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是谁?”
“不可能,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我绝不会相信眼前的一幕!”
“地位炼体流吗?谁说他是地位炼体流!他那恐怖的气血,一小缕便瞬间冻杀天驱,这是血体双修!”
“九黎……”珍妮喃喃,表情复杂。
在她眼中堪称无敌的绝世天才席茂天,在林尘手里却撑不过一招。
绝世天才吗?
在这个人面前,所谓的绝世天才就是个笑话。
“如果九黎愿意帮我族,那么……”珍妮想到这里又是摇头,她父亲已经告诉她,覆灭她木发族的背后不光是三殿下,还有流光宗主国的大人物。
一涉及到上位国度的大人物,那事情就没有转圜的机会了。
“不行,我要告诉九黎快点逃走!”珍妮暗道,“那大人物若是降临,这九黎必死无疑!”
“嗡。”
一阵阵浩大的绿色生机,自林尘手中的神木之心散发而出。
感受着这种生机,林尘心情愉悦,就连体内的每一寸血肉都情不自禁的震颤起来,这是生机融入体内后,让血肉不知不觉壮大。
林尘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林尘,你快跑,那三殿下的师尊是宗主国的大人物,你不是对手,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珍妮连喊道。
林尘无动于衷。
珍妮更加焦急:“你不要意气用事!我命令你,马上离开!”
这时林尘却朝席茂天走去。
“你,九黎,你要干什么?”瘫在地面的席茂天用手撑着不停退后。
“当然是要杀了你。”林尘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不能杀我,杀我你就死定了,我已经通知了我师尊,他马上就会驾临,他是天驱巅峰,就连木发族老祖都远远不是对手,更别说你这个地位武者了!”
“哦?这倒是有意思了,你师尊又是何人?”林尘嘲弄的问道。
“是老夫!”
远处天际传来一道暴喝声,随着一阵隆隆之音,一道雄浑的气血力量降临,山羊胡中年也降落地面。
“师尊!”那席茂天大喜过望,“师尊,就是这小子坏了咱们的好事,您快杀了他!”
惊喜之际的席茂天却没发现,那山羊胡此时的脸色极度难看,一副憋出内伤的酱紫色。
“完了!”眼见山羊胡降临,所有木发族人心中一凉。
“唉。”珍妮也叹息。
那木发族老祖强撑着站起来,先对林尘道谢:“感谢阁下出手制服这席茂天,我木发一族无以为报!”
说完,木发老祖又对山羊胡拱手:“阁下,我们木发一族愿意呈上神木之心,只是这位九黎小友并非我族中人,还请你放他离去。”
“我是想放他离开,我甚至都不想遇见他!”山羊胡苦笑,“可是人家能走算啊!”
山羊胡说完,朝林尘深深下拜:“三殿下安!”
人群死寂。
“哗。”
死寂过后,就仿佛掀起了滔天浪潮,又仿佛沸水盈锅,那议论声轰然炸响。
“三殿下?”
“天,这位大人可是流光宗主国的人啊,称呼九黎为三殿下,那九黎岂不是……那位存在?”
“恐怕是的,那位我流光宗主国公认的第一天才林尘!”
已有人低低吟念出来:“何人地位憾尊者,唯我流光三殿下!”
这道声音过后,木发族众人仿佛兴起默契,不约而同大声念道:“何人地位憾尊者,唯我流光三殿下!”
“何人地位……”
他们内心充斥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声音越来越高亢,一个个脸色也越来越激动潮红。
最后,整个现场只余下这一道声音!
林尘微微压了压手,那声音才渐渐平息。
旋即林尘目光转而看向那山羊胡。
“呵呵,有林尘殿下求情,这位高层想必会放过我木发族吧?”
“太好了,咱们终于不用死了。”
“恳请林尘殿下替我木发族求情,能够让这位阁下网开一面,不与我族计较!”木发族老祖也拱手对林尘说道。
“他们让我向你求情呢!”林尘促狭的看着那山羊胡。
“三殿下严重了,陛下对您的恩宠与喜爱,如今我流光宗主国谁人不知?”山羊胡连连摆手,“你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
“哦,你既然尊称我一句三殿下,便当知道,我为尊,你为卑!尊卑有别!”林尘淡淡道。
“是是是。”山羊胡连道。
“那么……你为什么还站着跟我说话?”林尘冷冷道,“跪下!”
场中再次一静!
围观众人原本都以为林尘最多是以求情的方式平息此事,毕竟那山羊胡也是巅峰天驱,可这位殿下的强势似乎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三殿下,我……”山羊胡脸色不好看。
“我让你,跪下!”林尘猛然一声爆喝,“你想死吗?”wavv
“跪,我跪。”山羊胡内心权衡一番,终于身形一矮,跪下去了。
这一跪,不是没有理由的。
一是林尘恐怖的天赋。地位境界在尊者手中逃脱,这是何等妖孽,未来成为国主的可能性极大!
二是流光国主对林尘的看重,以及颛顼丑鱼姐弟与林尘的关系。
三则是,山羊胡理亏。宗主国明令禁止麾下势力干涉下位国国政,尤其这种灭族夺宝的事情,这是大罪,虽然这一条只是形式化,处于宗主国高层中,就没几个屁股干净的,但是如果摆上台面来说,这山羊胡必然被追责!
所以,山羊胡跪了。
以巅峰天驱之身,就这样跪在了林尘脚下,非但跪了,他额头触地,居然磕了个头!
磕这一头,明显是与林尘示好,想让林尘放过他。
“没什么丢脸的,反正那天封位大典我也跪过。”山羊胡自我安慰。
“滚吧。”林尘也是见好就收。
毕竟一个巅峰天驱战力,就算在宗主国都属于中流砥柱,也不能真的过于严苛的惩罚他。
既然对方给自己面子,那此事就算了结了。
“谢殿下。”山羊胡拱了拱手,身形悬升,御空离去了。
此地,他是一刻也不想停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