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样吗?
带走略微质疑感的一句话,直接封死了约翰尼接下来的一切。
水手说的这么一句话,让已经稳定下来的局势再一次不可控了起来。
谁知道他说的真假,又或者,谁知道水手会不会也拥有重启反应炉的方法。
一切再一次迷离了起来,得感谢头盔的遮掩,水手看不到约翰尼那已经僵住的脸。
“重启反应炉而已,我觉得也没有那么困难对吧。”
水手不紧不慢的说着。
“我拥有着整个海上之国完整的后勤生产链,执行力最高的清道夫部队,以及基数最大的支持者们。”
“约翰尼,现在所有的一切就像倾倒的大厦,而你只是一根似乎想试图阻拦一下的木棍而已。”
水手一副掌握一切的样子。
“所以你觉得呢?”
约翰尼没有回答,反而是长时间的沉默,头盔微微低垂,看着地面。
过了数秒也可能是数十秒,那是完全不属于约翰尼的笑声以及语气。
“所以我觉得你肯定没想到这一招吧。”
因沉闷的头盔而中性的声音彻底变了,约翰尼瞬间暴起攻击向水手,可水手并不在意,约翰尼只是个科研人员,虽然他躲在这钢铁堡垒的最深处,但多年以来水手对他调查的一清二楚。
不过,真的是这样吗?
魔力狂涌着,显然不属于约翰尼这个级数的力量暴涨,伴随着亮起的光,水手看到了头盔后的人。
埃里克狰笑着,随后魔法释放。
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埃里克在和他对话,只是头盔遮掩了这一切,而水手根本没有想到这些。
毕竟刚刚透露的信息,他觉得约翰尼根本不会对埃里克说。
可这样发展才是正确啊,为了生存下去,这群人用尽了所有。
密闭的房间瞬间被轰开,为了等待这么一个机会,埃里克警惕了太久。
几乎没有任何停留的时间,他拉起身边的约翰尼直接冲了出去,也正如他们所料,刚冲出去便有一群清道夫迎击了上来。
短距离战斗一触即发,那沉重的魔导甲胄在这狭窄的空间里被限制了不少,可同样,在这里他们变得更加致命。
空气无比燥热,温度在急剧升高。
这么看来谈判已经破裂,那么就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一直跑路就完事了。
比起这群入侵者,约翰尼作为机师,他更加清楚动力室的路线,直接指挥起了埃里克。
两人在躲过清道夫们的攻击后一路狂奔,水手他们还没有全部控制动力室,约翰尼的权限还没有被完全解除。
沉重的大门纷纷向他们敞开,随后又落下,为他们争取着珍贵的时间。
逃亡还在继续,冷却系统依旧停止工作,不过这还不止如此。
真正致命的是空气的流动,最底部的区域已经处于缺氧区,冷却系统中的空气循环依旧停止,在这么下去,整个地下区域都会沦为死区。
这就是约翰尼要做的,只要动力室的区域越加恶劣,他就能拖延更多的时间,虽然不知道能改变什么,但只要能折腾一下水手,发发怨气也足够了。
在逃亡持续了几分钟后,埃里克与约翰尼终于抵达了动力室的边缘,此刻真的感谢利维坦当时的入侵。
整个动力室的周围都被冷却的钢铁所封死,只有这里还留有唯一的通路。
两人直接冲了出去,出去的同时埃里克也不忘回头丢个魔法把路口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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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整个海上之国上,不同的人在发生着不同的事。
地下约翰尼埃里克以及娜塔莎,他们都在玩命的逃亡,巨塔之上普尼奥似乎还在谋划着什么,沃奇与伊戈斯消失在禁咒的光芒之中,到现在都没有消息,而平坦的地面之上,新一轮的杀戮刚刚开始。
无论多么坚固的钢铁在玛里苟安的施法下都轻易的被粉碎。
毕竟这个物质如何坚固,它都处于这个空间之中。
玛里苟安已经杀红了眼,阿里多夫不知道对他施加了怎么样的魔法,这个旅法师此刻已经彻底失控了。
晨风都不敢去反击,生怕自己激怒了玛里苟安,毕竟对于一位旅法师而言,没有空间稳定魔法场的情况下,将这么一个巨大的海上之国撕扯成碎片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这就是旅法师,神秘莫测危险又致命。
秘奥魔法的强大在他们身上得到彻底的贯彻,也在现在实战出来。
其实这一切还不是玛里苟安的全部力量,他也很清楚自己处于阿里多夫的幻像之中,所以他一直遏制自己的力量,尽管如此,他此刻展现出来的也是如此的危险。
艾莉儿试图冰冻一下玛里苟安,让这个疯狂的家伙冷静一下,不过这被晨风制止了。
至于菲律尔,这个可怜人现在已经自暴自弃了,彻底放弃了思考,任由晨风拉扯,带他一路狂奔。
玛里苟安的身影在空中随意的穿行,在他的视野之中这一切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的地狱。
阿里多夫不仅迷惑着他的视野,还在误导着他的感知,无比的痛苦感从内而外,仿佛无数人在抚摸自己的触感从身体上传来。
在心灵魔法的支配下,玛里苟安已经不能信任自己的任何感官了,甚至说自己也不能了。
难怪魔鬼之王会如此重视阿里多夫,这样的力量一旦发展起来,恐怕他会成为下一任魔鬼之王,毕竟这力量是如此的适合用来蛊惑人心。
海上之国彻底乱了套,这么伟大的王国似乎即将滑向崩溃的悬崖,而这一切却只用时了几天而已。
无形的墙壁将四周的一切封锁,艾莉儿一头撞在了上面,痛的捂起了头,而在这时漆黑的影子将他们笼罩。
玛里苟安从天而降,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们。
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无形的墙壁在挤压着她们,将所有的出路封死,而现在它们要面对的,是一位已经失控了的旅法师。
神秘莫测又危险至极的旅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