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将计就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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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周懿从他母亲房里出来,左右瞅了几眼,望夜兴叹。刚要出门时,只见钟钰提着灯笼身后跟着两个丫鬟走了过来。周懿一惊,往她身后仔细看了看,并没看到有喜鹊跟着,他神色微动,连忙将钟钰拦住,说:“母亲刚吃了药,已经睡下了,现在她需要静养,你还是不要进去了。”

钟钰头也没抬,冷冷地说了一句:“怎么,我连进去看看母亲都不能吗?是不是这白鹤山以后就没有我能去的地方了?”

“我没别的意思,现在母亲确实需要休息,我只安排了芸儿在里面伺候,其他人一应不能进去打扰,连父亲都包括在内。”

听他这么说,钟钰也无可复言,回头对身后的丫鬟点了点头,丫鬟即呈上一个饭盒,交给了周懿。

钟钰都没拿正眼看他,冷言说道:“这是我为母亲煲的参汤,你好歹验一验里面有没有下毒!要是放心,就替我给母亲送过去吧!”

周懿心里一凉,瞠目结舌。眼看她脸色木然地转身离开,自己却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

“妹妹……”

钟钰听他这么一喊,还没走到门口便停了下来,语气冰冷的问了一句:“妹妹?你心里不是只有虞姑娘吗?”

周懿缓缓走了过来,和声说道:“我今天那么做,也是情非得已,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情非得已?”钟钰对他的解释嗤之以鼻,“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下不了台,不问是非,不分对错,一个心思地袒护她,你居然说是情非得已!”

周懿低眉道:“母亲的病情危重,查不到元凶就得不到解毒的药方,我原本已经掌握了她谋害母亲的证据,只待好好查证便可让她束手,又哪知道你会带人来闹这么一出!虞兮天生警觉,一旦打草惊蛇,她必然倍加谨慎,再想无声无息地查她已经绝无可能。我那么做,为的也是能打消她的疑心,让我尽早找到她的破绽。”

听他娓娓道来,钟钰便信以为真,心里一阵酸楚,登时流下两行眼泪,“我还以为……”

周懿神色微动,低声叹道:“为了母亲,我不得不如此。白天人多,没能及时给你解释清楚,让你受委屈了!”

钟钰抹了眼泪,心情稍稍缓和了许多,柔声问道:“那母亲现在怎么样了?我能去看看她吗?”

周懿微微抬起右手,上面有纱布缠绕,满是血迹,“你大可放心。我的血原本能解百毒,不过母亲中毒太深,也只能暂时压制,现在已经无甚大碍,只要我拿到虞兮作案的证据,就能逼她交出解药!”

钟钰一听,立即来了劲,忙说:“母亲是喝了她酿的酒才病倒的,这还不够吗?”

周懿道:“从母亲生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天,而这段时间十坛酒都不在虞兮那里,在此期间所有的丫鬟都有作案的可能,这些都会成为她为自己开拓的说辞,所以,仅凭这些远不足以让她认罪。”

钟钰想了想,又说:“那为什么不把其他几坛酒一一打开查验……”

还没等她说完,周懿便打断她的话,“她既然诚心加害母亲,难道还会给我们留下其他的证据吗?我几乎可以断定毒酒只有那一坛,如果我们冒然去验证剩下的几坛酒,一旦发现里面并无异样,那无异于是在替她开脱!”

钟钰听得焦躁起来,唉声叹气地不知所以。

周懿背手沉思,又说:“细心想来,虞兮已经为自己安排好了退路,太师父百天祭日,无相山的人一定会过来祭拜,她则可以趁机和虞广陵一起离开。所以,她只在一坛酒中做了手脚,目的正是让母亲晚些中毒,这样就能给离开白鹤山留出足够的时间。等她走了之后,母亲再有什么好歹她都能撇得一干二净!若短时间之内我抓不到她的把柄,又不能长时间将她困在山上,就只能让她离开。所以你今天过来搅了局,我才会那般动怒。”

钟钰咬牙顿足道:“好恶毒的女人!”

周懿颔首微叹,“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目的就是制造一个被人嫁祸的假象,让我不忍对她下手罢了。如此老练而又装得可怜无辜,看来她是预谋已久!只可惜,我还没有猜到她的动机,否则这件事也不回一点头绪都没有。”

钟钰听了他的话,不由得浑身一震,白天喜鹊给她分析过当前的形势,果然都被周懿一一说中,看来喜鹊识人断事,还真是高人一筹,因而她心里对喜鹊的信任也愈发坚定了。

“哥,你有什么办法吗?可不能就这样让她走了!”

“现在母亲的病情反复无常,我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好好查她,”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要是一直这样下去,我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来对付她,刚才我给你说的,也只是对她的怀疑,做不了证据的。”

钟钰默默点头,心里想起一事,便有即可要离开的意思。于是也没再多说什么,遂辞别了周懿,带着随从离开了。

当下深夜空寂,了无一人。周懿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眯眼微微一笑,一盘针对她和喜鹊的棋局已然铺开,只等她自己过来送死!

正在出神,忽然宏渊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低声道:“司马公子去找过你,说让你去他那里一趟,有人等你。”

周懿一怔,回过神来,将手里的饭盒交给了宏渊,吩咐道:“把这个带回去,然后再去叫几个人来守着,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入。”

==***==

来到司马春住处,司马春已经传了外衣在门口等他,二人一见面,门都没进,就一起去了慕容雪那里,当然,虞兮正在那里等着。

一进门,虞兮慌忙迎了上来,眼睛红肿,似乎还在流泪,神色惊慌地问他:“夫人的病怎么样了?她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司马春和慕容雪也都焦躁不安,忙请他入了座,慕容雪倒了茶,等他详述一番。

周懿道:“母亲所中乃是马钱子之毒。”

“马钱子!”

司马春吃了一惊,“这种药我听说过,其毒性猛烈,少量可用于治病,多则可置人于死地!”

“没错,我在公孙先生的医书里也见过关于它的记载,近年来曾有人试着用它治病,可剂量总难把握,所以时常有致命的案例。”

虞兮忙问,“既然你确定了是这种毒药,那你可有解救的办法?”

周懿见她眉头紧锁,忧思劳神,显然十分担心他母亲的病情,这让他尤为感动。她也知道,此刻外人都背着她说闲话,而自己所担忧的却是张氏的身体,这份与人不辩的赤城和无人信任的委屈,谁能体会呢。

“你放心,母亲已无大碍。这种草药产自本地,原本药性就不太毒,又被酒浸泡过,所以药性急而不烈。正好,我的血能解毒,我又开了些调理的解药,现在已经好多了。”

虞兮听了这句话,脸上的愁苦之色才渐渐消逝,长叹一声,转身坐在了里侧的椅子上,一言不发。

司马春度其意,遂将话题转向下毒之人,问道:“你可有眉目,这到底是何人所为?”

周懿道:“除了咱们几个之外,谁都有可能!”他站起身来,将那盏茶一饮而尽,“可以断定的是,母亲所中之毒,确实来自那坛清荷酒,不过谁下的毒,我还只是猜测,暂时不能确认。”

虞兮一听,立即转过身来,瞪着眼问他:“你确定,那酒里有毒?”

周懿语气平和地说:“你先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那酒确实有毒,这一点无可非议,我亲自查验过的。不过,酒虽然是你和慕容姑娘所赠,但我相信二位的为人,是绝做不出这种事来的。”

慕容雪一脸无奈,且又甚是沮丧,“话虽这么说,可从采摘荷叶,到煮酒封库,所有的过程都是我和虞兮亲力亲为的,你虽然对我们深信不疑,可除了我们,谁还有下毒的机会?”

周懿把玩着那个茶杯,蓦然笑了起来,对三人招手道:“你们跟我来。”

说罢,提了一个灯笼,直奔虞兮酿酒的作坊走了过去。

当时奉命查封作坊的道童们还都在盯守,周懿将他们支开,吩咐明日天亮后再来守岗,且不能向外声张。

道童们走后,周懿让虞兮引路,一直找到当日留下来的酒糟。

整个作坊内糟味儿弥漫,但夹杂着一种奇怪的药草味儿,那味道细微,旁人很难闻得出来,留心之人方能品出。

周懿打着灯笼,仔细从酒糟里查看一番,果然找到一些榆钱大小的草药来,“这就是马钱子!”

虞兮大惊失色,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懿笑道:“很惊讶对不对?你分明没有在制酒过程中放过它,那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酒糟当中呢?”

虞兮陷入一阵沉思当中,皱着眉,一手捂着脑门,冥思苦想之后,恍然大悟:“有人把这些草药放在了莲子中!对了,一定是!”

“没错,凭它的形状,若混杂在枯萎的莲台当中,是极难分辨的,所以一定是有人利用这一点,事先把马钱子放入到了芙蓉涧的莲子当中!所以,今天早上宏渊从山下回来告诉我,山下所有药铺的马钱子都被人买断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事情不对了。加上我进门时,闻到了这酒糟当中的药味儿,所以当时就想到了,那些酿好的酒中,已经被人下了毒。”

“偌大的芙蓉涧,要想在所有的莲子中掺杂这些药草,也绝非是一件容易的事!对方怎么能如此精准的投放毒药呢?”司马春疑惑地问道。

周懿冷眼笑,面带狠色地说道:“所以对方一定事先对虞兮有所了解!而且,她也是个酿酒的行家,知道虞兮会菜哪些莲子,然后再下手也就不难了。”

司马春道:“既然这样,那去山下药铺查一下买药的人,还有一个月前,都谁去过芙蓉涧,岂不明了了?”

周懿摇头道:“对方既然下手,就肯定不会让我们在药铺查到什么线索。再者,白鹤山人流众多,芙蓉涧人来人往也极难盘查,如此盲目是行不通的。不过,人在做天在看,一个月前我也去过芙蓉涧,有一个人,我认为极为可疑!”

“谁?”

“喜鹊!”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周懿加油!亲们,记得投票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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