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角落的朱良才偷偷地拿出手机,想把这一幕拍下来。
要是何为画了一团臭狗屁,也算是个嘲笑何为的依据。
何为看着一脸自信的米瑜,道:“米老师,别这么急着回答,要是输了,我的要求可不好完成。”
米瑜脸颊瞬间红了,想到曾经和何为的关于拥抱的赌约,气道:“别妄想,我肯定不会输!”
何为打了个响指,道:“行,同学们,给出个题?”
王威第一个抢话道:“何老师,要不以射雕英雄传为题,画一张吧?”
王威说的立马得到大多数人的同意。
在浙大,何为已经火得一塌糊涂,连带着《射雕英雄传》也火的一塌糊涂,在浙大里面,你说不出东邪西毒南帝的名字,怕是要被寝室的人看不起。
何为看了眼米瑜,得到她的挑衅眼神后,道:“行!就射雕!”
一位同学把自己的桌子搬了过来,就立在米瑜桌子的旁边,上面绘画工具还挺齐全的,何为仔细看了看,价格估计也不菲,道了声谢谢后,坐了下来。
摊开宣纸,何为矛盾起来,他曾经在办公室看过米瑜的画,无论是技法水平还是精气神韵等都算凤毛麟角了,就算他有b级的绘画技能,估计也讨不得好,很大可能要被比下去。
一旁,米瑜已经动笔了,又过一会,同学们开始不断惊呼起来。
“哇,我记得这一幕!”
“我也记得,太经典了,黄蓉持浆荡舟再见郭靖的那一幕。”
“对啊,开始画郭靖了吧,真期待啊。”
何为偷偷瞄了眼,米瑜的国画水平确实高,只是寥寥几笔,已经把笑靥生春,衣袂飘飘,如仙女一般的黄蓉刻画的淋漓精致,就连何为都忍不住觉得,或许这就是蓉妹妹吧。
“何老师,你那怎么样?”王威这才转过头,看向何为,然后就忍不住惊叫:“啊,何老师,你怎么还没动笔啊。”
“对啊,何老师,你该不会真不会画吧?”
“何老师,不会画你还答应得这么痛快干什么,还跟米老师下赌约,你这”
就连专心画画的米瑜嘴角也轻轻撅起,估计心里不知有多少得意。
何为一听,脸胀成猪肝色,不会?呵呵!
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国画的神级技巧!
说干就干。
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何为把桌上摊开的宣纸直接轻轻揉成一团。
李旦旦急呼道:“哎呀,何老师,你放弃了?”
朱良才在远处都笑出了声,手指在手机上点了点,把镜头聚焦在被揉成一团的纸上,嘲讽地笑了笑。
米瑜眉头一皱,看向何为手中那团纸,道:“何为啊,这宣纸是学校公物,你别浪费。”
何为也懒得回答,慢慢地将纸团摊开,平铺,上面很自然地出现了很多褶皱。
轻轻地按了按,让褶皱略微平整,接着,用时而用笔侧锋,时而用笔尖,慢慢在褶皱上面作画。
“我靠,这也行?”
“尼玛,不可能把,我人生观好像被颠覆了。”
“这是什么画法啊,何老师这是在画雪地吧,也太惟妙惟肖了。”
何为画的就是雪地,一般来说,国画画雪地时都靠其他景物来衬托,所谓知白守黑,只要别的景物表现好了,雪地就能表现出来。
可尼玛何为不这么干啊,他真的画出雪地来了,而且尼玛根本没有其他景物啊!
何为脑中继续构图,手上也不停,在宣纸上方画了几座远山,这几座山也很明显地呈现出白雪皑皑的效果,一时之间,同学们惊为天人。
接着,画马,画雕。
没错,何为这次要画的就是挽弓射雕图!
不知不觉中,整个教室中的同学们已经全聚集在何为桌旁了,有些看不到的,也都站到课桌上,使劲地往这边瞄。
“哇,真的能这么画。”
“我服,这是什么画法啊,国画里有这种画法吗?”
“没有!我很负责的告诉你,真的没有,难道是何老师,独创的?”
这时候,米瑜和何为同时步入了收尾工作。
何为在画郭靖的脸,一般来说,国画人物最难画,也最见绘画功底,而人物画中,最难画的便是眼神!
但是何为就仅仅几笔,把郭靖淳朴,坚毅的一面展现得活灵活现。
大功告成!何为笑着把毛笔放在砚上,看向米瑜的方向,而与此同时,米瑜也是看向何为,两人的目光交接处仿佛有电流穿过。
何为笑道:“我好了,米老师你呢?”
“我也好了,怎么评?”
“当然是让同学们来评,喜欢我的在我后面站一排,喜欢米老师的,去她后面。”
话音刚落,这些国画系的同学便行动起来。
“米老师,不好意思,这次我站何老师。”
“米老师,你画的很好,可是我”
“何老师,他画得,哎,不说了。”
米瑜越听旁边同学的话,越觉得不对劲,往身后一看,惊呆了,全班除了朱良才在内的三个男生外,竟然全站在那何为的身后。
“结果很明显了,米老师,你要记得认赌服输啊。”说完,何为大步地往教室外面走去了。
留下的米瑜眨了眨眼睛,然后离开座位,往何为那桌走去。
看着何为留下的这张奇特的画,米瑜忍不住抽嘴,心中嘀咕道:“这家伙还真是怪胎,到底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啊。”
没错,何为用的国画的画法叫做揉纸法,在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这种画法啊,而且像这样奇葩的画法,除了何为外,米瑜还真想不出第二个人能创造出来,自然而然就认为这是何为原创的了。
“我输了。”米瑜摇了摇头,咬着嘴唇,把这张挽弓射雕图小心地收起,也往教室外走去,“下课!”
......
一个养老院里面。
两个老头坐在摇椅上,下着象棋。
“老李头,马后炮,哈哈,快认输。”
李立白了眼,道:“先看看你自己的大本营。”
“我靠,你这个车什么时候到这了?”胡国荣惊呼道。
“哼,你还差一招。”李立还想嘲讽几句,就听得养老室外面传来一个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