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戴立兴的话,白池既不会被吓到,也不会因人家小瞧了自己就有所不满。
其中所抱持的善意,白池还是能够听得出来的。好生解释了一番,最后让戴立兴勉强相信了自己有和那些能力者一战的能力,这才让戴立兴带路去酒厂。
幸福路的酒厂,可以算是近海市最重要的地方之一了。如果说灾难里的酒有多么重要,倒也不至于,但这里的人渐渐的,却怎么都离不开这里的酒了。
一开始甚至有人怀疑里面是不是放了上瘾的东西,后来酒厂制造过程彻底透明化,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到最后也只能归咎于是幸存者对于麻痹自我具有一定的依赖性,毕竟,能活下来的人,几乎都是失去了家人。
酒厂的人不多,除去整个流程必须的六个工人以外,还有两个用来检修机器的工程师。再有的,就是整个酒厂的所有者,酒厂老板了。
那酒厂老板听戴立兴所说,却是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他这年龄本就不大,加之身形消瘦,酒厂成名之处便是遭人惦记,其后更是经历过不知多少次的刁难暗杀威胁之类的事情。这座酒厂的效益,是谁都眼红的。
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大概就是三家组织由于彼此掣肘反倒没法对他出手。其后为了保证酒厂完整,也曾出手保护着这座工厂,直到三家组织的势力彻底退出了这片街道,酒厂才依附于警卫部存在。
这警卫部虽说也是有些能力者,但是在全街的安全部署上是有些捉襟见肘的,不久前在外围的政府方人员突然撤兵也导致这边的压力更大了。
王金文身边的人无论如何都是抽不出人去酒厂那边,然而酒厂那边时常被劫,酒厂的老板听说这几日也是被一些人杀到了眼前,若不是身边有政府那里特意给他配备的能力者,怕是早早的就被人给击杀了。
那酒厂老板也不是好像与的,本就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身后又拥有些不小的力量,稍加运作,好几个暗杀过他的人也都是身首异处了。
不过这也是只是让那些本就十分优越的能力者出离愤怒而已,那之后酒厂老板迎接的暗杀比往常要翻了几翻,身上最近也是挂了不少彩。
等到白池见到那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时,那人额头上抱着布,手上裹得严严实实,似乎是断了的,打了石膏,有股味道。腿上也是一瘸一拐的,只是看样子应该是没伤到骨头。
那样子凄惨到白池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打声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