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停下了手,伸手去感受那微弱的魂魄,为什么被震击的这么微弱不堪,难道是长期受到蛊虫的影响吗?
耳边呼呼的传来荆棘声,我只好躲着幽紫的袭击,回头看她是时,她却震惊的看着我,我看了看石棺里的琼,要是被幽紫打破琼仅有的一丝微弱的魂魄,那可不行。
身后挡住荆棘,带着刺的荆棘陷入我的手臂里,可是我不能管自身的疼痛,我要保住琼,虽然那块记忆里我的爱她的,但是现在我对于她可没有任何感情。
我尝试着把上千斤中的石棺往里推,可是我推不动,眼看幽紫又再一次对着我缠身而来,我只好躲在旁边,借助幽紫的力量,将石棺扳倒过来,盖住了琼。
看着目的已经达到,毫不犹豫的往外跑去。
可是身后是琼依然穷追不舍,我也无可奈何,但是看着外面亮起的微光,回头看着幽紫。
“天亮了,你还要继续追我吗?”
我本以为幽紫不管出来,可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没想到幽紫走了出来,看着缓缓升起的太阳,满足的抬起手臂,让阳光撒在自己的身上。
“这是我认为最好的一具身体,现在已经被我完美的继承了。”
幽紫看着我,眼神里的笑,是在笑我愚蠢,然后缓缓的走到我的面前。
“我不会让你现在消失的,因为我想要当阴间的王,借魂家理应当王对吧?”
幽紫我还是小看了她的力量,上千年的借魂家,怎能会被从阴卷上移除呢?
我回到家里,推开大堂的门,看到地上血迹干掉的那一幅画,画中的男人跟美丽的女子,我是格外熟悉的,我轻轻的抚摸着美丽女人的脸庞,心里的恨意慢慢的升腾起来。
“原来,血衣女鬼便是廿夕瑶。”
“你在地狱受炼的日子可还好。”
“咳咳咳...”
我总感觉到我现在身体里被一股仇恨牵制着,那是一股不属于我,又是我的怨恨,特别在感受到琼那丝微弱魂魄的时候。
到底我是神司还是安奈奈,为什么琼想要让我变成一个普通人生活着?那具身体她活在里面的时候肯定是痛苦不堪的,为什么让我进入到轮回,拥有新的身体?
我躺在躺椅上,直视的太阳,直到日落,周围传来乌鸦声。
伴随着阴冷的风,我看着地面有着鬼脚印,起身抬头,挤破手心的血,转身点在廿夕瑶的额头上,她瞬间双眼发黑的摔在墙上,双眼惊恐的看着我。
我走进她,抬起她的下巴,将血蛊从她的嘴角慢慢的引了进去。
“安奈奈你。”
“是安奈奈吗?”
“你你,不是她。”
血衣女鬼看着我,伴随着周围的乌鸦叫声,慢慢的扯起了身上的血布,一条条的向我缠过来,我看着她,心里那股恨意更加深重了,可是我却奈何不了她。
“是你,你让我跟我心爱的人分开了,是你,让我受尽百年的炼狱之苦,是你,神司。”
当血布一条条勒紧我的时候,我感觉到我根本不能跟廿夕瑶相比,幽紫我也不能拿她怎么样,要不是有利用价值,我想我早就不站这里看着太阳下落了。
可是心里升起的那失去小神司的痛,一点一点的又升起来,我怎么会放过廿夕瑶,看着夜空中缓缓的升起红月,接着廿夕瑶害怕的躲在暗影处,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惧怕,但是好在我现在没事了不是吗?
我挣脱廿夕瑶的束缚,我要去带荨梦上来,我来到了阴间忘川,看着这忘川边缘的没有任何魂魄怨鬼的场景,看着跟死河一般的湖面。
跳了下去,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黎国已经成为了废墟,除了那祭坛,祭坛的石柱上卷着一条漆黑的蛇,吐着猩红的蛇信子,妖异的眼睛看着我。
它的眼睛里全是防御,我的脑海里想起了,那日黎国血流成河的场面,我从祭坛中寻来一条黑蛇,让它轻咬了小神司的手,给它上了蛊,并也在小神司身上也上了蛊。
他便一生护着小神司,可是,我的头突然很痛。
脑海里出现了,我被这条黑色卷起来取暖的画面。
“怎么会?不对,我怎么有了神司的记忆,同时还有那个婴儿的记忆。”
我的头很痛,我摔在祭坛石缝中,我抬起头,看见了小鱼在跟其他年轻的女孩跳着怪异的舞蹈,为什么我现在脑袋里这么乱。
“我到底是谁?”
“你谁都不是,你说安奈奈。”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刚才还是一直防御状态看着我的大黑蛇,现在突然变成荨梦俊美的摸样,跑过来,压着我的头搂紧怀里,就如蛇一般,紧紧的缠住。
我连忙推开,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荨梦?”
“我知道你会带我上去的,不会让我困在这里的。”
我依稀记得我刚才带着恨意来到这里,不,是要带什么东西上去?可是我要带什么?
“你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荨梦怎么会被困在这里呢?我记得他出去过的,只是说要我带他上去,离开阴间。
“因为你要是不肯带我上去的话,我只能永远被困在这个被遗弃的王朝,我是祭坛里的怨魂而生的。”
我不懂是什么意思?看着荨梦,思索着我不是记得我回去了吗?但是脑袋里好像又缺失了什么?我想不起来,总感觉身体里有一个人,它很爱我很爱我,可是爱是什么?
就在我思考之际,荨梦带着我游了上去,我回头看着他身后拖着长长黑色的尾巴,但心里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并且最后没有变成废墟的祭坛,现在也彻底的消失在黑暗中,就跟当初我小鱼抱着离开一般,这个厄运王朝,最终还是消失了。
我憋着气,飘上了忘川,现在河水非常的急,我连忙爬了上去,转身拉住荨梦的手,他的手滑滑的,好似在脱皮,他上来后,我赶紧在衣服上擦了擦,才发现我的衣服上还多血迹。
我擦着擦着又发觉不对劲,连忙转身,发现乔守护带着阴兵站在身后,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跪在我的面前。
“神司可以找到乔玉吗?”
我不理解,乔守护作为阴间的使者,带领着阴兵,现在却突然跪在我的面前,他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安奈奈。”我弱弱的说了一声,乔守护瞬间死人脸,起身示意阴兵来取我的魂。
荨梦挡在了面前,可是乔守护隔着空气,便将荨梦甩到一边,看起来荨梦是弱到了极点,我为什么会下去带他上来,想不懂当时是怎么想的。
“可是我知道乔玉在哪里。”
我想起了乔玉格外美丽的面容,看着面前的乔守护,冥皇城内的乔夫人好似他的夫人,我不知道这种熟悉的感觉从哪里来的,但是我敢肯定,那便是乔守护一直要找的乔玉。
“...”
然而阴兵并没有停止,我感受到魂魄与肉体分离的痛苦,也正在一点点剥离我的肉身,乔守护好似在为刚才下跪的场面气愤不已。
并且没有相信我的话,并且现在在给我执行死刑,我只能固执的控制自己,不要让阴兵抽离了自己飞魂魄,不然我必然会死。
“怎么回事,少了最重要的一缕,剥离不下来了。”
面前的阴兵,一脸僵硬,最都没有张开,居然能说话,而乔守护双眼疑惑的看着我。
“你能听的到?”
乔守护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谁这么大胆,给了你阴间的意识?”
我不懂,但是乔守护居然亲自上手,我忍受着那种皮与肉生生被剐的痛苦,皱着眉头,脑袋里出现,披着威武的将军服,征战者战场的乔庄。
“乔玉...额,她在冥皇城。”
我痛苦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那剥离的痛苦慢慢的停了下来,随后乔守护的手摸上我的头。
“小神司?”
就说出这三过子,我的脑袋里出现了很多记忆,我一时承受不起,感觉自己随时会被撑死。
“冥皇城在何处?”
我摇了摇头,刚想要回他,孟婆干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乔庄我刚清点了三千怨魂,可是发觉那油锅的守门鬼差不见了踪影,你可是要去查?”
守门鬼差?不是尘离吗?他去了哪里?但是孟婆她是知道冥皇城的,怎么会突然出现,而且阻止了我的回答乔守护。
孟婆应该是见过乔夫人的,但在这阴间百年,乔守护都会守在奈何桥出,孟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乔庄等待的是谁?
我回头看着孟婆,她的眼睛里安静的很,缓慢的掏出一卷竹卷,放到乔守护手里。
“想必乔庄应该会立刻动身去查的吧?毕竟守门鬼差这一块,都是你的管瞎范围内,动身吧。”
我不清楚孟婆为什么要这么快的支走乔守护,我连忙对着乔守护身后,准备告诉他冥皇城在哪里,却被孟婆带来的一群怨鬼堵住了嘴。
“这个人我会替乔庄处理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