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迎接舒情倔强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冉冬青气的双目微红。
陆远不想到冉冬青会因为这件事情如此愤怒,想来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只见舒情双目垂泪,但神色中仍旧倔强。
陆远无奈叹了一口气,只好大手一挥,三人回到了七杀,舒情赌气似的一把推开了陆远,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陆远投来疑问的眼神,冉冬青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陆远点头,冉冬青说道:“其实我说皇族只是个借口,关键是她爱上的那个男人,她就是死在那个男人手上的。”
陆远神色微凛,果然如此,“就是在我闭关的时候,她偷偷跑去见了那个男人,但一切都不是她想象的,那人是当今皇帝嘉庆的儿子,也是见不得光的长子。”
“见不得光?什么意思?”
两字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冉冬青沉吟许久,“史书上记载,嘉庆有五个儿子,而他是五人之外的。”
陆远脱口道:“私生子?”
冉冬青笑笑,“也可以这么理解,他是嘉庆与一民间女子所生,虽然他见不得光,但地位确实最尊重的,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异能者?”陆远眉头微挑。
“没错,那个女子就是如今天府星主的女儿。”天府在清朝还没有独立,首领被称为星主。
陆远想了想,他听洛文昭说过,天府在北斗时期一直是星君的智囊,“他是为了七杀才接近舒情的?”
“正是如此,我如何都不能答应这件事情。”
“又是楚天南指派的。”陆远哼了一声。
冉冬青摇摇头,“这件事情是七杀自己做主的,最后他们也得逞了,七杀归入北斗。”
陆远这下明白了,原来这件事情成为了七杀并入北斗的导火索,而舒情也因此殒命,冉冬青又一下陷入昏迷,醒来的时候已经两百年后了。
陆远安慰着拍了拍冉冬青的肩膀,“这事交给我吧。”
“不行,你还要去不周山,我们不能再这停留太久,否则会造成空间的不稳定的。”冉冬青说道。
“放心,不会耽误事情的,最多三天,然后我启程去不周山。”陆远自信说道。
冉冬青见陆远颇为自信,也没有在阻拦,更没有问陆远要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在她看来就算闹得天翻地覆,只要能保住妹妹的性命就行。
但仍是担忧的说道:“你不会直接去弄死他,按舒情的性子?”
陆远明白冉冬青的意思,“放心,我还没那么蠢,我先去了解一下这人,很快回来。”说着陆远凭空消失。
陆远自从冉冬青那里得到一个重要的信息,晏寻是青楼的常客,京城的八大胡同几乎每天都能见到他,仗着自己体质特殊,不断的挥霍。
不过晏寻也继承了来自天府传承的智慧,绝不是一个普通脑残的二世祖,不过这些都难不倒陆远。
时间来到晚上,京城八大胡同灯火通明,陆远身着一身长衫,缓步走在街上,每家每户门口都有两个女子搔首弄姿,陆远没有看一眼,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醉仙楼,晏寻最常去的地方。原本是个酒馆,后来变成青楼,名字也没有改。
“听说了吗?醉仙楼今天新到的花魁。”
“真的?那得去看看。”人流大部分汇聚到了醉仙楼的方向,为的只是看一眼这花魁的绝世容颜。
陆远也笑着跟了上去,想来这种事情那个晏寻可不会错过,醉仙楼已经被人围的水泄不通,众人齐齐望向二楼的亭台,都在等着花魁的出现。
少时,老鸨子从中走了出来,众人一阵嘘声,“各位客官,叫价开始,价最高的两人,可一睹我们家姑娘花容。”
来到这里的没有什么市井之徒,有的是江湖人,大部分都是京城里当官的,还有像晏寻这样的人。
“老鸨子,你什么意思?不花钱连看上一眼都不行了?”一人愤然说道,对于这种竞价他显然没有任何自信。
老鸨子陪笑道,“这是冷柔姑娘说的,这位客官见谅啊。”
众人怏怏散去了,闹事他们是不敢的,留下来的都是有些家底的人,看看能不能捡个漏。
突然有个茶壶递给老鸨子一张纸条,看到上面的内容,她立马喜笑颜开,“寻公子出价二十万两。”
众人一点都不意外,只要有点见识的人就知道这个寻公子是谁,也没人出价敢高过他,他爹可是皇上,据说还有更加可怕的背景。
“十万两!”一个大肚便便的中年人朗声说道。
陆远没有发现这个叫晏寻的人在内室,没有别的办法了,想要搭话只能竞价了。
“一百万两。”陆远的系统不能直接造金银或者钱,不过清朝的银票他想弄多少就弄多少。
都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炸开了锅,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陆远就那么站在门口,笑着看向老鸨子。
众人惊讶的原因一是因为他出价过高,还有就是竟敢超过寻公子的价格,这不是找死吗,寻公子可是出了名的争强好胜,就算玩女人的事情也不例外。
少时,老鸨子有接过一张字条,颤颤巍巍的打开,只见上面写着,“三百万两,两个名额我都要了。”
陆远能看到字条上写的什么,心中冷笑连连,清朝一年的税收才多钱,他这一下就豪致三百万两,不过陆远是带着目的来得,“五百万两,那个名额我送给寻公子了。”
老鸨子已经傻了,既然知道寻公子名讳想来不是一般人,她谁都不好得罪,顿时不知该怎么办了,少时,又一个字条过来了,“答应他,请他屋内一叙。”老鸨子顿时如获大赦。
在陆远走进内室的时候,众人目光复杂的看着他,都在猜测他的身份,有的甚至猜测与寻公子背后的神秘势力有关,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没有留辫子,而是利落的短发,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陆远推门走进内室,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青年还有他左右两个不停娇笑的女子,让陆远奇怪的是,他也没有留辫子,而是散落着长发。
看陆远进来,晏寻像丢垃圾一样将两个女子丢到一旁,女子显然也习惯了,停止了笑意,低头走了出去。
“请坐!”晏寻声音很低很细,挺不出情绪来。
陆远摇头笑了笑,“寻公子还真是我异于常人。”
“你不也是吗?哪的人?北斗没见过你这一号啊?”晏寻直接提到了北斗,想来也看出了陆远的特殊。
“北斗那么多人,寻公子难不成都见过?”
晏寻嘴角微动,“当然没有,不过有心情跟我晏寻争一个婊子的不多,恰巧有这种嗜好的我都认识。”
“哈哈哈!”陆远朗盛笑着。
“说吧,特意过来什么事情,那帮老家伙有完没完。”晏寻不耐的问道。
陆远心中一动,看到这晏寻是会错意了,看来这次北斗也要派人过来,他是把自己当成北斗传信的人了。
陆远将计就计,“我为何而来,你应该清楚。”
晏寻一把拍在桌上,酒杯粉碎,“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告诉你,舒情这条线我跟了两年了,眼看着要到手了,你说让我停下就让我停下,我不管什么北斗大计,这女人我要定了。”
陆远沉吟片刻,在他看来晏寻不像是没有脑子的人,不过这精虫一上脑,智商就变低了。
他继续说道:“既然星君已经得到了想要的,那七杀也是囊中之物,又何必惧怕冉潇潇那个女人,回去告诉星君,我心里有数。”
陆远不急不慢的坐了下来,拿着酒壶开始倒酒,边倒酒边说,“晏寻,是不是所有女人在你眼里都是婊子?”
晏寻嘿嘿淫笑,“花容月貌,倾国倾城的才算婊子,其他的不过如牛马无异。”
陆远强行压着自己的怒意,晏寻接着说道:“你知道我那皇帝老子的后宫我弄残了多少个妃子,哈哈哈!”一副傲然的叙述着他渣滓的经历。
陆远双眼微眯,“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搭上舒情这条线的?”
晏寻冷哼一声,喝了一口酒,“怎么?想学几招?”
陆远心道我学你二大爷,不过脸色没有变化,只是点着头,“我告诉你,女人就是男人发泄的工具,无论是普通的女人还是向她那种异能者,都一样,这是男人的天下。”
陆远本想事情结束后杀了这个王八蛋,现在他改变主意了,要阉了这个满口喷粪的畜生。
“其实舒情那个小丫头无非就是个异能者,长相还说的过去,只是老子还没玩过这些异能者呢,你回去跟星君好好说,等我玩腻了把她送你。”
陆远一把就捏碎了酒壶,脸上仍旧徐徐笑意,“那就多谢了。”
晏寻摆了摆手,“听说她姐姐才是真正的国色天香,那”晏寻没有说话,只是在流口水。
陆远收集的素材已经够多了,不等这家伙脑补,气势迸发而出,直接把他定到了墙上。
晏寻满脸惊恐与不解,“你他妈疯了?放开我。”
此时陆远神色变得阴冷起来,扭了两下脖子,能清脆的听到两声骨头发出的声响,在传递着他的愤怒。
“你的异能呢?怎么不用?”陆远自斟自饮,没有看晏寻。
“你到底是谁?”要是这时候晏寻在反应不过来,那就真是个草包了。
陆远嘴角升起一抹弧度,“你猜?”
晏寻眼珠不停的转动,随即冷笑,“无论你是谁,如果你敢杀我,将成为整个北斗的敌人。”
“整个北斗?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陆远嗤笑道。
晏寻同样回以冷笑,“楚天南才是我父亲。”
陆远眉头微皱,随即笑道,“都说天府是北斗的智囊,不过你这智力还真是给天府丢人,竟然说出这么拙劣的谎言。”
晏寻狂笑,“整个天府只有两个人知道这件事情,不论你是谁,如果敢动我,楚天南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信你就试试。”
“唉”陆远叹了一口气,“我顶瞧不上你们这帮动不动就把老子搬出来的。”
晏寻以为陆远怕了,朗声说道:“你现在放了我,我可以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
“好吧,楚公子,你想的太美了,我是不会杀你的。”说着陆远从原地消失了,几秒后又出现栽了原地,身旁多出两人,舒情和冉冬青。
让陆远意外的是,看到舒情,晏寻突然变了一副面孔,“情儿,救我。”
“阿寻!”舒情立马要扑过去,陆远一把拦住了她,心中为这个丫头的智商着急。
“舒情,给你看样东西。”陆远大手一挥,凭空出现了影像,他不知道洛文昭是怎么做到的,而他是用系统模拟出来的。
前后十几分钟,舒情原本没在意,但越看面色越低沉,越看越绝望,“阿寻,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陆远捂着额头,这傻丫头要没救了,晏寻厚着脸皮说道,“情儿,救我,这都是假的,是他陷害我。”
“好,我来救你!”这次陆远和冉冬青都没有阻拦她,一副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走进晏寻。
就在他离晏寻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柄匕首,猛地向晏寻刺去,陆远反应很快,手指一弹,匕首落地。
舒情也像是失去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感觉到舒情刚才真实的杀意,晏寻的嘴脸立马漏了出来,“臭婊子,老子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功夫,你还没伺候老子,竟然还要杀我。”
舒情听到这话,眼泪顿时上涌,再次站起身,拿起了匕首,冉冬青将她拉走了,晏寻甚是嚣张,在他看来陆远一行人是顾忌他的身份。
“不敢杀我是吧,七杀还是乖乖归入北斗吧,我让父亲留你们一命,前提是嘿嘿嘿”他的目光在两女身上游离。
陆远冷笑,冉冬青马上会意,捂住了舒情的眼睛,他下手很快,虚空一指,晏寻一声惨叫晕了过去,命根子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