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伟,这就是你耍无赖了。你说我欠你钱我估计着你没证据,你欠我钱有欠条的。呵呵,不欢迎我进去坐坐,咱们得好好聊聊这欠帐的问题!”
魔女倒打一耙很不客气地推门而入讨债,开始耍无赖了。无赖不无赖看谁最无奈,比脸皮厚魔女自认没有输过。
苟伟呆呆地看着美丽的女人耍无赖都是那么的美,可苟伟心里怎么着都美不起来。看着魔女推门进来,看着她拿杯喝水。
“哎,胡总。那杯子是高助理厂长的!”苟伟很是关心特别善意地提醒。
“噗你要死啊,不早说,恶心死了!”
魔女气极,顺手将杯子砸到门外。苟传心里急啊,又得背锅,早知如此就不提醒了。
无奈地看着他随意坐在床前椅子上随手拿起床上的钱一五一十的数着,数一扎收一扎全都进了她的那个永远带在身边的公文包。
“这些就当我的利息吧?没意见吧?”
叫你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魔女挑衅似的歪着脖子看着苟伟,似乎一点都不在意那张黝黑的脸。
“要不我还是先谈清楚还了本金再还利息吧?”
苟伟心里着急脸上平淡地的说了一句,带着征询的意思。
“干嘛,本金我什么时候想收的时候再收。本姑娘还没结过婚呢,收你本金干嘛,等本姑娘哪天不高兴结婚又离婚了再找你收本金,现在收点利息就行了。
哦,本姑娘说话算话的。喽,你是你该拿的钱。”
苟伟彻底的麻木了,木木的收下一扎钱,闹不明白这星月魔女倒底想干什么,半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哦,对了。这边项目算是结束了,可能我很长时间不会来晓县了。要来也只会派个人来。
小伟,千万别想我哦!想我的话可以去省城找我哦!
呵呵呵!”
魔女很暧昧的笑着走了,带走满天的雪花!
半天,门外的雪都灌进休息室内苟伟也没有感觉,既没有去送一程也没有一句挽留,满脑袋都在想着魔女话里话外的意思,脑袋里全是浆糊心里却是暖暖的。
“苟伟同志,我是上边派来的,对贵厂的情况做个调查了解。请你跟我们到厂部一趟配合调查!”
几个陌生人猛地踹开休息室的门不由分说直接推着苟伟往厂部走,剩下的人对着休息室一顿乱搜,苟伟那还没来得及捂热的钱也被一并拿走。
“坐!
姓名?”
“苟伟,我又不是犯人,干嘛像审犯人一样?”
苟伟被推进一间小办公室里,里边很冷,一张桌子坐着三个人,前边一张椅子孤零零的摆着。还没来得及看清形势就被摁在椅子上坐下。
“没有证据我们能请你来吗?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将你的问题好好说说!争取宽大处理!”
“性别?”
“男!”
苟伟就不明白自己倒底是犯了什么事,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只能问一句答一句。
“你是怎么与星月广告内外勾结,又是通过谁采取什么手段拿到春晓摩托车厂推广项目的?”
这就莫名其妙了,苟伟能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说到勾结也要有勾结的本事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摆明了欺负人捡软柿子捏,立时就火了。
“勾结,我怎么就勾结了?请注意你的用词,不要乱扣帽子。”
苟伟越说越火,情绪瞬时激烈起来。
“好好好,我们换个说法。你和星月广告的胡彬彬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没什么关系!”
苟伟反复的想了想,以前没关钱未来更不可能有关系,其实也想有关系,可真的没有什么关系,要说关系那也是倒霉的债务人与债权人关系。
“据我们了解,你们是恋人关系!”
中间明显是领导的主审拿起手中的笔在纸上轻轻敲,淡然而镇定地提醒。
“如果胡总也这么说我就认为是恋人关系,如果她不这么认为那我们就没关系!
人家那么大一个老板、那么漂亮的一位美女犯得着与我这种三不靠的娃娃菜有关系吗?
莫名其妙!”
本是懦弱的苟伟被挑着了敏感的神经心里隐隐地痛,痛得忘记自己懦弱的性格,就想找个机会狠狠地发一回火,哪怕让自己现在就死也要把这火发出来。
围绕着与魔女的关系,审查人没反复的问苟伟反复激烈的答,一问一答半小时也没理清楚,最后苟伟来了一句“您问这么多,我们本来很简单很纯洁没有关系的关系也被你们搞成了很复杂的关系!”
实在不耐烦的审查人员抛出一句:“最近你就不要上班了,先在家里考虑清楚,到时我们还会找你的,还是那一句,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
苟伟莫名其妙地想起,“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自己真的要回家过年了。
苟伟莫名其妙地要在家待岗了!
起风了,凛冽的北风刮得休息室呜呜的叫,看了看又莫名其妙还回来的钱,数了又数,钱没少,也就心安了。没心没肺地一睡大天亮,要不是工厂的躁音太大都醒不过来。起来才感到慌张,慌里慌张的跑到车间想问一下师傅。
“没来,这两天在家休息,你也别去找了,大家都不自在,就别给人添乱了!”
有工友好心地提醒一句,苟伟的心一下子掉到冰坑里,没想到这事儿这么大,至于具体大到什么程度却想不到。
苟伟更慌张了,围着厂部大楼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满头冷汗地回到休息室,破天荒地点上一支烟,猛地吸了一口,刺激的味道在胃里搅得翻江倒海,眼泪鼻涕拼着命钻出来一起开会。端起茶缸猛地往嘴里倒,浇灭那团冒着烟的火。
“啊!”
惨叫声震动全车间,一群人冲进休息室,生怕这小年轻受不了打击寻了短见。进门一看,果不其然,苟伟满脸冒血,还一个劲地往地下吐着血。
胖大嫂一把抱起苟伟的头使劲往他嘴里塞上一只脏脏的手套很心痛地箍着他的双手,怕他再寻短见。这事放在谁身上都是个寻死的路啊,何况还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