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见秦红云突然动手,一时也不知他是何意,当即后撤一步,将其闪避开去,叫道:“兄弟,你这是何用意?”
秦红云面无表情,冷冷地道:“既然你已撞破了我的行动,又何必多问?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黑鹰心中登时雪亮:原来,他是怕我三日之后无法交差,便借着这个机会,冒充杀人凶手,哎,这人怎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他心中懊恼,也将长剑抽了出来,一剑刺出,所裹挟的劲风,竟然将附近的几个火把吹灭了。
他二人一经交手,立马便即分开,旋即黑鹰又是一剑,只是这一剑却未对着秦红云,而是反手一刺,将剩余的七只火把,全部削了下来。
他这一剑实在是太快,那些人不但没反应过来,甚至连他的动作都未看清。
凌羽本是刑加帝国镇妖王的世子,一夜之间,父亲竟然成了弑君的凶手,他也就随着一名家臣,流落到了清源镇。
“凌羽哥哥,你…你的眼神好可怕。”
凌月初小脸显得有些胆怯,试探着道。
凌羽回过了神来,对她挤出一个笑容,道:“这件事,我一直都压在心中,现在说了出来,自然让人难以承受。”
凌月初拉住了他的手,眼中都满是温柔之色,柔声道:“凌羽哥哥,不论发生什么事,月儿都会一直在你身旁的。”
凌羽感动地一笑,情不自禁地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
“对了,凌羽哥哥,你看看这个。”
沉默了一会,凌月初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随即从口袋中取出一枚黑色的戒指,递给凌羽道。
凌羽将那戒指接了过来,颠来复去看了几遍,却并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心中觉得它有着一种古朴之气,想来也不是普通的东西。
他试着将那戒指戴在了手上,旋即咧了下嘴,觉得没什么特别的,便想将它取下来还给凌月初,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将它取下来。
凌月初怕他伤到手指,连忙阻止了他,道:“凌羽哥哥,这戒指是我在王府捡到的,多半是父亲之物,你戴着也没什么不好。”
凌月初虽然也叫镇妖王为父亲,但实际上她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是他收养的一个女孩。
凌羽苦笑道:“你若早说是父亲之物,我也就不管它了,可现在我就是想把它取下来。”
凌月初正不知要怎么劝他,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抬头一瞧,见是一个魁梧大汉走了进来,一张国字脸上,满是严肃之色。
凌月初吐了吐香舌,恭敬地道:“四叔叔,你好啊。”
这大汉乃王府的家臣,名字叫做朱长柳,排行第四。
朱长柳“嗯”了一声,便将目光落到凌羽身上,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小王…少爷,今天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又跟武少爷动手了?”
凌月初本来挺怕朱长柳的,可听他说起这件事,立时抬起了头,盯着他道:“四叔叔,这件事不怪凌羽哥哥,是那家伙欺人太甚。”“”
“朱四叔,您听我解释。”凌羽将凌月初拉到自己身后,嘻嘻笑道,“武桐那小子将我推下阁楼,他没心没肺,他未婚妻却觉得过意不去,就亲手做了双靴子送我,以表歉意。哪知竟被那小子误会,后来的事,您应该可以猜到了。”
朱长柳点了点头,拍了下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小少爷,咱们有罪在身,武庄主肯念在旧情收留咱们,已是很大的恩惠了,你可一定要学会忍耐啊。”
凌羽收起了笑容,郑重地道:“我理会的。”
“那就跟我走吧。”
朱长柳点了点头,然后道。
“走?去哪里啊?”
凌羽与凌月初对视了一眼,均有些茫然,随即一同看向朱长柳。
朱长柳道:“今天是孔雀山庄族比的日子,武庄主知道咱们闲来无事,就让咱们一同前去观看。”
孔雀山庄的演武场,在其正中有着一方数丈见方擂台,擂台周围围着数十名身穿白衣的少年,而擂台之上,有两名少年,正在全力相博。
朱长柳也不管这些,直接向着看台走去,
被人拉了开来,从中走出一个彪形大汉,一张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他见到凌羽的轻薄举动,本就黑如煤炭的脸色,更加黑了几分,喝道:“羽儿,你要干什么?”
这大汉正是镇妖王凌2峰,在战场上叱咤风云,令邻国将士闻风丧胆,在家中也是极具威严,令子女扑人“闻风丧胆”。
凌羽从余光瞥见他起,身体就僵住了,这时听他大喝,更是缩了下脖子,支支吾吾地道:“这个…这个…啊,爹爹,我见锦儿脸色沾了些脏东西,正想帮她擦一下呢!”心中却道:您看您那脸色黑的,如果是在我们那儿,绝对可以胜任包青天这个角色。略~
凌峰将目光移向小锦,显然是在询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确实是少…世子所说的那样。”
凌羽虽然喜欢捏她脸什么的,却从来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反而在有人欺负她时为她出头,因此她对这位痞痞的少爷的印象还不错。
凌峰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对她挥了下手,然后对凌羽道:“你跟我进来!”
小锦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就见凌羽垂着头跟在凌峰身后,不由得升起一股担心,贝齿轻轻地咬住了红唇。
凌峰径直坐在一张椅子上,盯着凌羽道:“三少爷!世子殿下!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出去喝花酒啊?”
凌羽一听,头皮都麻了起来,正寻思是谁走漏了风声,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赔笑道:“爹啊,满京都谁不知您家教严啊?就是再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都是八皇子,他仗着太子的势,硬要带上我,我也不好拒绝啊!”
“哼,不好拒绝?我看是正中你的下怀吧!”凌峰啪地拍了下桌子,喝道,“要是不愿意,只怕又要动手打人了吧?”
“那...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磨牙而已!嘿嘿!”把这事怪到他头上,还真冤枉了他,毕竟那时候他还没重生呢,虽然说也会同样的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