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罪孽深重,或许我们可以做朋友。”少良凝视着六爷,发出叹息。
“不,能有个一较长短的对手,我反而觉得幸运,只是我的处境未免有些尴尬,我再没有机会了。亦或者说,你没有了。”
“铮!”六爷冷冷的说着,掀开自己的皮大衣,抬脚从小腿上拔出一把匕首。
“咕咚。”少良仔细回忆,怎么就没人提醒他要带一把匕首呢?搞得现在人家有武器而自己没有。
少良抬头,轻轻一跃,从树上折下一节树枝,看起来比六爷的匕首要长的多,他冲六爷晃了晃,示意:“来吧。”
“嗖……”二人脚下生风,奔向对方。就在交错之际,六爷原地一个反旋踢一击鞭腿横空而来,要扫开少良的树枝。同时,六爷眼中同匕首一样闪烁寒芒,匕首灵活而又刁钻,阴狠而又毒辣,就藏在鞭腿后面紧跟而至。
少良见这招前有千钧腿,后有噬魂刀,如果硬憾,自己必然吃亏,索性再次后仰弯下腰,硬是低过这击鞭腿。
当鞭腿从脸上拂过,后面的匕首竟然改变轨迹,只取少良眉心。不得不说少良这一招用的十分凶险,主动将自己暴露给了后面的匕首。
少良情急之下扔掉手中的树枝,双手在匕首临近眉心的前一刻抓住六爷的手,同时脚下猛踏一步,让自己下身跃起,要翻到空中。
二人是极速奔来而交错,却因为少良抓住了六爷的手臂,硬是拽得他脚下不稳,要向后倒去,而又正好迎上翻空而来的少良的双脚。
“咔擦。”少良死死抓住的六爷的手臂由于二人都在往反方向转动身躯,导致六爷的手生生被少良抓扭得肩膀发出咔擦的骨头错位声。
“嘭!”少良的双膝重重的顶在了六爷的后脑勺,让手臂传来剧痛的六爷都没有机会发出惨叫,二人向地面倒去。
少良适时松开了六爷被扭断的手,并狠狠地拍了一下地面,让自己头下脚上的身躯翻转,紧接着稳稳的落地,此时的他是背对着六爷的。
“噗”六爷由开始的冲向变得向后倾倒,此时无力的砸在地上。
背对着六爷的少良缓缓抬起手,伸出一个手指,道:“一招!”
他身后的六爷躺在地上,昏昏沉沉的痛也叫不出声,那两记膝盖硬是险些砸断了他的劲椎骨。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种操作,少良根本不是傻到把自己露给他后手的匕首,而是为了抓住他的手,拽倒他,扭断他的手。而之所以少良和他交错的膝盖能摆脱惯性回来顶在他的后脑勺,也是因为这一拽。
“呃……”六爷躺在地上喉咙发出干涩沙哑的呻吟,而不是痛的惨叫。
少良回首,走向六爷,边走边说道:“你下盘非常稳,但你却主动舍弃了下盘用脚来攻我,这是大错。”
六爷没有回答,他只想在剧痛和昏沉之余多吸两口空气。
“说,蒋堂威在哪儿?”
少良再次逼问,只是六爷似乎还是说不出话来。
少良后悔,再一次下手太重了。他抬手把打架的时候震得快要掉下来的耳机戴好,联系飞机上的老孙。
“老孙,抓到了青狼帮的六爷,主使还是跑了。”
“那你等下地面分队到了把人交给他们,你赶紧过来一下。”耳机那边没有了飞机的轰鸣声,非常安静,安静的让少良心中一紧,那走阴在车里,莫不是她搞鬼,直升机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少良脸色有些难看。
“哎!”耳机那头一声叹息,让少良更加不禁发颤,难道真的出事了?只不过老孙好像一点事都没有。
“你快说呀。”少良急道。
“那辆车开车的是个白痴,晚上开车不开灯,把车开着跳河了,只救出来了两个。”老孙说得有些悲哀。
“那个肥婆救出来没有?”少良关心那个走阴,垂涎她身上那门秘术。
“没有,救出来一个车模和一个马仔。肥婆和司机死了。”老孙言语中透着惋惜。
少良手扶着额头往下抹,大手抹过了整张脸,很是无奈的说道:“好吧,我这就联系我们的车队。”
少良结束了对话,回头看了看六爷,道:“我废了这么大劲才捉住一个,你丫的追的人家一车人跳河,我的秘术啊,哎!”
随后,少良联系车队,那群飙车的也不知飙哪去了。
“喂,能不能定位到我?”
“ok,三分钟后到达。”
刚结束对话,少良身后一道寒芒闪过,一把匕首直指他后背心而来。
“噗!”
……
一道鲜血飙出,飞溅到空中。
少良缓缓回头,目光阴冷无比。
“自作孽不可活!”
飞溅的是六爷的血,从他嘴里喷出来的。
早在六爷捡起匕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的时候,少良就已经通过通灵猫眼看到了,只是装作浑然不知在一边和警方的车队联系,只等他在身后挥起了匕首,少良才转身一脚飞去,印在六爷的胸口。
六爷翻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吐出的一口血也很长很优美。
不多时,地面部队赶到,将六爷捆绑打包带走,少良另乘坐一辆开往河边老孙哪里。
来到河边,少良见直升机停在了桥上,那桥岁有些岁月,但也是双车道的钢筋混泥土建筑,少良不理解为什么明明有桥,那司机还往河里开。
一个细腰细胳膊细腿身材高挑长得也超正点的车模穿着超短裤,一件小背心也就遮住胸部那一环,相对她胸前的规模那小背心确实有点小。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身上,在这夜里刚从水里救出来的她冷的瑟颤颤巍巍。她和身边穿着西装的一马仔一同蹲在桥上的护栏边。
不远处躺着两个人,穿西装的是司机,而她身边胖胖矮矮的女人便是走阴王半仙。
少良一看这二人已经毙了气,顿时有些心塞,走阴这门秘术很逆天,要是能学会那该有多好啊。
“那姑娘冻的瑟瑟发抖,怎么也不给件衣服穿啊。”少良回头看着美女车模不断的往手心哈气取暖,顿时看的好生心疼。
老孙无奈道:“哥几个全都下水救人了,身上的铁疙瘩都是湿的,怎么给他穿啊?”
少良往身上摸了摸,还好自己的是干的。
脱下防弹衣,少良把自己洗的发白的衬衣脱下来给车模披上,顿时感觉自己又有点冷。
于是乎,少良光着膀子又把防弹衣穿上。
即便里面真空,不过这防弹衣能挡挡风也好。
老孙和少良指挥着把两死人和两活人分别带上两辆车,就要收队。
这时车队的人不干了,大老远的跑过来,完全打了酱油。
老孙嘿嘿一笑,道:“你要是闲得慌,郁闷的慌,就把他们的车车从河里捞上来。或者沿着这边路回去,也或者上大道去,那两条路都还有一辆车,你去追追。”
“大半夜的追个毛,回家调监控。车可以明天再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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