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一听眼前一亮，马上问道：“你知道配方和药都在哪么？”

婉儿没有话，随后从自己枕头的夹层里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了整整一页的字。随后听婉儿道：“公子，这可能就是你要的配方。”

秦松结果纸之后仔细看了一下，不过自己也不懂中药，而且上面都写着一些奇怪的东西，没办法，只能先把这张纸收起来了。不过一想到这个婉儿可能是这个药方，不免让秦松产生了一丝疑问，随后问道：“为什么婉儿姑娘可能是这张药方呢？”

婉儿回应道：“之前也有一个女孩因为不愿意接客，被刘妈妈带人吊起来打，打了大半，眼看这女孩就剩下一口气。不过看在这个女孩还有几分姿色的份上，她命人按照纸上的药材准备了一些药，然后调配出一碗黑色，味道非常苦的药给这个女孩强行灌了下去。灌的那个女孩差点吐出来。”

秦松问道：“然后呢？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婉儿这时候道：“来也奇怪，那个女孩原本被打的就剩下一口气，可是喝了这药之后，居然活过来了。在这之后，每刘妈妈都会让人给她灌上一碗。虽然原本被打的挺惨，不过喝这药大概喝了十的时间，她居然就能下来走路，伤势也好多了。”

秦松：“这么，这药能治很重的伤势了。”

婉儿：“应该是可以治的，不过这方子我也没试过，你自己用的时候要心点。”

秦松这时候突然想起来，那个穿马甲的人，药是不能让姑娘们知道的，那这个婉儿是头牌，应该是没遭到过毒打，而且她是怎么获得这个药方的呢？这时候秦松问道：“婉儿姑娘，能一下你是怎么得到这个药方的么？”

婉儿：“其实获得这个药方还有点巧合，就在那个女孩被打了之后，刘妈妈给她灌药之后，就发现库存里的药材不够了，就把药方交给一个龟奴，让他去帮着买药。不过这时候，正巧那子的家人去世了，要去别的村奔丧，就来求我，让我去帮着买。刘妈妈看我不识字，知道我不能自己抄配方，就同意我去了。不过临出门的时候，她似乎是怕配方在药铺那留下底单，就把配方撕成5份，让李子陪着我跑了五趟，去了五个不同的药铺买。我们怕耽误救人，跑了一一夜才跑完。其中四家药铺都是去的临近的镇子。”

秦松：“你们这刘妈妈心机真重，让那个李子陪着你，恐怕也是怕你跑了吧。不过你不认识字的话，又是怎么留的这药方呢。”

婉儿：“她要是心机不重，怎么会在这当老鸨呢。后来当我们把第五批药材买完跑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半夜了。当时赶上刘妈妈带人运银子去赌坊对账，我就趁机把这五张字条留下，想找个机会抄下来。正巧那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非要看我弹琴，一直赖着不走，我一看这人肚里应该有点墨水，就同意带他上楼进屋，给他弹琴。当时可把这个书生给高兴坏了。”

秦松：“那你让这个书生替你抄的药方么？”

婉儿：“我也不敢这么做，怕事后药方泄露出去，刘妈妈会派人杀了这个书生灭口。就先按书生的要求，给他弹了一次琴，我估摸着他还想听，就跟他，今酒钱算我出，不过听我一曲琴的连喝三杯酒，喝多少酒就听多少次曲子。那书生一高兴，连喝了九杯，我就给他弹了三个曲子，等我弹完第三曲的时候，看他已经半醉了，就你既然是读书人，笔墨纸砚之类的，身上总带着吧。他想都没想，就从包裹里拿出来了。我趁机让他教我写字，就让他教我写药方上的字迹。”

秦松：“那他还是能记住药方啊，而且就算你不识字，找张纸笔的话，一宿的功夫也能临摹下来吧。”

婉儿：“我们这虽然弹琴，唱曲的东西都有，但是真到用笔写东西的时候，可是连张纸都没有，如果找账房的人借的话，就会因为自己不识字让人起疑心。我为了不让书生记住药方是什么，故意先自己临摹几张字迹简单的纸条，最后碰上两张字迹多的纸，就让他手把手帮着我写。这书生一看就是穷子，平时怕是也没碰过女人，他的手一碰我的手，他那脸比辣椒都红。哪还有心思记住我写的是什么。”

秦松：“你这心机也够重的，不过还是不太保险。”

婉儿：“写完之后，我跟他，这张纸你就留下来给我做个念想。我的赎身费你也拿不起，今生怕是无缘了。那个书生听了之后，差点大哭一场。我怕他把这事出去，就一个劲的灌她酒，他越喝越伤心，就使劲喝，最后直接端起酒壶把一壶酒都干了。然后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秦松：“婉儿姑娘好手段，他教你写字的时候，已经是半醉，怕是都记不得什么。这人都喝的大醉了，肯定更记不住，最多只能记得进来等你，听你弹琴到头了。而且一个醉汉的话，出去也没人相信。”

婉儿：“等他趴在桌子上睡熟了，我就先把他的纸笔都装起来，再出去叫人，我这卖艺不卖身的，不能让一个男人在我屋里睡着。让龟奴把他抬到一楼大厅里，第二亮了，再让他走。”

秦松：“他醒了之后只能当做自己做了一场春梦吧。”

婉儿：“他什么梦都没做，第二醒来，只记得缠着我要听曲子，听的什么都记不住了，还为什么睡在这。这时候刘妈妈出来，看他一个穷书生还想听我谈曲子，骂他癞蛤蟆想吃鹅肉，叫龟奴把他轰走了。”

秦松：“然后你就留下了配方？”

婉儿：“恩，当晚上我就把配方藏在枕头里，刘妈妈给的五张纸条我都放在桌子上，早上她来的时候就给她了，她在屋里简单看了一圈，也就没多问。”

秦松：“这个书生虽然被你利用了，不过你留这个药方也是能救人，书生出的钱肯定不够听你这么多曲子的，你也算在一定程度上补偿他了。目前来看，这个书生就损失了一张纸，以后如果能遇到他的话，我帮你补偿给他一堆纸。”

婉儿：“看来公子也是心善之人，这张药方就算交给你了，能多救个人，也算咱们积了福报。”

秦松：“不过这药方上的药材，咱们这三合镇上能买齐么？”

婉儿：“恐怕是买不齐，红菱姑娘她哥哥如果活不过今晚的话，公子还的另想办吧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