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往哪走?”
他这倒还是个问题,我们现在该往哪走,继续往前吗,如此我们一定是围着这个地下湖泊转圈圈,如果三叔和关会曾也是在转圈,那我们就永远也碰不到他们。那我们要在原地等他们,还是回到我们最开始的地方去,现在回去我却觉得不是最好的方式,姑且不论是不是能够走回去,我们来到这里,可是他们指引过来的,我们的行踪给我们指路的人应该是清楚的,至少也知道个大概,只是我们不知道他而已,现在这样还是有一方知道一方的消息,说明我们团队中有人还在把控着局面,假如我现在往回走了,那我们就算真正的互相断了联系了,现在看来,似乎只有往前走才是最好的决定了。
“你们看。”胖子抱怨归抱怨,不得不说他的眼睛还是贼得狠,在六口小棺最外边,又有一条短尾蝮蛇,蛇还是死蛇,被扯得笔直,与六口小棺摆放的方向成垂直方向,蛇头在远离小棺的一边。
“这也是留给我们的信号,意思是让我们往那个方向走?”关彤所指的方向正是蛇头的朝向。
我说:“应该是这样的,只是他为什么总是一定要用一条蛇给我们指路。”
胖子说:“就地取材,我们本来就带的东西少,都是一些必要的东西,没有可以用作路引的,这里除了石头还是石头,蛇可是见人就跑的,他能够抓到蛇已经很不错了。”
关彤往我和胖子边上靠了靠,说:“我感觉我们就像掉进了一个蛇窟一样,黑暗中有数不清的毒蛇在窥视着我们。”
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我觉得这是金柱中的“眼睛”给我们的一种错觉,正如胖子所说,短尾蝮这种小型的蛇种见人就跑,只要我们不去招惹它们,它们是不会主动攻击我们的。胖子不跟我们废话就打头往蛇头所指的方向走,我示意关彤跟上,我走最后边。按照我之前对这里地图构造的猜测,我们往前走的方向,应该还是那个圆形的地下湖泊。
这个给我们指路的人究竟是从哪里抓来的蛇,之前在金柱那边的也许是巧合,但这次绝对不是了,这里恐怕真的是一个巨大的蛇窟。边走着我边重新理了理思绪,我突然意识到我前面有哪里出错了:这个给我们指路的人,他是知道前面是什么还是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如果他是知道前面的情况,那他需要先到前面去,把前面所有的情况都摸清楚了,再回头来抓条毒蛇打死了给我们做路引,开荒者遇到的麻烦事总是比后来人多的,这恐怕要花费很多很多的时间,而我们在后面其实耗掉的时间应该是没他们多的,照理说我们这一路过来应该已经追上他们了;应该就是第二种情况了,他是不知道前面的情况的,他留下的路引,就仅仅只是他前进的方向,他希望我们能够根据他留下的痕迹,快速的跟上他,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之所以还没有追上他,只是因为我们这样的速度就太慢了。
“胖子,你走快点。”我催促道。
“还是不要,谨慎点好,看清楚了再下脚,万一被咬一口了咱们可没有抗毒血清。”关彤不赞成我。
胖子虽然没有理我,但明显的加快了脚步,快走了没一会,胖子在前面甚至开始小跑起来。我在后面催促,关彤没法也只得快步跟上。
前边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依然是之前见过的那个地下湖泊,湖水还是呈淡红色,没有一丝波澜,跟一潭死水一样。但是在我们正前方的湖面上,是一座圆形的水上平台,平台高出水面接近一米,离湖岸岸边最近的位置有近两米远。我们站在岸边,能够看到平台上明显立着许多鼎。
平台虽然高出水面有一米,但相比岸边平地,却没有有高出太多。我要过去,小跑蓄力就可以比较轻松的跳过去,我问胖子:“你过得去吗?”
胖子轻蔑的看了我一眼:“你过得去,我就过得去。”
我看看胖子的身材,腿粗腰圆,估计难,他是死要面子。我再看看关彤,关彤虽然是搞文化的,但长得高挑身材也属于那种健康型的,看得出来平常有锻炼过,运动能力应该还行。
关彤看我看她,说:“我应该也没问题。”
我说:“几十平米的台子,我上去看看就行了,你两在这等我就好了。”
整个平台不太大,比正常一个房间大不了多少,站在平台上,如果不是胖子和关彤在下面举着萤石,还真有一种身在孤岛的感觉。
平台的地面与整个地宫没有差别,我围着平台转一圈,在平台的四周摆放着九樽人面大方鼎,在平台的正中央圆心位置,还摆着一尊更大的大圆鼎。这个直径不足十米的小平台上,居然整整有十口大鼎。这些大鼎表面有很明显的铜锈绿,并不和先前的金柱一样呈金黄色,看来这里青铜也会长锈。
我回头去看胖子和关彤,关彤卸下装备往后退了几步,也准备跳到这边来。
我赶忙冲她摆摆手,示意她没必要过来,她的语气不容置疑:“你要是担心我掉到湖里,就给我搭把手。”
看来我是阻止不了这位女学者的求知欲了,要是这平台与岸上一般高度,我不担心她能跳过来,关键是这平台地面高出岸边地面半米了,我是真不忍心看到她磕在弦上掉下去的模样,赶紧跑到边上准备拉她一手,如果在她跳过来的瞬间我抓住她的手,这样只要她脚能勉强搭上平台的边缘,即使她整个身体后仰,我也能借力拉她上来。
结果却比我料想的更差,关彤跃过来的时候我是成功抓住了她的手,但她的脚没有能够够上平台的边缘,而是踩在了平台的侧竖面,随着她自身往前的冲力和我的拉力,关彤的右边膝盖正好磕在了平台的直角上,这下磕得不轻,我看着都疼。
我赶紧将关彤拉上平台,她整个人都痛得颤抖,完全无法独自站立,我扶她坐到地上,血已经染红了裤腿。我卷起她的裤腿细看,还好只是皮外伤,没有骨折,我最害怕的就是骨折,脱臼我都能处理,骨折我就真没办法了。
简单的替她做一下止血处理,很快关彤脸色就恢复正常了,不过短时间内也很难正常的活动了。
胖子隔着岸边全程观看:“我跟你两说,没大碍就赶紧办正事啊,别在那怜香惜玉卿卿我我的了,小丫头片子是要吃点亏才能知道生命之宝贵的。”
胖子说话一贯难听并且用词不当,不过难听归难听倒也没多大恶意,我都习惯了:“胖爷请注意您的用词,还有胖爷说着风凉话腰也不疼,要不也来跳过来试试。”
胖子轻蔑的“嘁”了一声,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仿佛过来这边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只是他不愿意而已,他没有搭理我的话,就地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