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斌本不想进入红山中队,这有让他有一种督军的感觉。打得好他也长不了脸面,打得不好反而丢脸面。但从靠前指挥的角度来说,在红山中队建立前指却能有效地指挥几支队伍可能出现的分兵合击,更能与红山边检站保持联系,毕竟他们也是一个系统内的。
徐斌的进驻也让张无忌压力山大,他深觉这是徐斌想要激发红山中队的战斗力。乔峰异常的后悔,军事的事掺和什么啊,这下好了,真的要打仗了,而自己还是第一个要上战场的人。他可没打过仗,当和平兵一路熬资历熬上的指导员,要他打仗真还是吹的。
四班依然还在睡觉,依然醒了就擦枪调精度,依然在做战术探讨。徐斌没有进宿舍,在外边盯一眼就走开,不像进其他小队分队要细细地问,有时还会坐下来与战士们一起探讨做些心理建设。
一场毛毛雪如徐斌预想中来到,指挥车载着几个参谋驶进茫茫夜色之中。徐斌刚驶出营区,乔峰立即带着一班和一分队长组成的加强班心情沉重地背着电台和各种轻重火力跟着出营,直插红山防区外顶点准备沿着边境线开始巡逻。他不敢越境,哪怕得到灵活处置的命令也没有越境,毕竟境内要比国境外安全很多。
如果徐斌知道乔峰是这种巡逻方式一定会掏枪毙了他。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要说还要说得委屈,全在指挥员对战略意图的领会。如果只是境内巡逻,那安全走廊割离线就得退到国境内十公里二十公里,这明显实现不了战略意图,甚至有将野骆驼引入国内的隐患。
张无忌留下四班,自己带着其余人倾巢而出向预定地域卡点做好随时支持乔峰的准备,而且向野骆驼家突出十公里。
苟伟带着四班没事人似地继续睡觉,睡得踏实自在,将一群紧张到嗓子眼的四班战士一下抚平。
“你们啊,就是没上过战场见过血,要不然哪这幅鬼样。待会见着那群畜牲你们不要当人,而是要当牲口打。猪怎么杀你们怎么杀,鸡怎么宰你们怎么宰就行了。睡吧,咱们别等一天了,三小时后出发,沿国境线外十公里左右往家里包,从上次老子第一次与野骆驼遭遇的那条无人沟进击。那是个打埋伏的好地方,野骆驼搞不好又是上次那一套。
老子有这个预感,咱们能捞着吃的。”
天蒙蒙亮,四班出发了。雪早就停了,风也不曾刮起,冷却如压力泵似的狠狠压下来冷进骨子里。苟伟知道这次可能是一场硬仗,要不然支队长不可能靠前指挥,也不可能出动机动大队特勤中队。只是他不知道这场仗会打得多大。战士们把一些有碍行动的负重全扔了,“一旦接战,给老子把棉衣都扔了,宁可冻死也不要因为做不了战术动作被人当球给踢死。”
“是!”
“谁叫咱家还不富裕,咱们还没有保温的衣服呢?他娘的,打个仗还要穿得像球一样,外套羊皮袄,老子们是要打仗还是要当靶子吧!”
苟伟唠唠叨叨亦是嘴碎,却是将臃肿被服带来的不利变成可调侃的佐料。兵们笑笑往前埋头走,正准备靠向左翼藏起来的一号忍不住抱愿两句:
“老大,咱们就是没娘疼没爹管的野小子。他们都是中队主官带队,咱们就是几个大头兵瞎折腾。”
“闭上嘴吧,咱们就是去打仗的,搞得不好得全军送菜。他们是去游行的,算了吧,比不了的。
咱们做好孤军做战向死而生的准备吧!咱们可是没有电台,在这高原上虽说枪声能传十公里,可支援也不知道地儿啊。只能打减员决死了,要想着咱们怎么既能完成任务又能活下来吧。”
苟伟把事情的严重性再强调一遍,他虽然同样是沿着国境线巡逻,可却是深入敌境内的阻断式巡逻。更是以发现战机决战致胜为目的,他得重点将上次野驴子沟边的山垭再扫荡一遍,那可是一个可以翻过无名山谷走上11号公路的然后穿过老铁家回野骆驼基地的好地方。苟伟越想越觉得野骆驼有可能将上次没有用好的策略再玩一遍。
四班与其它班排不一样,枪上可以发出响声的地方都绑了一些布条,子弹袋与手榴弹上亦是保持一定的消音措施,将自己融入黑暗中跑起来基本上没有什么声音,如行走在黑暗中的野猫,择鼠而动。
五号六号是排头兵也是死士,他们要做的就是先敌发现先敌示警,必要时以身伺虎牺牲自己为后边三个小组赢得机会。两人一前一后行走如同一人般走在小组前七十五步左右距离,快速出击。
一号是狙击手,也是杀手,带着七号八号走在左翼,与中间组保持着十多步的距离,并随时准备消逝在敌人出其不意的地方打出最恶毒的子弹。
四号是火箭弹手,带着九号十号走在右翼,他是攻坚手,也是重火力压制给予敌人强力打击的火力点,能给敌强大的心理压力,往往一发弹就能击溃击垮敌人。
苟伟带着二号机构手三号副手是正面打击火力,算是正兵突击之刃,往往也是敌优先打击的对象。敌人不知道,苟伟打的就是正面吸引火力侧面突击给匕首的招数。不仅习惯了毛熊与鹰酱的战术的野骆驼不习惯,就是自家人在演习中也对苟伟这战术不习惯。一会儿抱成团,一会儿分成三个小组,一会儿又变成两个,一会儿一条线,一会儿三角型应对,演习中往往就吃亏了。
这种策略其实是最累的策略,对单兵素质要求高不说,每个小组长也是指挥员每个人都要对战场有高度敏感。
冷冷的雪如沙般洒落地上,铺在地上结成冰晶凝成一体,踩在地上沙沙作响,还是远远地传出如蛇如鼠游过的响动,有心人还是可能察觉到。
“直跨与老铁国境线,直插无人山谷将山里可能钉子拨掉往回走,随时做好回援一班的准备。至于原始森林一段,咱们先不考虑。野骆驼适合在沙漠戈壁里玩,林子里他得被蚂蝗吃掉喽。”
苟伟踩着软软的沙子坚硬的石头绕过雪线下艰难地向山头爬去直插谷底,如果野骆驼真的埋伏在山谷中,他们也猜不到苟伟会从谷底而不是谷口穿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