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面反射出来的信号,这种紧急求救信号,对于林松来说那可是太熟悉了。
每一次营救任务的时候,打入敌人内部的同志,都会采用这种信号来给林松的利剑小队传递消息。
这一次看来也不例外,能够给林松发送只有内部人才能看懂的求救信号的,还能是谁?
现在在敌营内部里已知的同志不就只有秦雪一个人吗,想到了这里,林松的脑子就变得有些短路,根本顾不上思考其他的问题了。
毕竟这种信号是在紧急情况下才被允许发出来的,所以对于秦雪来说,目前来看情况可能很危险。
“秦雪我来了。”
林松一遇到秦雪,那简直就是秒变白痴,脑子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尽快的到达目的地。
雪狼看到林松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也紧跟着主人飞奔而出。
“队长,咱们还没有补充水分呢?”
“你们几个别喝了,赶紧的跟着队长。”
“钱东路,队长冲过去了,我们现在就过去,不到一千米的距离,正好在你的可控制范围内。”
一个兄弟提醒道。
“差点忘了,你们冲,我来保障兄弟们的安全。”
钱东路被战友提醒,赶紧的寻找了那块凸出来的补给站入口处,将狙击步枪架在了上面,以最快速度打开了瞄准镜。
钱东路是整个利剑小队的核保护伞,凭借着他那杆超大号的***,就是坦克都能够击穿,更不要说胆敢有突袭战友的敌人了。
谁要是冒天下之大不韪,钱东路只需要扣动扳机,顿时就能将对方凌空打爆。
“一切顺利,注意五点钟方向,起风了,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钱东路通过八倍超清瞄准镜的观察,以对讲机向全队通报周围的状况。
利剑小队训练有素,迅速的展开了战斗队形,呈现一个扇面朝着目标铺开。
他们以林松为核心,逐级递进,层层掩护,交替着朝着目标前行。
“队长,你看。”
林松顺着战友指引的方向看到了半掩在沙海里面的一面镜子,此时镜子半插在沙子里面,而且周遭十分的凌乱。
到处都是人的脚印,虽然被沙暴吹了一遍,可还是残留了不少的痕迹。
“不好,他们在这里进行了打斗。”
“看上去是肉搏战,好像还有人受伤了。”
残留在沙子之中的还有没有来得及打开的急救包和一些散乱丢弃的急救用品。
林松第一个冲了过去,因为那些急救用品对于他来说太熟悉了,这些可都是华国特种部队的御用品。
除了秦雪之外是不会有人在这里使用的。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秦雪早就负伤了,她在发出求救信号之后,还没有来得及给自己包扎,就被敌人给盯上了,经过一番打斗之后,不是被俘了,就是撤走了。
想到了这里,林松真的是心急如焚,因为雪狼没有动,说明秦雪并不在附近。
雪狼对于秦雪的气息,那可以说深入骨髓,哪怕秦雪被沙尘暴掩埋在地下深处,雪狼都能及时的搜救出来。
而现在雪狼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动,而是静静地等待着主人林松的指令,这就说明秦雪没有在附近,至少秦雪还没有牺牲。
这也是唯一让林松感到轻松的地方,但是不管秦雪是活着还是牺牲了,林松都要给她一个交代。
“雪狼,上。”
林松通过观察,在短时间内做出了一个应急判断,那就是殊死一战。
因为杂乱的脚印一直延伸进了前面的一个地坑之内,想必那也是一处秘密的补给站。
雪狼得到了林松的命令,即如闪电般的冲到了地坑前面,冲着里面发出么低沉的嘶吼声。
这是对林松的警告,告诉他的主人,敌人就在里面。
雪狼的嗅觉比一般的狗不知道敏锐几个数量级,里面就是只有一个死人,它都能闻出来。
“尽可能的抓舌头,我需要有价值的情报。”
林松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做出了一个攻击前进的姿势,利剑小队开始出击。
不过这一次和上一个补给站有些不同,虽然里面也是空无一人,可是却留下了好几具尸体。
那些尸体一个个都是呈现了面目狰狞的死亡状态,好像在他们临死之前遭受到了极大地恐惧。
确切的说他们不是被打死的而是被吓死的。
林松也没有想到这次战斗这么轻松,一个活着的敌人都没有看到。
“嗷嗷——”
雪狼围着一具尸体不停地打转,时不时地扬起狼头叫上几声,然后就用两只前爪使劲的在地板上抓挠起来。
“有情况。”
林松最清楚自己的老战友了,与其说雪狼是林松的宠物,不如说雪狼是林松醉醉亲密无间的战友。
利剑小队的战士们立刻紧张起来,将枪口对准了地板,等待着林松掀开那层木质的地板。
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木地板被林松撬开了一道缝隙。
黑漆漆的缝隙底下立刻窜出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
战士们如临大敌,这种浓烈血腥的味道只有尸山血海的战场上才会出现。
雪狼死死地盯着下面,眼神里面充满了敌意,狼爪早已经按捺不住,使劲儿的摩擦着地面,准备随时出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但是过了一会儿,战士们的紧张情绪已经褪去了一大半,还没有看到有什么异样。
林松索性一把将那块地板彻底的掀开。
往里面一看,就好像是地狱一样,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那手电筒来。”
林松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一只沾满了血液的手,从黑漆漆的地洞下面伸了出来。
由于事发突然,林松都差一点扣动扳机,雪狼亮出了獠牙,饿虎扑食一般的猛扑到了洞口,无时无刻不在保护着林松的安危。
“什么,这是什么?”
林松看不明白,那个伤手竟然在地板上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
当奇怪的符文画好之际,伤手啪嗒一下坠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