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庄?不去!还是当我的乞丐潇洒自在”九儿一听王家庄就摇头不去。
“王家庄怎么?”苏烈有些奇怪,有个安稳的家都不愿意去,却愿意继续当乞丐。
看了看旁边有些不善的王二牛把苏烈拉到一旁说道:“王家庄的人得罪了宰相,现在整个长安城都对王家庄的人躲都躲不及。你道好,居然还去当上了先生”九儿有些抱怨,在怎么说苏烈也是自己救回来的。自己很是在兄弟面前得意了一番,现在说起长安朱雀坊的九儿都说仗义。
“既然如此,你我有缘再会了。记得有需要去城外王家庄找我。”苏烈宛然一笑,不做强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自己有些想当然了!
与九儿分别后的苏烈一个人逛起了长安城,跟曾经自己曾经的长安一样,一样的朱雀坊,也有一样的醉仙楼。
望着醉仙楼二楼临街的位置,那里曾经是一个人最爱的位置。曾经那个豪迈逍遥的剑仙也不见了。怀念不如不见吧!
“那个是不是那个苏烈?”醉仙楼二楼临街的位置上,曾经的锦衣中年男子望着远去的苏烈问道。他对目光很是敏感。
一旁禁戒的黑衣男子低声道:“就是他,现在他在王家庄当先生!”
“王家庄就是那个城外的那个王家庄?”锦衣男子突然道。
“公子稍等片刻,属下去询问一番回来禀报公子。”黑衣男子躬身道。
片刻黑衣男子回来道:“公子,今日苏烈在王家庄收了那些孩子做弟子,这会进城来时估计是为弟子采办来的。”
“你确定你没说错,他收了几十个弟子?”锦衣男子质问道。
“属下确认了再三,所有孩子都收为了弟子。”黑衣声音有些颤抖,额头冷汗直冒。
“呵!到是胆大妄为。我到是现在有些好奇他又何本事敢如此嚣张。李靖你明天跟我去那个王家庄看看。”
“王家庄啊!哼!又些人当我糊涂了,那就不要怪我手黑了。回去吧!”
黑衣男子李靖心中寒气直冒,这次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人头落地了。只希望老友你没有牵扯太多才好。
当苏烈回到庄子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王二牛一起帮忙把东西放好后。已经过了饭点,吃了些干粮的苏烈衣服都没脱就躺下了。
恍惚间胸口剧烈疼痛起来。如同火灼烧一般!
一把扯开衣服,胸口一朵黑色的镰刀印记清晰可见。
苏烈双面寒光暴闪:“白起!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我能与你同归于尽一次,我就能在把你拉入地狱。”
正准备拼死一搏的苏烈却发现,那印记慢慢安静了下来。
突然苏烈脸色一变,闭目内视。之间胸口处,一团黑色的种子已经在胸口处生根发芽。与心脏完全结合在一起了。
“魔种!”这与凯曾经告诉自己魔种的一模一样。
“什么时候,被魔种附身了!”全身颤抖的苏烈感觉自己脊椎骨都散发着寒气,手心里都是滑腻腻的。
被魔种附身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一旦被沾染上了就如同附骨之蛆没有任何办法除去。自己什么时候被下的魔种,不应该啊!难道是……
苏烈想起了当初白起临死前的那个诡异的冷笑。难道就是那时候被种下的!当初以为必死的自己放弃了任何防御只求同归于尽。
活动了下身体,仔细检查了遍。苏烈又不怎么确定了。因为被魔种扎根了的人,会被改造成魔躯。会丧失理智!可是自己现在除了身体强壮了点外。没有其他任何变化啊!不行,还要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
当天亮了的时候,折腾了一宿的苏烈顶着一双兔子眼来到了祠堂。
研究了一晚的他发现魔种现在只剩下纯粹的力量了,那种能影响人心智的能力好像消失了。估计因为世界不同了,失去了主体的影响。变得纯粹了。到目前为止对对自己除了好处外并没有其他影响。
“先生!你的眼睛怎么了?”妞妞望着双眼通红的苏烈糯糯道。妞妞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让人想起棉花糖的感觉。
揉了揉疲惫的眼睛苏烈笑道:“昨晚太高兴了,收了妞妞这么可爱的弟子老师我睡不着啊!”
望着一脸苍白的二狗道:“二狗你可想明白了,醒悟了!”关中冬天的晚上可不是那么好受的。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坚持了下来。
“弟子想明白了,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不会辜负老师你的期望!”二狗坚定的望着苏烈。
叹了叹气,苏烈没有说什么。这孩子还是太倔,只希望以后不要误入歧途才好。
“好了,大家豆坐好吧!我今天教大家认的第一个字就是“人”
“人,上顶天,下立地。意思就是说要堂堂正正做人,脚踏实地的做事。只有这样才算一个人。一个完整的人”苏烈人人真真的在一张悬挂的宣纸上写下一个“人”字。
“老师什么是堂堂正正啊!”坐在最后边的王寡妇家的老三懵懵懂懂的问道。
“就是做好的事情,不做坏事。”
望着一群恍然大悟的孩子们,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苏烈无法给他们解释太多。他们也理解不了。
“哼!胡说八道!误人子弟!”门口传来一声冷哼。
曾经与王三争执的锦衣男子出现在了祠堂门口。
苏烈笑道:“先生那请你告诉在下那里胡说八道了!做好的事,不做坏事。哪里不对了?”
锦衣男子一时语塞,虽然感觉苏烈的话又些不对头,可是一时间想不出哪里不对头!
“这世间那有什么绝对的对和错!你这不是误人子弟是什么?”跟在身后的李靖望着公子又些难堪,连忙解释道。
苏烈笑道:“对于眼前的孩子们来说我只是为他们启蒙,让他们明白简单的道理。现在用得着跟他们锱铢必较吗?说道太多对于毫无基础的他们来说懂吗?最简单的虽然不是最对的,但至少是最能让人明白的。”
锦衣男子突然道:“听说不要收他们做你的弟子,不知道你是真才实学呢?还是狂妄自大呢?”
苏烈揉了揉脑门道:“大唐律法清楚,既然我收了他们做我弟子,为他们除去军籍我自然会负责的。”
“三十一人,一个开国县男的爵位。你拿什么来抵消?”锦衣男子冷笑道。
苏烈有些吃惊道:“不是只要斩首百人就可以替他们消去军籍嘛?”
“小子,我估计你没了解清楚。王家庄的人可是戴罪之身。需要翻倍的!”锦衣男子冷笑道。
苏烈没想到王家庄的人还是戴罪之身,看来自己拿点真本事出来。王三说对方是宫里的,如果不拿点正本事,估计很难善了!
深吸了口气,苏烈缓缓道:“既然收了他们做我弟子,那么我这个当老师的就要给他们脱了军籍。我的弟子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