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参谋伸手看了看有一丝丝影子的手恨铁不成钢,现在可能有袭击吗?自己这亲戚胆子太小了,以后的日子怎么混哦。他能帮的就是利用这十多天适应性训练给他开个小灶多教点,其它也帮不上。
“袭击首选持枪者,也就是我,你应该往旁边一倒择机拿起我手上的枪及时开枪示警。如果从后方上来扑袭抹脖,咱们就自求多富,你死我临死前开枪。”
“倒地,怎么倒?”倒地就能自救,苟伟迅速化身好奇宝宝。
“以反对我的方向倒,然后匍匐前进藏到我尸体后边,反正我死都死了,你正好可以废物利用一下保存有生力量及时示警。”方参谋说得冷酷残忍,苟伟听得阴森森的心里发冷。方守义说得兴起不愿意放过苟伟,“正好,我们还有一个小时,要不我给你示范一下,你学一学。”
“趴下,胸腹贴地,大腿呈工字贴地,用大腿膝盖蠕动,双手护在脸前,留出眼睛观察。双手交替前拉,双腿交替向后蹭。”
方守义一脚将苟伟踢到地上趴着,自己来个持枪侧卧的动作“我真是帅极了”,顺势转化为持枪低姿匍匐前进。
“前五十步敌火力点,低姿匍匐前进!”方守义下达口令朝前爬了几步,见苟伟还在后边趴着装死人气不打一处来,用那破了的三截头皮鞋踢了踢他的头。苟伟忙嗖嗖往前爬,也不管动作怎么样,反正天黑方守义看不见。
苟伟爬五十米,方守义陪着爬五十米,苟伟爬一百米方守义陪着爬一百米。满天灰尘往苟伟的身上簌簌撒落,过大的动作掀起更大的灰尘往苟伟的嘴鼻里钻却也将他完美遮蔽。旁边的方守义就好很多,不仅完美护住头鼻,身上的灰尘都没有多少。
灰尘有时候是暴露目标的原凶,也能准确判断可能的战斗人员与装备数量。有时候却又是掩盖行动的最佳手段,特别是针对微光环境。
本来沉淀的灰尘被苟伟不标准动作给掀得漫天飞舞,如果放在微光夜视仪下渐渐可以看清轮廓的兵站后墙又一次完美掩盖。
“演习、演习、真以为演他妈*的戏啊!目标想干什么!”冉崇波气得差点吐血,原本一切到位的部署出了纰漏,漏了两条游动的鱼。原本在风停月明前那一刹那发动的进攻不得不等重新确定两条小鱼而继续等待,一个不好突袭变成强攻。
五天前正在雪山南坡谷底模拟白象国雨水丰沛丛林沼泽环境奔袭作战的机动大队突然接到任务“令你部于元月28日拂晓发起对东经***度**分**秒,北纬***度**分**秒,第三0一兵站发动袭击。全歼守军、炸毁所有物资,在敌援军到来前脱离战斗撤回驻地!”
“通信员,命令三个中队向指挥部靠拢迅速归建,侦察分队直接向目标地域开进展开先期侦察。作战参谋将作战意图发给侦察分队对目标区域实施侦察同时进行战场封锁与阻隔!”
“呖呖呖呖呖呖呖呖呖”
紧急集合的哨声响起,在沼泽里与蚊子斗智勇的兵们迅速向营指狂奔,在森林灌木丛中玩蚂蟥的兵们飞带向营指狂奔,在山谷里像猴子一般蹿上跳下练跳绳的兵们相扶着向营指狂奔。
在集合队伍的时候营指已经靠前部署,排在行军队列的第二攻击序列。冉崇波在与教导员和几位作战参谋初拟出作战方案后带着五人指挥部出发,留下教导员在后边集合队伍。具体的作战部署还要等侦察分队和上级更详细的情报传来。
目标距离部队驻训地直线距离五百公里,攻击距离却有一千五百多公里。接到命令各部进行简单的战前动员立即脱离原始森林的预设演习场,全队徒步经过一天时间穿过沼泽森林登上接应的卡车开始摩托化行军。
侦察分队先行出发,指挥部边行军边根据情报衣时调整作战计划。途中不仅穿过峡谷原始森林,翻过冰川达板,还要在高原上摩托化挺进。这样一支近三百人三十台车队营级规模长距离行军虽经精心伪装,却一直暴露在敌人的监视之下。在达到戈壁边沿时突遇敌空袭,幸亏反应及时快速下车,部队受到的损失不大,只是所有车辆都被判炸毁。
全队下车徒步全副武装一百公里强行军。此时风沙却来凑热闹,一天一夜部队都行走在沙尘暴中,没有任何参照物,通信时断时续没有迷路就已经得到总部高度褒扬。终于与新兵同时抵达兵站展开攻击部署。
兵站很忙碌,也很萧瑟。兵站站长在五天前就接到演习任务,只是不知道对方突袭是在何时发起又是具体攻击的哪个兵站。
这条突进高原雪山的路上在五六个这样的兵站,像一个个接力点将物资人员前运。但像这样将兵站扩大成为新军适应性训练营地的就此一个。新兵入营站长放心不少,“新兵入营第一天发动突袭演习,不怕把新兵吓坏啊。万一炸营死人怎么办?”
兵站内兵们开始洗漱睡觉,机动大队却躺在风暴中吃沙。侦察分队将前期所有侦察态势效果报告指挥部后又一次靠近目标五十步挺尸等待攻击发起。
“再不下达进攻命令,月亮就要出来了。战场双向透明,战场环境不再只对进攻方有利。”冉崇波最多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可以思考,是先找到那两个消失的巡逻哨还是直接发动攻击。
“通信员,侦察分队找到那两个巡逻哨吗?”
“报告,没有!”通信员刚汇报完作战参谋立即提供预判,“但大至可以确定在后墙咱们的攻击通道上,灰尘太大看不清楚,咱们的队员也不移动!”
“向司令部报告作战决心!准备战斗!”冉崇波用力一捏铅笔直截捏成两截。
“报告导演部,我部将于28日一时二十七分发起攻击,作战序列为侦察分队扫清外围后自后墙直接突入......”作战参谋向总指报告作战决心后全大队进入最后攻击准备。
方守义正在欣赏苟伟狗扒式扬灰,心脏猛地抽紧,眼睛瞪圆,一瞬间似乎有一只大手卡住喉咙发出嘶嘶吼叫。大门前岗哨前突然冒出两个沙漠迷彩的袭击者从岗哨后一个抱脖锁喉将之放倒。
“砰!”
“砰砰”方参谋本能据枪示警后向大门的偷袭者瞄准射击。苟伟顺势往旁边滚去藏在灰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