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皮，我要和你聊一聊。”

从“金头盔”空战演习督导部回来之后，向羽并没有把饱受同行质疑，自己是否能够获得金头盔也存疑的经历当众讲出来，而是跟皮相交约聊一下。

两个人走出了机堡，望着开阔的蓝天、飘逸的白云和不时呼啸起落的战机畅谈一下自己的心事。

“是不是交涉的不太顺利？”老皮生活阅历丰富，一眼就能够看出问题的关键。

“嗯，也特么就奇了怪了，别人参加空战演习，获得金头盔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到了我这里就偏偏这么坎坷，大伙不但对我的战法提出了质疑，我还被哮天狼他们的飞行员给告了！此外，还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飞歼20的成鲸要替哮天狼出头教训我，要跟我打一场空战。”

面对自己的团队主力，也是亲密搭档皮相交，向羽不再隐瞒自己内心最真实的观点，冲老皮好顿吐槽。

“老皮，你凭心而论，我是不是最优秀的飞行员？”

向羽来了情绪，声调也有所提高。

“是。”

“把最字去掉，肯定没毛病。”

老皮跟向羽的对话虽然是安慰和安抚为主，但也依然不会违心说话。

“我配不配获得金头盔？”向羽连续发问。

“配。”

“那他们为什么就不颁发给我金头盔呢？”

向羽追问。

“这有什么奇怪的呢？”

“地球不能按照你的意志转，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嘛！”

“不行，我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了这一步，是说什么都不会放弃的。”

向羽握紧了拳头道。

“老皮，你的人生里有没有这样的时候，明明你已经全力以赴，明明你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优秀，根本不照那些台面上的所谓的行业精英，所谓的成功人士，所谓的流量小生，所谓的金盔勇士要差，但你还就是依然得不到承认？”

“当然有了。”

“你以为我的理想就是当一名特级兵王？”

皮相交忽然反问向羽。

“哦？”

“难道不是吗？”

虽然在一起的时间这么久了，但向羽还真的很少听老皮说心里话。

“当然，不是！”

“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入伍之后，最初的理想当然也是想提干当军官，甚至是驾驶战机当飞行员啦！”

“只是后来命运一再跟我开玩笑，一再让我不能当军官，我这才一直当士官，但是我也不服气啊，就这么在士官的岗位上较劲干了这么多年，倒是把很多军官都靠退役了，结果，我还在，为什么？因为部队需要我。”

“所以说呢，兄弟，每个人活着都不容易，想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活，就更不容易，甚至还会为了理想，为了追求去撞得头破血流，关键是你怎么去面对，任何时候心态别崩，想要崩的时候，别忘记你当初为什么会走到这里。

你能够坚持到今天，难道不是为了对于飞行的热爱吗？难道不是为了对于理想的坚守吗？难道还真的非得给你一顶金头盔你才能有动力继续下去？”

“从你在小城鹤城幻想成为一名飞行员到如今你与华夏最顶尖的飞行员，最先进的战机交手，这一路走来，你已经赢了，至少你赢了过去的自己。”老皮对于向羽的成长历程也是比较了解，所以，无论是分析和鼓励，都很是到位，让向羽也能够听得进去。

“赢是赢过，但是还不硬！”

“成鲸要开歼20干我！你听听，成鲸，这名起的，这是要成精呀！”

向羽继续跟老皮吐槽。

“你瞅瞅，你瞅瞅，你这人缘混的，赶上老鼠过街了，人人喊打啊，是不是平时太能瑟了？”

老皮和向羽熟不拘礼地开着玩笑。

“我真不是高调瑟。我只是”

“不敢苟同！”

皮相交和向羽同时说出了他那惯用的四个字的口头禅。

“对，这不敢苟同，就注定你会付出代价。什么时候打？”

“七天之后”

“就你现在那架拼装苏27战机，对战歼20肯定是不行！”老皮做了一个中肯的分析。

“其实，你开拼装苏27战机能够战胜歼16，本身也有幸运的成分。”毕竟战机性能还是有差距的，老皮是搞技术的，对于任何事情都是实话实说，不带一点感情色彩。

“老皮，我也对你实话实说吧！其实，我一直没有找到一款最适合自己飞的战机，进了怪物房之后，就会发现原来的单发歼10过轻了，但是重型战机目前又并没有配备给我，而我本人又不喜欢有山寨之嫌的以苏27为原型的歼11侧卫系列战机，你说我是不是事儿有点多啊？”

“你这哪是事儿多啊！？”

“你是事太特么多了！”

皮相交也忍不住感叹。

“说白了，你就是想要飞华夏最强的战机呗？！”

“对！我就像是孙悟空必须得用定海神针，一万三千六百斤的如意金箍棒做兵器一样，你要是让我使普通妖精用的那些钢叉、大刀、大锤什么的，我也耍得不过瘾啊！”向羽拿自己与《西游记》里的孙悟空做比较，往好听点说是自信爆棚，往难听说就是臭不要脸。

“我就是想要开一种跟其他任何飞行员的战机都不一样的战机，最好能够吊打歼20！要比歼20飞得更高更快才能够打败它嘛！”

“都说歼20就是我们华夏目前的最强战机了，我却不信，没有最强，只有更强嘛！”

“你还别说，比歼20飞的更高的国产战机还真实存在过，只是因为最后技术指标过高，而最后下马了，该型号战机项目取消了。”老皮虽然觉得向羽的脑洞挺大，但也并不认为向羽是在妄想。

“你是说！”

“歼9！”

皮相交和向羽再一次迸发出了心灵默契的火花，同时说出了一款如同隐藏在世外的绝顶战机的名字歼9！

歼9是华夏研究单位在20世纪60年代（1964年）提出的一种战机设计方案，它的设计指标是“双26”（升限26千米即26000米、时速2.6倍音速）是当时的华夏装备和在研的歼击机性能之最。

“我真的好喜欢歼9啊！它的设计升限高达26000米，即便是在今天与歼20比较也处于上风啊！要知道歼20的实用升限也不过是20000米啊！”

“哇哈哈！”

向羽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对！对！对！”

“就是它！”

“那才是我的战机！”

“想想都让人激动呢！那些自诩什么九天流、什么长空流、什么铁幕流的飞行员，就算是再尿性，也不过就是开个歼10、歼11、歼15、歼16之类的常见战机，最嚣张的也不过就开个歼20、歼31，我向羽就要跟他们不一样，鹰霸九霄开歼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