武福如一下子怒火中烧,不顾一切后果起脚踢飞周彩荣将要抓在手中的枪,顺势拿出了“马踏南山”一招马拳,身形急飞急落,双膝直捣周彩荣的一条大腿。顿时,周彩荣惨叫一声,左边大腿已被折断。
枪声、惨叫声和周彩荣老婆孩子的大哭声招来了很多周家人,把周彩荣的宅院围得水泄不通。见此架势,武福如不再恋战,他飞身上房,没有回家,直奔李府。
到了李府后,他急急火火地把这事情的原委跟李万超李老爷子一说,李万超很气愤地道:“他周家净做些没**子的事。不过,贤侄啊,你也太鲁莽了,这事可以通过正当渠道评理。这么一闹,周家能善罢甘休吗?”
“叔,周家会采取什么厉害办法?我们武家应该怎样应对才是?您老就快支招吧。”武福如用恳求的目光盯着李万超。他称李万超为叔,是庄叙儿的辈份。李万超、周彩荣的爷爷周再衢和他的父亲武鸿江、郑纯之父郑无双,在庄里都是平辈。
“周家无非就是两个厉害法儿:要么告贤侄你夜闯民宅、重伤主人,设法让你蹲进大狱;要么立即集中周家之武力,重创你武家,让你们武家在这镇子上永远不能翻身抬头。依我看,周再衢是个火爆子脾气,他怕告状来得慢,肯定弃前者不用,而用后者。”李万超先是眉头紧皱,后又一拍脑门儿乐了:“周再衢最器重他的五儿子周云祥,肯定让他带人围攻你们武家。而周云祥又是个通情达理的汉子,极好说服。他一服,事情就好谈了。你快抓紧回家,召集你们武家所有能打之人,亮出一种毫不怯阵和决战的架势。我随后就到,从中斡旋。”
果然让李老爷子给猜中了。武福如刚把武家人召集好,紧关大门,严阵以待,周云祥就带着人,手举火把、荷枪实弹地把武家团团围住。周再衢站在后面督阵,腰扬首,气势汹汹。
“姓武的,有种的出来,老子要你的命。”周云祥的二哥周云天叫嚣着,还扬手“乓、乓”地朝着武家的大门开了两枪。
“云祥,你还客气什么,叫人给大门砸了,闯进去把他们武家大小孩芽儿的胳膊腿都给我打折了,看看是他武家的鸡蛋硬,还是我周家的石头硬。”周再衢叫着号儿。
“周再衢,你是非不清,黑白颠倒,白活了六十多岁。子弹是吓不倒我们武家的,我这就送你坐着纸轿西游去。”武福海趴在房上也叫着号儿,并且在喊话间已发出一镖。
这枚镖夹带着风声,直奔周再衢的前胸飞去。周再衢见事不妙,忙一哈腰,“嗖”的一下,银镖擦着他的脑瓜皮飞向远方,吓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噗通”摔倒。
“开枪,快开枪,给我打死房上的那个发镖的王八蛋。”周云天一见其父摔倒,像疯狗一样地叫着。顷刻间,枪声大作,一颗颗子弹朝房上飞去。
武福海隐蔽得好,未伤毫毛,他高喊:“是我们武家的后,都跟他们拼了,拼一个够本儿,拼俩赚一个。”他喊着,手里的镖也在“嗖、嗖”地发着。
“对,跟他们周家拼了。”埋伏在房上的武福东等武家人众也都心存决死之念,朝着周家的大队人马发镖的发镖、撇石的撇石、扔砖的扔砖,还击的态势一点儿不弱。
显而易见,不是以武家的鸡蛋去碰周家的石头,而是硬碰硬,大不了两败俱伤,真是兄弟齐心,其力断金;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下周家的人可惨喽:有的东躲西藏,有的放空枪,有的捂着被砸破的头乱窜。
“不要惊慌,也不要乱跑;要镇静,注意隐蔽,瞄准射击,一一击破。”周云祥在下着命令,意在重整旗鼓,击溃武家。
“老五说得对。”周再衢爬起来后,往前凑了几步,把手一挥道:“就得这样打,一定让武家尝尝我们周家的厉害,看看子弹的威力。”
“好个屁,都给我住手。”李万超李老爷子大步走了过来,他大声断喝着,没有理睬周再衢,直接走到周云祥的近前:“我说五侄啊,你们周家就你这么一位精明、理智、可信之人,你怎么也糊涂啦?这要是闹出人命来怎么办?再说了,你侄子周彩荣和武家武福如谁有错在先,你能不知道吗?”
“这……您……”周云祥自知理亏,这样做实在过分,所以嗫嚅着只说出“这”和“您”两个字,意思是李老爷子所说的他都明白,他是万般无奈,有啥事李老爷子您得跟他的父亲周再衢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