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绝尘而去。
杨嫒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此时此刻,她是发自心底的后悔了。
那个男人,当初明明是自己的掌中物,想怎么摆弄就能怎么摆弄。
可自己没有珍惜。
现在好了,他成为了自己高攀不起的存在,甚至是,想象都无法想象的存在。
超人?神仙?
有着子弹都伤不了的能力,他何愁钱财?何愁权力?
“哎……”
杨嫒蹲了下来,双手捂住脸,长叹了一声。
……
回到了别墅,徐一鸣拿了些房产交接需要的东西,便跟关清灵说要出去一趟。
她当然没有意见。
和高胜打了个电话,等了没多久,对方的结拜兄弟老七就开着车前来接他了。
自打上回徐一鸣如天神降临般,出现在高家力挽狂澜后,老七对这个年轻人就已经推崇到了膜拜的地步。
在车上,不停地找着话题拍对方的马屁。
对此,徐一鸣很是无奈。
高胜在江汉的权力,自是不必多说,无论银行还是房产商,对他都是谄媚巴结,优先办理一切手续。
所以房产交接得很快,十一点去的,一点钟,就把一切都搞定了。
高胜组织着他的一干结拜兄弟,和徐一鸣去了家超五星的酒店吃了顿饭,除了和大伙告别以外,也是希望徐一鸣在自己离开后,能帮忙着照拂一下自己的弟兄。
对此,徐一鸣当然不会拒绝。
一来,高胜这伙弟兄他看得顺眼。
二来,他心情好。
嗯,就是因为这两条,绝对没有说因为别墅!
绝对没有!
“徐大师,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日再能相见了。”
“我高胜,在此祝福你,今后的修行道路上一帆风顺,成为武王、哦不对,成为武圣,相信以你的天赋,一定能走上修行之巅!”
高胜抱拳说道。
“那就借你吉言,我也祝你和夫人此行顺利,一路开心!”
徐一鸣微笑着道。
二人相视一笑,“告辞!”
……
离开凤起山,徐一鸣坐了辆出租车,回了东昌。
他准备和关清灵商量下过两天搬去凤起山的事,如果她同意的话,就一起过去。
可这才刚走到别墅门口,就听见了大厅里面,关清灵的吵闹声。
徐一鸣皱了皱眉,抬眸看去。
在关清灵的身前有两个人,一个是满脸无奈的黄文邦,一个是个不惑之年的魁梧男子,徐一鸣并不认识,但从其站姿以及周身气势来看,并非普通人。
“你让他走吧,我已经有徐一鸣了,不需要再请别的保镖!”
关清灵很坚定亦很气愤地说道。
“我的姑奶奶哟,这事儿又不是我决定的,是你爷爷吩咐的。”
黄文邦有些无奈。
“他吩咐的你就要照做吗?他之前还说好了让徐一鸣当我的保镖,现在怎么能够反悔?”
关清灵横眉冷对,兰姨站在一旁叹气。
黄文邦见状,脸色稍缓和些,似有些劝慰地说道:
“清灵啊,你干嘛就非要徐一鸣呢?他总归是个年轻人,本事虽大,但性子也莽撞,都不知道给你招惹了多少麻烦,就说今天,你们是不是被黄旗会的给拦住了?”
关清灵闻言沉默,脑袋别过一旁。
黄文邦继续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呀,是,他的本事确实是大,一些仇家也拿他没有办法,可……可万一那些仇家矛头一转,朝向了你,或者是关叔,那该如何是好?”
“你看这位,他名叫傅镇国,也是一位修行高手,本事不见得比徐一鸣差,而他年长这么多,经历的又多,做事沉稳干练,即可以保护你的周全,也不会为关家树敌,这才是一个好保镖应该干的事啊!”
“清灵,你就别惹你爷爷心烦了,等待会徐兄弟来了,你要不好说,就上楼去,我来跟他赔罪,可以吧?”
黄文邦试探地问道。
“少、少爷回来了……”
却在这时,兰姨对着门口脸色不自然地说了声。
众人闻声看去,却见徐一鸣在门口换了鞋,微笑着走了进来。
“黄哥来了,这位,是新请的保镖?”
他指了指那个魁梧男子,问道。
“额……”
“徐兄弟啊,这事刚准备跟你说呢,关叔他考虑到以你的本事,做着一个月才五十万薪酬的工作,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所以……”
黄文邦脸色有些尴尬,没有再说下去。
徐一鸣倒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朝着魁梧男子道:
“那看来,这位是要接我的班了,你好,徐一鸣,怎么称呼?”
魁梧男子眯着眼睛,也没看他,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傅镇国。”
“哦。”
徐一鸣点了点头,朝黄文邦道:
“听口音,他不是江汉的啊?”
黄文邦挠了挠头,“他是苏城的,清灵姑姑花了大价钱请来的绝顶高手。”
“原来如此。”
徐一鸣笑了笑,想了想道:
“关老爷子,已经确定了?”
黄文邦正要说话,忽然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脸上顿时松了口气,将手机递给徐一鸣道:
“是关叔的,你自己和他谈吧。”
“嗯。”
徐一鸣接过了手机,喂了一声。
对面明显怔了一下,“是一鸣吗?”
“是我。”
“哦……那个,文邦将事情跟你说了吧?”
“已经说了。”
“那你的意见是?”
“我的意见重要吗?”
“……”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又道:
“这个月的薪酬,我已经吩咐文邦打到你的卡上了,另外,还有三百万,算是感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对清灵的照顾。”
徐一鸣闻言朝关清灵看了眼,随即淡淡道:
“那三百万就不必了,我只是做分内的事罢了。”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起来,好半晌,才叹息了一声。
“抱歉。”
“怎么样?”
挂断电话后,黄文邦一脸疑惑地看向了他。
关清灵和兰姨也是紧蹙着眉头。
至于那位新的保镖,依旧是微眯着眼睛,仿佛一切不能入其眼的表情。
徐一鸣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道:
“我去楼上,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