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除了寇辰外,其他人等都被询问完毕。
苓单独坐在一辆保姆车内,跟所有同学一样,被那个精明强干的警察留在原地,她保镖愤怒的打了分管刑侦的副局长电话,然而这个年轻警察秦飞就是不吃这一套,坚持办案原则,谁也没放走。
寇辰被刑警专门领到一辆警车内,这辆警车是上了牢狱的那种,他先被凉了半个小时,跟着一个年龄大约四十上下的警察进到车内,这警察看了一眼寇辰,说道:“我是这片辖区的陈国柱警官,这次主要问一下你当时的基本情况,你不用紧张。”
寇辰被关了半个小时,又跟宋华班长不清不楚的,能不紧张吗?大冬天的,这会紧张的汗一直流淌不停。
那警察当没看到,递过一张表格,说道:“填下你的基本信息,姓名、性别、民族、任职、是否受过处罚,这里要写上‘以上笔录我看过,与我说的相符’,还有日期,这里,签名的地方再按个手印。”
寇辰这会心惊胆颤,也不明白这些写的是什么,只知道这警察说什么他就写什么,等他写完了,警察一收表格,也没问什么,就开车门出去了。
寇辰从车窗向外望去,只见那个警察走到一个领导模样的警察旁,说了两句,那领导点头。
这个时候又有几辆警车开了过来。
原来是市刑警大队跟法医到达了现场。
刑警大队刑警还没对现场调查取证,那个先赶来的领导模样警察倒是发起火来,原来按照程序,这个时候法医是要对尸体进行体表检查取证的,检查完毕再现场封锁,将尸体拉去殡仪馆然后确认身份、调查死因、分析物证等等,这些的前提条件是,那个最先进入尸体的警察是要先出来汇报情况,然而这边这个刑警大队长忙着挨个问询叶幻他们这帮聚会的同学,那个精干警察自从进了房间,到现在竟然没有传出一点音讯,这市支队的人都来了,手底下人竟然在现场还没出来,这可急坏了这现场的领导,岂能不发火怒骂秦飞这小子尽误事。
领导怒气上涌,怒道:“怎么回事?支队人都来了,秦飞那小子怎么还不出来?你,还有你,去现场将秦飞叫出来。”
两个被指的刑警,放下手头工作,连忙跑去那边现场。
这个领导一脸讨好的对着刑警支队的杨支队长说道:“不好意思杨支队,手底下人不会做事,我们辖区十几个年头没出过命案,技能上生疏了,让杨支队见笑了。”
那杨支队长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他一瞥身前这个刑警队长,一摆手道:“别客套,秦飞是我徒弟,我清楚,秦大队长你先介绍下案情。”
秦大队长连忙点头,说道:“杨支队长,这次案发现场地处郊区,摄像头仅有两处,一个是在农家乐正门口,一个是在这宾馆山头墙上,根据兄弟们的调查,死者是一男一女,同学关系,两人系自行走出的农家乐,因为摄像头范围有限,只能查到这里,这次查看摄像头,另有惊人发现,负责调查摄像头的兄弟已将摄像内容发到市支队刑侦办公室。”
杨支队刚刚坐车来的路上已经得到过刑侦办公室的干警汇报过了,他一摆手道:“我知道,事关武者,已经上报武者协会了。”
原来叶幻跟莹儿交手,他们两人以为无人看到,其实当时他们身后不远处就有一个摄像头,将他们交手的情景全部记录下来了,调查的刑警人员拿到摄像内容,第一时间就发现那场时间虽短但是对普通人来讲却惊世骇俗的场面,这帮刑侦人员也能沉得住气,硬是不透一点神色,问询之时,只当叶幻是个普通研究员来对待,但是嫌疑人名单上,刑警人员却是将叶幻和寇辰作为等列的两人看待的。
杨支队长冲苓保姆车那个方向瞅了一眼,低声说道:“秦飞这小子发什么疯?苓那女人为什么还在这里?”
秦大队长苦笑着说道:“杨支队,秦飞的脾气你是了解的,动不动就上纲上线,我这没法子放人呐!”杨支队长点头称道了解,暗道:就他妈的了解,所以才把这小子调到底层当个责任区刑警的,刺头硬起来连师父我的话都不听,能听你个大队长的话才怪。
秦队接着案件话题继续说道:“这次除了发现这个少年武者外,另一个叫寇辰的嫌疑最大,据问询这小子的国柱兄弟说,这叫寇辰的小子做贼心虚,还没问话,汗都将衣服打湿透了,摄像头上,确实看到这嫌疑人单独出去过几分钟,其他的,就这么多了,至于这家老板,应该没问题。”
杨支队点头,回道:“那武者事关重大,若对方是个邪恶武者,稍有不慎,这里的兄弟们都会跟着遭殃,这样吧,你去通知这里的兄弟们,将寇辰这个嫌疑人也一块放了,但是划一片范围,任何人等都不得离开,告诉所有人,警方已经另外锁定嫌疑人,正在出动警力追捕,追捕期间为了所有人的人身安全,暂时不能外出活动。”他一顿,跟着森然说道:“只要拖住时间,等国家武者协会来人了,到时候再设法擒拿那个叫叶幻的武者嫌疑人。”
杨支队的一番话,秦队只能照做。
划给叶幻他们暂时活动的场地,本来是要放在农家乐的,因为办案人员需要调查摄像事宜,因此最后一帮子学生只能守在旁边的ktv内等着结果。
寇辰心惊慌乱,不知如何是好,一会担心警察查出来那班长体内留有他的子孙后代,一会又想以后莫不是要一辈子牢狱生活了。
叶幻倒是心静如水,虽然答应莹儿聚会完毕便赶去东县去汇合,然而现在羁绊于此也不是谁能预料到的,叶幻眼睛一闭,不管不问开始练起功来。
叶欣雨站在不远处,神色复杂,
旁人只道叶幻年纪轻轻便有着惊世骇俗的实力,又有谁知道他为了这般的实力付出了多少?
旁人在吃饭喝酒,叶幻在练功,旁人在谈情说爱,叶幻在练功,旁人在争权夺利,叶幻还在练功,叶欣雨不记得了从什么时候起,她去见叶幻的时候,能见到叶幻不是练武的。
从另一方面说,叶幻就是个疯子,一个偏执狂,只会练功的偏执狂。
为了练功,损失了太多,有时候叶欣雨常常会想,如果时间造就的高手,常人想要去击败他,是不是就非得忍受这样的寂寞孤苦才可?
这样的生活,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