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去找老子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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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远,我就看到我老娘紧紧的攥着双手,在我家小区大门口来来回回的走动着……甚是着急!

待出租车停稳,我紧跑了两步到她面前,牵起她那双因为紧张而发冷的双手,关切的问道“妈妈,你怎么了,你别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有我在、有我在,知道吗?”虽然嘴上说的倒是镇定异常,可是爷我这心里早就炸开了锅啦!

我老娘只要一紧张,就浑身颤抖,手足无措,摇头摆脑的!

“然儿,你可回来了,你可回来了……”她一把反握着我的手,不住的说道。

我有些吃疼的,蹙蹙眉~~但是,依旧是一脸的笑意,我只是想用这甜甜的笑意,驱散她老人家忧愁,我的想发就是这么简单而又单纯,我扁扁嘴巴,稍稍放慢了些语气:“哎呦,我亲爱的老娘啊,您这又是怎么了啊?!有什么话慢慢说啊,您看您闺女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我尽一切力量去安抚自己那颗早已躁动不安的心!

是,从一开始爷我就承认过,我是一个特别急性子的女孩子,是那种典型的鞭炮脾气,只要有一点不顺心的事情,我都能噼里啪啦~~~炸响,而且是完全不顾后果!可是我这一次居然变得成熟稳重了,会以不伤害妈妈为首要前提!

老娘,微微抽搐了两下,眸子里像是一下看到了依靠!几次想开口说话,但是因为太过于激动的原因,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可能她想说的、想表达的太多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说出口吧!

我并没有再去逼迫她,只是拉着她的手,往家走去……我牵的很稳,很坚持~~~从我家小区大门口,到我家也不过五六分钟的路程。我从小到大不知道走过多少次,可是这一次,我走的心中真是五味陈杂。我发现妈妈已经不是当初我小时候那个要强、天不怕地不怕的妈妈了,她不但老了,而且弱了,弱的就像是秋天里,挂在枝头摇摇欲坠的枯叶一样!只需要一点外力的摧残,她就有可能受到伤害!

她抓着我的手,越抓越紧,越抓越紧……那种感觉,就像小时候我蹒跚学步,牵着她的手时是一样的!一个动作,一种亲情,或许她现在和我小时候是一样的,抓的不是手指,是“安全感”。心里会有些自我的安慰!

回到家,我老娘的情绪一下子崩溃了,我拽了一张面纸递给她,而后又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不错!此时的我,多少也有些害怕,我怕我从她老人家嘴里听到有关于我老爹“出轨”的事情,我怕她会受到她最爱的人的伤害,因为那种伤害,我明白有多痛,有多难过……

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容不得给我任何多余的选择,我只得硬着头皮端了一杯水走了过去,坐到她身边,说道:“妈妈!你喝点水缓缓,慢慢说给我听。”

我老娘双手捧着杯子,迟疑了一会儿,断断续续的说道:“潇然,我……我觉得……”

“您觉得什么?”我心中不由的一紧张,半喜半忧。喜的是,听我老娘说话的语气,应该还不知道我老爹出轨的事情,忧的是,她这语气好像又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都说女人的直觉是很敏感的……

“我觉得你爸爸变心了!”老娘眼神儿有些恍惚,说道。

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我的心跳速度,刹那间就破表了!我惨白着一张脸,上下牙直打架,我赶紧走到了一边,生怕她老人家看出什么端倪。

“然儿,你怎么了?”

我立马转过头去,笑嘻嘻的瞧着她,说道:“没,没怎么啊,我啊就是觉得您想多了,我老爹是什么人啊,这么多年她对您啥样,对这个家啥样,您心里比谁都明白啊!要是他想做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儿,早就做了,何必要等这么多年呢!”

为了彻底打消她老人家那些不好的想法,我接着打趣,说道:“您看看,您看看,您怎么还没信心了呢!您看看您多漂亮啊,这要是往外说您二十岁人家都有人相信啊!你在看看我老爹,多嫌老啊!你们两个要是站在一起,看上去少说也得相差十几、二十岁呢!您看看他还秃顶了开始~~~啧啧~~~~除了您要他,不然谁能看上他啊!”我顺手抓起了,桌子上老爹的照片,指着相片上的老爹絮絮叨叨的说着。

我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目的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东窗尚未事发的时候,尽自己的所有能力去捂住这件丑事,去好好解决这件事情,把对老娘的伤害不知不觉的降至零点!我了我老娘,为了我的家,就算这件事再难缠、再烧手、我也必须要去面对!

我老娘被我逗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呵呵!你这丫头,这嘴巴可真是越来越会哄人了。……可是,可是我就觉得吧,你爸爸这两天真的不对劲儿”老娘戳了戳我的脑门儿,而后又思索了一下,迟疑的的说道。

我一愣,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儿:“哦?您说说看,我老爹到底有什么不对劲啊?我也好帮您分析分析!”

“你不是昨天晚上走了吗?”

“对啊!我不是跟您说了嘛。为了我工作方便吗!”

老娘摇摇头,说道:“不,不是你的关系!你听我说,是那天晚上你走了以后,我回到家就发现你爸爸的脸色有些不对……”

我赶紧打断她的话,怔怔的问道:“脸色不对?那他后来跟您说了些什么?对您发火了吗?!”

老娘依旧是缓缓地摇摇头,一脸的纳闷:“是啊,我问他你是不是走了?他也不搭理我,我问他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他也闷着不说话!可能是我问烦了,他就自顾自的去卧室休息去了。”

我笑了笑,安慰老娘说:“哦!可能是他工作上的事,惹他心烦了吧!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嘛,过几天就好了。”

老娘不解的看了看我,十分肯定的说道:“他以前可不是那个的样子的啊,就算他再生气,心里不爽也不会表现在脸上的!再说了,这几十年来,他可是从来不会把工作上的情绪带回家的啊?不对~~~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一定有什么事情。而且他这两天,都是深更半夜才回来,你看,现在都这个点了,还没见到他的人影呢!”

我不觉皱紧了眉头,心头一凉:“现在都快九点半了,他还没回来?!您说他深更半夜才回来,是什么意思?”我下意识的跑到爸爸、妈妈的卧室一看究竟。

果然,正如她说的一样,整个房间里,根本就找不到我老爹的影子!我趴在门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回头便爽朗的大笑几声,说道:“哈哈哈……老娘,我跟你闹着玩儿呢!吓到您了吧?呵呵……我告诉您,我老爹为什么回来那么晚吧?”

“怎么,你知道?”老娘持怀疑的眼光,直直的瞧着我说。

我机械的连着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了,来~~~您坐好听我说!其实吧,我原本答应过我老爸不告诉您的!”我面露为难!

“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的,咱们是一家人啊!”老娘有些烦躁的,皱紧双眉,说道。

我转念想了一下,赶紧说道:“哎!当然不是什么好事儿了,我老爹这不是心疼您吗?怕您知道后,跟着着急!”

老娘说道:“到底什么事情啊?!担心什么啊担心,一家人不为他分担还算一家人嘛?好歹我和他一起走过那么多年,什么风风雨雨没有经历过啊!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

俗话说什么来的?当你撒一个谎,就得用千千万万个谎言去圆,而且要圆的圆,万万不可出什么岔子!

我站起身,叹着气,慢慢的走到窗前!久久不愿意说话……叹息声一次比一次重,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其实我是在想对策,怎么去说这件事情,而且还要说的滴水不漏!

可是,这时我老娘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蹭~~~一下站了起来,捉急的说道:“你到底说不说?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我就坐在这里等他,等他回来我好好问问他!

“不不不不!妈妈,您别着急,你听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嘛!”我拉着老娘的手,安抚她,安静的坐下听我说。

“其实,我刚才已经跟您稍稍的透露了一点了,您没注意而已!”

“什么,什么跟什么啊!你倒是快点说啊?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哎!其实前段时期,爸爸他的公司就已经开始赔钱了,这段时间我估计爸爸他是撑不下去了,所以才变得那个样子!”

老娘一惊,眉头深皱着,很担心的说道:“什么?你,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哎,这个死老头子,怎么不告诉我啊!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了吗?”

我重重的叹口气,无奈的道了一句:“哎!告诉您又有什么用呢,只不过是多一个人担心罢了,老爹那么爱您,怎么可能让您跟着担心呢!”

“哼!我看你们爷俩儿就是看不上我,怕我跟着瞎搀和才是真的!”

“哎呦!妈,你看看,你看看你又瞎想了不是?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的偶像就是您啊!您无论啥时候在我心里都是偶像级别的。”

“你这丫头,真不知道你那句是真的,那句是假的。”老人家的脸色渐渐地有些好转了,虽然,当她听到我说我老爹生意上不如意的时候,依然很担心。但是我想这个消息至少比她心里想的那个,要让她好受多了吧!

像我老娘这个年龄的女性,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也好,受到的熏陶也好,那都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传统老观念。

这成家以后啊,无论两口子过的幸福也好,不幸福也罢,在她们的观念里,夫就是天,两个人的感情就是一切,就算在受罪,难受,她们也从来没有想过去离婚!在她们的观念里,离婚远比她们受罪要来的让她们痛苦,而且丢人!会觉得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啦!

我讨宠的搂着她老人家的手臂,把脑袋深埋进去,嗲嗲的说道:“好了妈,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咱们就安心的去睡觉吧?您看这都快十点了,啊~~~我好困啊!您今晚上二楼陪我睡好不好?”

“咱们还是等等你爸爸吧,等他回来,再睡!”

“妈!很多事情咱们也帮不上他,您就放手让他去弄吧!既然他不想让我告诉你,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情,给他留点余地好不好?”

老娘一听我这话,本来看她那样子是想反驳两句的。但是当她扭过脸,和我来了一个对视后,她就默默地把将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好!听你的,我闺女有本事,有文化,说的话一定没错!”

我们会心一笑……她说这样的话,我们两个都明白,她不过是找了个台阶自己下而已。以她老人家那倔强个性,怎么会轻易说软话呢!

我揽着她的手臂,我们一起上了二楼我的卧室!

说真的,我不知道他能什么时候回来,或许他今晚或是某个晚上会彻夜不归,这些都是我现在不能估计的,说实话,现在的我怕看到我老爸,怕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

以前我们三口之家,代表着亲情的幸福,他们老两口代表着是夫妻之间的幸福!可是现在,除了痛苦无奈,就是尴尬争吵,我要怎么办?我作为一个女儿又能怎么办?!我只能按照自己的方式去解决这件事……

洗漱完毕,我和妈妈躺在了床上,我默默地蜷曲着身子窝在她的臂弯里:“妈,你别想那么多,爸爸他没事儿,咱们这个家还会回到以前的,不管怎么样,我一辈子都会守护着您!”

“这嘴巴甜的呦!哎……也不知道你爸爸的公司怎么样了,他这样在公司没日没夜的忙,我真是担心他的身体啊!”

担心他的身体?哼!哎,说实话,我也担心老爷子的身体啊,毕竟他都那么大的年龄了,怎么能经受住那个骚狐狸的折腾呢!

我闭上眼睛搂紧我老娘,慢慢的说道:“妈!咱们睡吧。别想那么多了……”

“然儿?”

“恩?”

老娘转身面对着我,很严肃的说道:“你爸爸他公司都这样了,他没有说让你回去帮帮他嘛?”

我本来就是撒谎,想也没想的,便回道:“哎!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老爹公司的那一套我也不明白啊,去了也是个吃干饭的嘛!咱们啊,要相信他,相信他一定会闯过去这个难关的。这么多年,你啥时候见他失败过啊?”

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昨天的事情。还记得老爹上一次,说要让我去他的公司帮忙,还是我大学刚毕业的那年。这都这么多年了,他从来都没有提起过,昨天是怎么了?!难不成真的……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得直打鼓,我使劲儿的晃晃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不要再想下去。

我突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祥之感!带着这份强烈的不安,我渐渐地进入了梦乡,梦里我们这个家还是和往常一样,充满着欢笑,老爹还是爱着老娘还是有那么一点“气管炎”我还是整天被老娘念叨,被老爹护着,宠着的那个天真霸道的小女生……

天不亮,我就裹着睡衣,悄没声的起床了,我坐在二楼的拐角处,细心的观察着一楼的动静……

还有不到三个小时天就亮了,我实在忍不住,蹑手蹑脚的走到一楼,我老爹和我老娘的卧室门口,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贴到门上,听里边的动静,我多想听到一声鼾声,或是一声咳嗽也好啊!可是里边出奇的安静。

我终究还是不甘心,稍稍地端想了一下后,计上心头,我小心的把一旁的椅子搬过来,站到上边踮起脚尖,趴在窗户上往里边一看究竟。

可让我失望的是,卧室里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人。我气愤异常,一脚踢到卧室的门上,门居然自己开了,我一愣,想也没想的冲进去在床上好一通摸索,我是想证明被窝是暖的,我多想证明他昨晚是回来睡的,一大早又匆匆的出去了!

可是,当我的一双手触摸到那冰冰凉凉的被窝时,我就彻底绝望了!瘫坐在床上,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老爹他真的彻夜不归了,他真的背叛了妈妈,也不在乎这个家了!

我咬着下唇,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去找我老子谈谈。

不管这次谈话有没有效果,后果怎么样,我都顾不了啦!

我们家冰箱上有个留言板,我给老娘留了言:妈!我去我爸爸的公司看看,没事儿哈!你在家要安心。记得我说过的话,您要守护好这个家,守护好咱们共同的港湾!”

写完最后一个字,我果断放下手里的笔,就出门去了~~~目标老爹的公司!

……

自家的公司,进入待遇自然优待……

你看,我刚一进大门,迎宾小姐就麻溜的来迎接了。我正在生气,火气大着呢,哪里会有什么好脸色呢,我一蹬她,大手一挥说:“不用,我知道该怎么走,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迎宾小姐倒也知趣,很听话的走了!

当我走到老爹的办公室门口时,正巧老爹的秘书抱着一大推文件走了过来:“潇然……”

“嘘~~~~”我给她做了静音的手势。拉着她去了个偏僻的角落,问了她一些事情!

“你老实告诉我,我爸爸那边我是不会出卖你的!”我说道。

她四下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才压低声音说道:“潇然,你真的想想办法了,我怕这样下去,老板他就废了啊!”

“怎么个情况?你快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说说……”

“哎!可不就你说的那个狐狸精啊!整天一大早就打扮的风骚的来找老板,两人在办公室里,啧啧~~~哎,我都不好意思说!一弄就是好几个小时啊。就那还不满足,她还整天的缠着老板,让老板陪她逛街,陪他玩乐……老板根本就没有心,再打理公司了!这不,现在公司欠下一屁股债,老板他才知道着急!可……”

她说的,我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赶紧扶着墙壁说道:“可什么……”

“可公司根本就没有希望了,而且就算把公司买了,估计也不够还债的!”

“你怎么不早告诉他,你……”

“潇然,我一个月前就已经,跟老板把公司的现状都交代、说的清清楚楚的了啊!可是他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操!赵素洁你他妈的欺人太甚。”我咬牙切齿的“咣咣咣!!!”往墙上打了三拳撒气。

“潇然!”

“你告诉我,她都是什么时候来?”

秘书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不远处出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听上去至少是十厘米以上的高跟鞋才能发出的声音。但是老爹公司的员工,上班向来只准许穿平底鞋……

我一下子明白了,我示意秘书不要再说什么了……我抱着双臂,冷着一张千年冰块儿脸,眸子直射前方。

赵素洁今儿个姑奶奶就在这儿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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