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河挤出一抹微笑,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四舍五入,差不多吧,她让我不好过,我为什么要让她好过?”
秦焕冷着脸咄咄相逼,“事关本王的那个秘密是什么?”
宋星河一晒,“不过是诱惑苏玉霖的计策罢了,根本没有什么秘密。”
秦焕闭了闭眼,放开了她,好在他守住了自己的心,还没让它沦陷在她手里。
他不想纠结于她的过去,也不想了解她深爱的那个男人,他只知道在听到这一切的时候,自己心底萦绕着一股没来由的失望和落寞。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他知道,他想要一段毫无杂质的纯粹感情是怎样一种不可理喻的痴心妄想。
他在极快的时间里恢复理智,弯下腰,手臂从她腰下穿过,“你中了软筋散,半个时辰才会自动恢复,本王先带你回去。”
秦焕虽然没有生气,但有些事情一揭开,再这么若无其事的相处便有些尴尬。
宋星河看着他面无表情又带着冷淡的俊脸十分不自在,手脚无力的推了推他,“王爷,你不用抱我,你帮我叫一下阿清,让他过来。”
秦焕根本不理她,直接将她抱起来,顺便解下大氅将她浑身裹住,“你不用与本王客气,本王与你只是各取所需。本王虽然是苏玉霖的未婚夫,但本王并不心属于她,一切都是苏丞相从中作梗的结果,所以,你助本王搅黄这桩亲事,本王便用血帮你救小意儿,谁也不会亏欠谁。”
他声调平缓,毫无情绪波动,宋星河几乎都要信了。
她抿着唇角,从下至上清冷的望着他的下颌,“你不生气吗?”
秦焕步子不紧不慢,缓缓往村子里走,“气什么?气你想要玩弄本王的真心?”
宋星河脸上浮起一个尴尬的笑,“呵呵呵呵。”
秦焕淡嘲的冷呵一声,“本王的真心岂会那般容易给一个女人?你想要本王的真心,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wavv
不知为何,听了这句话,宋星河内心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有些疲累,一夜没有休息,里里外外忙了一个上午,下午又与苏玉霖纠缠半日,如今窝在他温暖宽厚的怀抱里,脑袋晕乎乎的靠在他胸膛上,有些昏昏欲睡。
“秦焕,黄昏时分记得叫醒我……”说完,脑袋一歪,直接在他怀中昏睡了过去。
秦焕微愣,他想过她会解释一下,又或者知道他并不喜欢苏玉霖会放弃玩弄他真心的想法。
没想到她什么都没解释,就这么睡了?
微暖的阳光洒在她莹白的脸颊上,看起来分外的恬静美好。
他苦笑一声,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被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屁孩儿弄得一次次失了理智和分寸。
抱着她回到村里,村民们纷纷担心的围上来问长问短。
他只冷冷的说了句,“她没事。”
便将人抱到了来时的马车上。
大家忧心忡忡的围在四周,碍于秦焕的冷面,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去看宋星河的情况。
不过大家都默认秦焕是宋星河的夫君,也知道他不会伤害她,便又各自放了心。
唯有一个沈清柏怒气冲冲的走到他身前,咬着牙质问,“她怎么受伤了?你伤她一次不够,还想伤她多少次?!”
秦焕快速扫了他两眼,眉间一蹙,“本王何时伤过她?”
沈清柏差点儿说漏嘴,此时一噎,皱着眉道,“我去看看她!”
秦焕挡在马车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她年轻丧夫,带着一个孩子,人言可畏,是非太多。沈公子不为自己的名声考虑,也要为她的名声考虑。”
丧夫?
沈清柏内心冷笑,他恐怕还不知道星河那个所谓早死的夫君就是他楚王自己吧!
一想到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曾经那么喜欢过他,也永远不会知道宋小意就是他和她的孩子,他心里竟有一种隐秘的报复的快感。
他攥紧拳头,冷笑道,“王爷多虑了,我和清河是多年相交的好友,迟早有一天她会嫁给我的,她的孩子自然也会是我的孩子,事关她的名声问题,也就不存在了。”
秦焕面容清冷,眼角眉梢都晕染着一抹寒意,“哦?是吗?牧和,送客。”
牧和倏然出现在沈清柏面前,手中长剑一抖,半截剑身寒光乍现,“沈公子,请吧。”
沈清柏冷目相对,“楚王殿下不要欺人太甚!”
秦焕似笑非笑的动了动嘴角,“沈公子放心,本王不会伤害她。”
沈清柏愤恨的瞪了他一眼,甩袖而去。
牧和看着沈清柏的背影,忍不住道,“二爷,苏二小姐呢?”
秦焕垂下眼眸,“扔在后山了。”
牧和呵呵笑道,“要不要属下直接将她”
说着,做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这荒山野岭的,很容易处理,到时候随便栽赃嫁祸与暗夜阁的暗杀组便是,反正他们暗夜阁一直以来就是朝廷的心腹大患,至今谁也对付不了暗夜阁。
秦焕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她还不能死,这桩婚不能由本王来悔,必须要她亲口向父皇提出悔婚。”
牧和了然的点了点头,“苏相亲口求的圣旨,苏相之女亲口悔婚,这可是藐视皇权的大不敬之罪,二爷高招儿!”
转念一想,“不对啊,二爷,苏二小姐每日跟老母鸡一样在您身前转悠,心里爱您爱得紧,恨不得早早儿的嫁到咱们王府来,她怎么可能会答应主动悔婚呢?”
“若不然,属下将她剥光了扔回临川大街去。”女子名节一毁,任她是皇帝的女儿也没脸再嫁人。
秦焕抿唇冷道,“女子名节重若枷锁,她还罪不至死。”
牧和心口一颤,不敢再说话,“属下知错……”
秦焕沉了沉眸色,他蛰伏五年,曲迎苏相日久,苏相这只老狐狸,一直都没有放下对他的戒心。
如果贸然拿出宋星河这一棋,让她以他民间外室并且诞下皇嗣的身份大闹一场闹到皇宫那位跟前,只会让宋星河陷入险地。
而且,她在搅黄这桩婚事的作用也不大,那日,他只是脑子一热,想留下她便情不自禁那般做了。
比起让她和宋小意陷入险境,他更愿意兵行险着。
“二爷,那我们该怎么做?”
秦焕回过神来,“忠武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