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站在作战室前几次想冲上前去与苟伟好好交流一番被张无忌给拦住了。拿起桌上的指挥笔一阵猛拍:
“你看,这还是个兵吗?这与流氓土匪有什么区别?”
“你能不能不拍我的指挥笔,支队长奖励我的,老贵老贵了。你刚说到哪里了,有什么区别是吧?还是有一点的,虽然我现在看不出来,权当有区别吧!”
三千多米的高原上不适合高强度的训练,这是乔峰的担忧,红山中队平常训练都是作些简单的队列与搏击技能训练,五公里越野都很少开,每周一次的高强度训练都放到很远的沟里进行。现在突然要求十公里全副武装,他真担心出事。
“咱们红山中队安逸的日子过久了,全都变成小白兔。我们那会当兵四千米以上不照样训练。
为什么苟伟的军事素质这么好,就是因为孤岛中队高林要管住这些刁兵只能往死里练。结果反倒成全了这些兵,好素质啊!”
两小时后,已经到了中午吃饭时间,红山中队的兵们没有一个有心思吃饭,全都张着脑袋往营门外看。甚至于边检站的领导们也都伸长脖子看,只有苟伟端着个碗大口大口的吃,吧嗒着嘴声音都在营区里回响,闹得大家心里无比烦躁。
四班在大家热切的期盼中终于回来了,一号第一个冲进来倒操场上一倒不想起来,仰面朝天看着后边战友们跑进来,一个个东倒四歪在倚在一起扎成堆。
“猪啊,都给老子站起来。五号、六号,你排头兵吃屎的啊,你成了后卫,想给兄弟们背后放枪是吧?你不明白你是什么玩意儿啊,你是死士,第一个送死的,懂啵。你就这送死的态度?”
苟伟要不是被禁闭室挡住了不能出去,真的会上前踢死一帮蠢货。
“一号,你狙击手很牛吗。你不知道是自己干嘛的?你是战场自由人,专打敌指挥员、狙击手、重火力点的。你本身就是个找死挨打的角色,兄弟们靠你点火力压制,你倒好,跑前边来送死了,是不是想拖着兄弟们一起死啊?”
苟伟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激动,跳起脚来骂,偏偏骂得挺有道理。乔峰一看兵们整须儿回来了,那一颗不安的心也不扑通了,再一想苟伟骂人的话还真有道理,忙低头扒饭慢慢欣赏。
食堂里的排长、老兵一听苟伟骂得句句在理,低头吃饭再也不生夭蛾之心。有聪明的第一年兵忙找着炊事班拿了纸笔记起来,苟伟怎么骂他们怎么记。
“老子要你们跑十公里有个屁用啊,练体能啊?明天继续,给老子跑出作战队形来,什么时候把所有队形都跑习惯了你们就不用跑了。
一群蠢猪,将东西卸了,活动一下筋骨去吃饭。吃完饭拿本子画地图,画完地图谈心。你们说我怎么就那么累呢?
看你们这帮货把我累得,我饭都没怎么吃!”
食堂里一阵嘘声,战友们吃得欢,“你还没怎么吃,这是第二大碗了。”
苟伟将饭碗一扔在库房里转圈圈消食,边走边拿着本书读着,读得挺大声的:“嗝,再不动两下会积食啊!”
经过仓库的兵们一个个被震得东西西歪的,更有甚者找到张无忌乔峰告状:“队长、指导员,这是关禁闭还是享受呢?”
“要不换你关关!咱中队就这条件,咱可不能创造条件关禁闭吧?好好训练去,别胡思乱想,这很影响进步!”
这都关系到进步了,让老兵还怎么想,还怎么提意见,大家伙只好见怪不怪。到了后来,苟伟老是犯错误关禁闭,而禁闭室的门从来就没修好过,大家也就习惯了。
苟伟依然我行我素,吃完饭消食,骂着四班同志画图消食,消完食就给四班继续添堵,一刻也不让四班消停,直到四班接受他的管理风格,一个个自觉自发地粗鲁,自觉自发地鬼精。
“我看你们白天挺辛苦的,晚上咱们就不加大训练量了,好好休息。休息好才能工作好,劳逸结合嘛!”
苟伟特别体贴地在四班做完两组三个一百后温柔地吩咐大家注意休息,四班十人怎么都不相信苟伟会这么好。一个个心怀忐忑地回去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太好了,我是不相信的。一号你呢?”大家习惯叫序号了。
几天训练下来,四班突然发现序号其实也挺好用的。特别是战术手势过程中能很快地掌握己方信息,快速指挥不用猜测。
“嘟、嘟、嘟紧急集合!”
突然一场紧急集合四班都知道这就是苟伟的阴谋,苟伟却是很无辜地站在禁闭室门前打了个战术手势,“与我无关,我指挥不了全中队的人。”
四班想了想,“也是!”
集完合点完名,兵们擦着朦胧的眼睛去睡了,苟伟却睡意全无:“四班的,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瞌睡,那咱们玩个游戏行啵?”
“班长,咱能不能不折腾,其实咱们都挺困的!”一号充满哀求,不断作揖。
“哎,玩玩有益身心健康。这游戏挺好玩的,我都向张队汇报过了,他同意了,咱们好好玩玩。”练过几天后四班倒是没有心情与苟伟置气,却扮起了可怜。苟伟才懒得理会这些家伙装可怜。“大家看啊,这是我找的上次被野骆驼屠了的村子。现在不是无人区,咱们十个人,我画了十个格子。你们每人一个格子,今晚把每个格子里的情况统计一下,在图上画出来。
来来来,别客气,大家旧地重游应该别有感触,去吧!好好玩啊,时间两小时,没玩好的我会继续和你玩!”
四班这次倒是知道构成战斗队形,也知道找引火之物,只是没有一个脸色好看的。白天那两个村子都阴森森的从来没有人,这晚上更是绕着走。兵们鼓起十二分勇气冲进黑暗里,边跑边问侯缺德冒烟的苟伟家所有亲属。
“苟班,没事吧?”张无忌也犯嘀咕了,靠在门框上抽烟。
“不知道,回来再说,我也说不清!吓死了退回老家去呗,过不了这关就上不了战场,这战场综合症啊随时会爆发,我可不想带着疯子去打群架!”苟伟没有接张无忌的烟钻到木架子上呼呼大睡,似乎一点都不操心。
张无忌也静下心来,却守在门口不走,等着四班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