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恒也没有命令他说下去,背着手,闭着眼,长久后,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杀气。
“命令禁卫营准备吧!”栾恒冷冷的说道。
黑衣人浑身一颤,“主人,陛下他!”
栾恒一摆手,“不用说了,趁那个女人不在,尽快动手,否则就晚了!”
“那个女人再来呢?”
栾恒一副看弱智的表情看着他,“他们只不过需要我们提供源源不断的凡人,至于谁来做这个皇帝自然不重要,到时候父皇已死,她就不好在插手了,我自然会搞定她。”
栾恒的言外之意就是他的床上功夫比他的老子要强,毕竟年轻。
陆远笑吟吟的听着这一切,心道合着这个栾恒要造反啊,看来碧池无意中收入镜子中的人竟然给他带来了怀疑。
不过这祸心已经包藏了许久了,自己这些人无意中成了事件的导火索,可怜的栾恒还不知道栾雄修仙者的身份,看来这事情注定要失败了。
陆远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叫上了碧池,两人大半夜在皇宫最高的建筑上做着,漆黑的夜掩藏了两个人的身影。
“怎么还不动手啊!”碧池捧着爆米花心理有点不耐烦了。
无奈的看了碧池一眼,还有他手中的爆米花,这玩意是他自己膨出来的,陆远也很无语“着什么急,好饭不怕晚。”
说着一阵疯风吹过,伴随着这针风,皇宫弥漫着消杀之气。
而赵括也算是帮了这个栾恒一把,陆远让他三天闭门不出,逃过了一场恶战,一席千人队伍,分四个方向朝着皇帝的寝宫而去。
今晚所有的禁卫军已经被调离,只剩下了这位太子的亲卫一个营的兵力,眼下整个皇宫都是太子的天下了。
碧池大口吃着爆米花,“你不是跟我说,造反这种事情都是血流成河杀气弥漫那种吗,看样子不像啊!”
“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事情,往下看吧,这个栾恒今天是要找倒霉了!”
“咱是不是该换个地方了?”碧池问道。
陆远点点头,手一挥,出现在寝宫穹顶的房梁上,看着下方幽暗的房间,他知道门外已经围满了禁卫军。
刚想发出声音的太监直接被割喉了,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此时屋内之后几个昏昏欲睡的宫女了,而那个皇帝早已经是鼾声连连。
陆远摸着下巴,“这帮人要是趁着这时候一刀了事应该还有机会!”
三千禁卫军,将寝宫团团围住,视野内只要是能动的都被他们灭口了,这时候从远处走过来一人,正是栾恒。
只见他身着龙袍,头戴龙冠,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陆远看着他推门走了进来,当即一捂脸,这货真是找死,怕的就是这种非要事前装个逼的人,要么说反派死于话多呢。
栾恒身后跟着十几个人,都是这里面身手最好的,笑吟吟的走到了皇帝的卧榻,坐下来看着自己的父亲。
栾雄似乎感受到了周围有人,眼睛缓缓睁开,“恒儿?你这是?”
然后看到了栾恒身上的龙袍,还有屋里弥漫的杀气,直接坐起身来,脸上没有惊慌,而是气愤与失望。
“你想造反!”
“不错!”此刻栾恒的腰板很硬。
栾雄愣了半晌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给你一次机会,离开这,我当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
此言一出,栾恒扬天大笑,“父皇,你真是太有意思了,死到临头竟然还摆你的皇帝架子。”
两父子在对峙,房梁上的碧池说道,“这个栾雄到底啥实力?”
“看样子好像只是一个凝神境初期!”
碧池双眼微眯,“不对,他身上好像有隐藏实力的法宝,真正实力一定不是肉眼看到的!”
碧池毕竟是人界的原住民,陆远更相信碧池说的,转而点头,“那这个栾恒就更惨了!”悲哀啊,就这么一个儿子,还特么是个弱智,这也不可怕,最重要的是还自诩聪明人,这就很可笑了。
“你说着栾雄会不是杀他!”碧池问道。
“会!”
碧池一惊,“虎毒还不识子呢,这栾雄真的会杀自己的儿子?”
陆远笑笑,“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皇室就没有亲情,谁让他栾恒作死呢,其他事情或许都会被原谅,但生命受到威胁,就要第一时间除掉,贪婪的人永远都贪婪,他不会把一头随时都想吃掉他的老虎养在他身边的。”
碧池悠悠点头,又看向下方,“这是要动手了?”
只见栾雄此时已经彻底恢复了镇定,看着栾恒充满了杀意,对方同样如此,只见栾恒一声令下,十几人拿着刀就冲了上来。
好戏开始了,栾雄没有丝毫惊慌,冷哼一声,手中光芒一闪,转瞬间从这些人身旁一一划过,人已经在门口了,而这些禁卫军,喉咙上都多了一道剑痕,死尸倒地。
栾恒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的父皇,“来人,来人!”剧本完全颠倒了,他大叫着来人,门外的人刚想冲出来,栾雄身影在此消失在原地。
到了门外的广场上,这些禁卫虽然不解,但却知道眼下之后这一条路了,栾雄没有使用任何的功法,只是长剑一记横扫,千人被拦腰斩断。
碧池印象中的血流成河出现了,千人的尸体铺满了空旷的广场,栾恒觉得自己做梦,不解,这时候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只见栾雄执剑换换向栾恒走了过来,没等他走到近前呢,栾恒双腿一软直接跪倒了地上,“父皇,原谅我,孩儿一时糊涂,您就绕过我这一次吧!”标准的求饶话术。。
栾雄双眼微眯,“我给你过你机会!”
同时手压住栾恒的天灵盖,一股灵气灌入,当即七窍流血,眼睛还瞪得老大,他的生命就此收尾了。
“好家伙,涅境啊!藏得够深的!”碧池说道。
陆远笑笑,“该我们现身了吧!”
“现在就解决他吗?”碧池问道。
“不然呢?还留着他干什么?”之前陆远是怕没人继承这个皇位,但得知在栾雄的子女当中,不乏有一些明君的材料,那就不担心了,朝廷的大臣也都是敢怒不敢言的,现在这个皇帝死了,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跳下房梁,栾雄看到二人一愣,本以为是禁卫军的余党,可见两人的那种笑意,只感觉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