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间蓦地冷峻下来，张家辉静静地看着两人，也是不敢搭话。

白池“啪”的把书合上，看了一眼小强，“你们，还真的是执着呢。明明都已经这么久了，还对这件事情记得这么清楚。”

“哈，可能是我这个心胸太狭窄了吧。这么多年了，怎么都忘不掉小鸡死在你手里的情景。本想着那些感情什么的能慢慢淡掉，结果一直都没有淡下来，反倒越来越深了。我也没办法啊，每晚每晚都要梦到，无论是谁都忘不掉吧。”

“是吗，那还真是辛苦你了。”白池仿佛嗤笑般的回应了一句，“那么，找到我后你想要做什么？杀了我为小鸡报仇？”

“确实有这么想过啊。”小强仰着头看着天花板，浑身像是瘫软一般的搭在椅子上，“但是总觉得没什么意义啊，而且不久前我还见到了小丑，呃，现在该叫魏烟了吧，真的是女大十八变。带着一队伍的人来京城，还是以首领的身份，小鸡看到了也会吃惊吧。”

“她有和我聊过，说小鸡是自愿为你而死让你杀死的，希望我能原谅你。很可笑对不对？”小强耸了耸肩，嘴角忍不住有了笑意，“小鸡是自愿被你杀死这件事，避难所里的孩子没有几个不清楚的。她说让我原谅你，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原谅你啊。”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对你抱有什么报复的想法，你也没有做错什么，你说我哪来的理由原谅你呢。”随意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小强塞到嘴里，给自己点了火。“我啊，是很喜欢小鸡的，当然不是恋爱那种东西，你知道的吧？”

白池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大家都是一样的。”大家都是一样的，小鸡吸引他们的地方。

“哈哈，是啊，大家都是一样的。”吐了口烟，小强眼神有些迷离的说道，“大家都是孤儿，都是小孩子，对于像是母亲一样的女孩儿很没有抵抗力啊。”

并不是懵懂的恋爱那种东西，仅仅是对于母爱的渴求。小鸡展露出的温柔，安定，还有包容，是所有孤儿们憧憬着的东西，也是他们绝对无法得到的东西。正因无法得到才会如此的珍惜而渴望，那份绝对不愿意被破坏的感情。

“我啊，和孤儿院的那些人不一样。”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小强微笑着说道，“我呢，想成为小鸡的支柱，我一直想和小鸡站在同一个位置，或者说比她更高的位置。可惜，那时候的我没有能力做到，是你做到了。真的让人很不甘心。”

“是这样吗？”白池继续翻着自己的杂志，头也不抬的说道，“我没注意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