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沟底的四个帐篷,整整的一个野骆驼加强连,当然还欠了在谷底埋伏接应的两个加强班。
野骆驼的战术是在无名沟中部设伏,进可伏击被引诱进无名谷的华夏军队,退可翻过无名谷山脊沿11号公路退回骆驼家。谷底的两个班是策应的两个班,火力配置强大。前边打仗顺利时这两个班就从山脊绕过去抄华夏军的后路,战事不顺时可以从山脊上发起攻击接应野骆驼们撤出战场。
按他们这套战术手法怎么都不吃亏。然而战争有太多的偶然因素,没想到苟伟这坏孩子从沟底摸过来想要扫清无名沟然后好接应一班。偶然因素之下先把野骆驼的两个班灭了。
三四点一过就是高原上日月交辉的时刻,战场对谁都是透明的,特别是太阳从沟口升起沟底落下,不可能有什么背阳光攻击,要说这地利也是野骆驼占着,苟伟只能利用最后的黑暗线来发起进攻。
摸到近处,苟伟看清楚了,四顶帐篷,每个帐篷前还站着一个哨兵,也就是四个哨兵,想要不惊动哨兵完成袭杀几乎不可能。其中一个帐篷里不时传来两声嘀嘀的响声,估计是一个电台。
“怎么办,只有十多分钟的黑暗线可以利用。”战士们盯着苟伟的手势,想要确定战术,也在等苟伟的作战决心。
决心好下,仗不好打。一个不好就是全军覆灭,但值得,苟伟很快下达作战决用,将三个组成品字形摸到距离帐篷一百步的地方。这里正好是一条黑暗线,再前进就得暴露了。
苟伟仔细地用望远镜观察一番战场周围,除了四个帐篷并没有其他的野骆驼。而这四顶帐篷要死不死地搭在沟底,扔块石头都能砸死一圈人。
苟伟冲着时刻钉着自己的火箭手四号和狙击手一号做了一个狙杀哨兵轰击帐篷的手势,又做了个机枪压制,其他人冲锋尽量用手榴弹的手势。
苟伟掏出从野骆驼手中m203枪榴弹,战士们有样学样将m16枪端了出来将榴弹挂上。苟伟猛地站起来前冲并发出一发枪榴弹炸在帐篷中间地上,野骆驼的哨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有一人被炸伤失去战斗力,一人被狙击掉。
苟伟趁着野骆驼哨兵趴倒拉枪栓射击的当口向前已经跃进了几三十步卧倒。战士们随后击发的枪榴弹已经已经形成一轮覆盖,当然,也有很多弹飞到很远的地方玩儿去了。
四号亦是将火箭弹再次发射出去终于击中其中的一顶帐篷,掀起灰一阵。二号对帐篷区进行盲射,烟雾中虽看不见人,但只要压制住敌人不要形成反冲锋就是胜利。
第一发炸弹响起来的时候野骆驼的指挥官就冲到了帐篷门口,并准备下令发报给总部。然而第二发火箭弹却将他直截削了半个脑袋,顺便把帐篷也给掀了。报也发不出去,指挥官也死了。野骆驼一下子混乱起来,以帐篷为单位往外冲,迎接他的又是一圈榴弹与火箭弹。这下子更懵了,甚至有的野骆驼钻出帐篷都不知道方向,四周围一顿乱射。
野骆驼营地终于响起了枪声在苟伟身边飞过,有一颗子弹从苟伟的子袋弹上刮过将一根带子削断。苟伟根本没注意到这茬,猛地站起将仅有的两颗弹打完将枪扔了换上他熟悉的八一杠向前猛冲进满是硝烟的野骆驼营区边一轮扫射后,趴地滚到一边摘了手榴弹一颗一颗的扔。
跟在苟伟身侧的七号腿步中弹大腿刮掉一块肉摔倒在地,顾不得包扎举起枪就地掩护苟伟。不时地射出一颗枪榴弹。
爆炸响得越来越密集,野骆驼的枪声也越来越密集,不时有枪榴弹在三个小组身后炸响,甚至有两颗炸在二号机枪手和旁边,吓得他赶紧转换战位继续压制。狙击手在这种满是烟尘的战场失去支援的作用,根本就看不清敌人。
狭路相逢勇者胜,苟伟顾不得那么多,将两颗手榴弹拨了栓放在手中三秒中扔到前边半空中示意兄弟们捂头。砰,手榴弹在空中炸响,野骆驼一片惨叫。苟伟肩膀一热,他感到被会么东西划了一下,只是感觉不沉。
战士们见有效,有样学样,甚至地上天上一起爆。这种方法明显的是杀敌亦自损,战士们人人挂彩,不过没有影响战斗力而已。
苟伟朝跟到前边来的一号做了一个居高防敌退出战场包抄的手势,站起来冲着烟尘一阵长点射扫过去,直接朝里边冲锋。
突然,似是一把锤子重重击在苟伟的胸间推得苟伟差点停住,胸间一闷,一口气提不上来。“啊!”苟伟大叫一声呼出一口气,吸了一口烟尘呛得咳嗽一声知道自己死不了,继续往前冲。
八号跟在苟伟侧后见苟伟欲倒要扶,被苟伟推开,“冲,不留活口,杀穿再说。”
“呀!杀啊!”八号大叫一声。五号的二小组,九号的三小组亦是冲了上来形成交差火力。二号也越过战位不管什么面支援直接从侧翼冲了上来,七号拖着伤腿向帐篷后边绕去。
打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战术了,打的就是一股气。当然小范围内的配合掩护还是有的,三个小组彼此协同掀门帘扔手榴弹,打击爬出帐篷的野骆驼。
山沟里本就是不过三四十步宽的沟,烟尘没法扩散,烟尘越来越浓。甚至于在这黑夜微弱的月光下根本就看不清敌人。
“朝前冲,杀出烟雾区,别留在营地。”苟伟狂叫着向前扫射,不管有没有打着人。
战士们顾不得讲究什么三角型战术组合,直接拉出一条直线排过去向外冲。苟伟腿上被炸弹片削掉一片肉,胸腹部有子弹袋挡着,内伤是免不了的。
六七十步我野骆驼营区不到五分钟就冲了出来,但背后依然是各种枪声和爆炸声。苟伟知道这次虽杀穿敌人,但依然有漏网之鱼,估计也就小猫三五只。
“火箭弹,给老子再打两发,狙击手对着火光干几发。”苟伟狂叫,边叫边咳,一口气怎么也不顺畅。
“走,兄弟们,再杀回去。保持队形注意配合。”苟伟很纳闷这次为什么没有野骆驼拉着炸药包干。
刚纳闷完朝一个帐篷里扔了一颗手榴弹,准备再扔第二颗时“轰”的帐篷炸响掀起的气浪将苟伟吹出十多米重重摔在地上。半晌,苟伟在战友们又是掐又是扇耳光中终于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