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了知道别人的想法,如果你也不想迎合别人的想法,那就别人想别人的你打你的,两个频道上才不会因为交集而发生不必要的碰撞。
“这次过来就去小苟家去看看,山里人朴实啊,他也正好在家养病!”
“怎么啦,什么病啊,怎么没跟我说啊?”
魔女一听苟伟生病了,自然地问了一句,就是这句显得有点着急了一点,听在钟老头耳里倒是顺耳很多。
“没多大事,就是喝水被冰渣子割了嘴,满嘴的血饭都吃不下,医生就让他歇上一周!”
钟老头很耐心的解释苟伟怎么被冰渣割了嘴,大家又怎么救治,又是怎么开的请假条。魔女边听边往地上蹲,笑得直不起身来。
“哎,你也是个傻孩子,凡事总有个万一啵!我们曾经还有个师傅喝汽油喝得胃出血的,有什么奇怪的!”
钟老头此话一出,魔女更是扶着椅子压着肚子哎哟哎哟叫唤着不肯起来。
“厂长师公,您啊今儿把条给我批了呗,我得把这剩下的十万块拿走啊!
要不明天您也来个冰渣割嘴我找谁要帐去?”
“咒我呢?人走帐能烂吗?”
“新官不理旧帐不多的是吗?我有那时间和精力打官司还不如不要了。您现在位上,正好批了!”
魔女边开玩笑边耍赖,还不时以钟老头即将去职打击一下。钟老头本来是看不开的,可被打击多了反而看淡了,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你就那么不看好我还能干个几年?行,我现在给你批了,当一日官行一日权,也就这点权力了!”
钟老头拿起笔直接在财务室把条给批了,边批边和徒孙媳妇开起玩笑,心情逐渐放松下来。
“厂里半年就做到六百多万产值,四百万利润,这是奇迹。师公,人一生能创造几个奇迹,不在最旺的时候退你什么时候退啊,您该急流勇退了!
师公,据我们调查了解,市场上同类产品已经出来了,而且还一模一样,都是银羚,羚羊什么的。价格还便宜了一半,您怎么竞争啊?
让他们玩去,您也算功成身退!”
钟老头心一颤,半天不说话!
带钱回来的孩子对于贫穷人家来说就是最乖最听话的孩子,能带着十年都花不完的钱回来的孩子就应该忘记他的辈份,桌上吃饭父母也不会再伸筷子教你怎么做人。
苟伟现在是可以自由上桌还能大块吃肉不用看老苟眼色的好孩子,偶尔还能喝一杯父亲赏的酒。
“你真的被冰渣子割了嘴啊?怎么看你咬排骨一点都不影响呢?”
老苟书记很是纳闷儿子吃排骨这动作是那么娴熟,受伤的嘴一点都没有影响儿子吃排骨的速度。
不仅老苟纳闷,苟妈妈更是心里不痛快,拿了这么多钱也不知道给自己买三尺布做身衣服,钱哪有物来得更实惠更有心理上的冲击呢!
“小伟啊,休息个两三天就算了,咱们家都是老实人,影响不好!”
苟妈妈劝了一句,心里还想着儿子这是饿死鬼投胎呢?再这么吃下去家里就要被吃穷去,当然本身就是穷的,那也不经吃啊!苟伟不为所动,能赖着就不动着。
大松林村在冬日里更显一片郁郁,特别是雪后黑色中带着白亮更如水墨画一幅充满着艺术美。沿着拦牛石下的山路蜿蜒而上,林中深处有一处古寺,飞檐高翘,白墙黑瓦点缀这里一片白那里一片黑,远望孤寂顿显。只有几声鞭炮声和磬声带来一点生气,孤寂中突显陪伴的吸力。
此寺名为大松林寺,实为石老地主家的家寺,现在还供着石家的老祖宗,当然是异化了的显灵了的菩萨。石梓不愿意修那条通村的公路,却是愿意装修这间佛寺供养一群有道高僧。每年回村祭祖必要请和尚们做一场法事,沐浴斋戒三天,祈祷一年的好财运。
苟伟经常来,却是不怎么信的,觉得身边很多菩萨很多和尚很是热闹,又全都不和你说话很宁静,就这闹中取静使自己特别安详。
今儿实在百无聊奈,家里边连小学的书本都翻过了一遍,既没有书看也没人和你说话,心就越来越烦躁,烦躁到了极点就特别想追求那份安宁。到处转圈玩儿的苟伟不自觉的沿着拦牛石往山中走去。
“您好,这是苟伟家吗?”
“对啊,姑娘,您找我们家苟伟吗?”
“阿姨您好,我是苟伟的朋友胡彬彬!”
出乎苟伟意料的是魔女居然会来到这个山村,踩着雪走六七里山路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当然魔女也没有想到这路会这么远这么难走,走了一段就剩下一段,原路折返又不符合自己的性格,一不小心就到了。
“坐坐,进去烤一下火,这冷的天,哎哟,都冻得红通通的了。
难就来呗,还带什么礼物啊。这多不好的!”
苟妈妈高兴地打了声招呼顺手将魔女手上的东西收了,速度快得像打劫。苟家几十年没进过女人了,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个女孩子苟妈妈就觉得有可能是自己的儿媳妇,看人的眼神更是火辣辣。当然也满怀戒备,毕竟这个女人可能会抢走自己的儿子,有可能是仇人。
魔女难得的不自在,原本出于道义,出于这小苟先生居然能扛下所有不胡说把大伙卖了就值得自己来看一回。可真见了热情的苟妈妈心里莫名地一慌,很是不自在。更不自在地是昏暗的屋子里烟薰的炕带着浓重的烟火气让人喘不过气来。
“阿姨,小伟呢?”
“小伟啊,好像到山里的寺里去了,我去叫过来!”
苟妈妈像装了弹簧似的一跳往外跑,也不想与这时尚中带着贵气的美女打交道,有点自惭形秽呢!
“阿姨,我自己去找。您给我说一下路就行了!”
两女人都不想多说,都有自己的不自在,各自找了个理由就此分开,一个去找小伟,一个去找小伟他爹。
婆媳相见,都采取了共同的策略逃跑,没有针锋相对地抢上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