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一声温柔的呼唤,让陆奇刚才的失望之感顿消,‘还是夏莹体贴我,有种爱妻的感觉,’他甜蜜的心想。
“我要走了,今日是特来给你告别的……”陆奇有些不舍的望着女孩,温柔的说道。
“我知道,我就是专门在这里送你的,你此去一路上多多保重,记着回来接我,因为这是我们新的约定,“夏莹甜美的笑着说道。
“好,我记着我们的约定,”陆奇望着女孩那湿润的眼眶答道,紧接着狮鹰兽就飞了过来,他纵身一跃,骑了上去,慢慢的飞上天空。
‘陆奇,我会等你回来,永远……’夏莹眼含热泪沉吟道。
陆奇望着地上两眼挂着泪花的女孩,身材纤瘦的娇躯在风中摇摆,不由得生出了怜爱之情,内心微微的有些失落和不舍,同时想到此去也不知何时能够回来,两行热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滴在了狮鹰兽的羽毛之上。
随着狮鹰兽的一声啼鸣,它便以雷霆之速飞向了远方……
…………
在狮驼国的西部,有一个巨大的湖泊,此湖名曰蛟龙湖,传说湖中有一蛟龙在此一夜顿悟,最后飞升仙界,所以才以此为名;湖水清澈见底,每到夜晚,都有一轮月牙映在湖水中,而湖泊的旁边矗立一座城池,并且因湖水而得名映月城。
丹阳族在映月城管辖的偏远之处,这一代以丹阳族的势力为最,整个族人约有几百个之多,府邸、别院和阁楼满布,中间有一条小溪,潺潺流动,族人每日饮用溪水为生,并且运用此水洗衣做饭,煞是温馨。
在一处院落之内,有十几个瘦弱青年正在忙碌,有碾药的、有洗灵果的、有挑选兽皮的、有清洗药草的,此时虽说是冬季,寒冷异常,但每个人都是上身赤裸,并且还有背部鞭挞的痕迹,血迹斑斑,额头布满汗珠。
而旁边站立一个满脸横肉的监工,络腮胡子布满整个脸颊,几乎看不到皮肤,年约三十几岁,凶神恶煞,手中拿一个皮鞭,看到哪个稍有迟缓、或偷懒的,手中的皮鞭就会抽在青年的身上,口中骂骂咧咧的:“都麻痹的快点,再过几天就是族长的180岁寿辰,你们赶紧准备材料,好赶制丹药和灵果,如果谁耽误了此等大事,那么别怪老子无情,扒了你们的皮!”
众青年听到骂声,无不吓的两腿发软,速度又加快了几分,此时已经是晌午,太阳高悬,温和的阳光照射在青年的臂膀之上,稍微的暖和一点。
这时,一个约二十多岁左右的青年刚把洗好的灵果,装进了木制的盘子里,只见一颗颗的果子,红艳欲滴,散发着浓郁的灵气,让人看了忍不住的流口水,而这个青年也不例外,看着如此诱人的灵果,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吐沫,却是用他那粗糙的大手拿了起来,放到嘴边用鼻子闻了闻,闭上眼睛享受其味。
突然‘啪’的一声,皮鞭狠狠地抽在了他裸露的肌肤之上,一股剧痛袭来,他那古铜色的背部之上出现了一条青色的印记,慢慢的渗出了血珠。
“你麻痹的,看那个灵果干嘛,是不是想吃啊,像你这种狗奴隶有资格吃吗?赶紧给我干活,”监工怒气冲冲的骂道。
青年慢慢的放下了灵果,眼中尽是怒意,却又不敢道出,其眉目之间居然和陆奇长得有些相像,身材消瘦,可能是整天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缘故,整个人憔悴无比,他正是前去寻找疗伤之药的陆传。
那日陆传游历到映月城,打听到丹阳族有一种疗伤圣药名为‘正阳骨脉丹’,听说此丹不但可以续骨,并且还能拓展经脉,对于他父亲的瘫痪之症颇有奇效,他来到了丹阳族,询问价格之后,才知道此丹的价格卖的非常昂贵,居然卖1200颗下品灵石,如此天文数字,别说他一个人了,就是把整个陆家村的财富积累起来,也凑不够。
对此,陆传只能哀求丹阳族的管家,求取丹药,最后,那位管家竟然告诉他,想要获取此丹,如果没有灵石购买的话,还有另外一种方法,那就是为丹阳族奴役十年,可以换取此丹,陆传听到还有希望,他为了得到此丹救治父亲,最终接受了这等条件,他殊不知这位管家完全是骗他的,别说在此奴役十年了,就是为丹阳族奴役一生,也不可能给他丹药,像他这种修为在丹阳族的面前跟蝼蚁一般,根本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陆传默默地把灵果放下,肚子一阵咕噜噜的乱叫,可能是因为饥饿的原因,他每天在这里劳作,而忙碌一整天只有晚上才会赏一碗米饭,却是连一根菜叶都没有,过的真如牲畜一般,极其的悲惨;他的修为只有炼气五层,根本就没时间修炼,因为无法吸纳天地灵气,所以每日的饭食必不可少,每次他都被逼迫的想要自杀,结束这生不如死的困境,可是每每想到瘫痪在床的父亲,他只能强提精神,继续为这份希望而苟且偷生。
他也不是没想过逃跑,有一次刚出院门就被守卫给击倒在地,原来他们这些奴隶的身上都被下了一种毒药,以此来控制他们的行踪,只要被发现离开此处,那么就会毒发身亡,无药可救,对此他无计可施,只能默默地承受,心中还幻想着十年之期一到,就可拿着丹药高高兴兴的去救他的父亲了……
“诸位都停一下,大小姐来了,都给我列队站好,”凶恶的监工大声吼道。
这些光着膀子的青年听到之后,全都放下手中的物事,一个个恭敬的排列成一条直线,连带着嘴角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陆传更是很期待,因为大小姐会每月来一趟,会给他们送一只烧鹅,每每想起来,他就口水直流,因为这只烧鹅对他来说总算是能够饱餐一顿,平日如此辛苦的劳作,晚上只有一碗米饭,以他的修为来说,根本如同塞牙缝一样,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