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
门铃声响,正在做早餐的兰姨关了火,冲了下手便跑了出去,当见到外面一排津a牌照的车子后,她愣了下,隔着大铁门疑惑道:
“你们是?”
一位长相亲和的中年男人冲她温醇一笑,“我是你们小姐保镖的朋友,找他有点事情,还请帮忙通知他一下。”
“少爷的朋友?”
兰姨闻言,秀眉微蹙着朝男人身后的一群人看去。
每个人都有种难以言喻的气势,让她感觉有些透不过气,而中年男人身边两个老者阴鸷的目光,更是让她感觉被豺狼盯上了般。
直觉告诉她,这群人来者不善。
“少爷他,他出去了,你们改天再来吧。”
心思敏捷的兰姨当即说谎道。
“哦?”
可中年男人却不在意,微笑着道:
“那没事,你给他打个电话,我们在这儿等就行。”
兰姨闻言,面露难色,“这……不太好吧?”
话音刚落,中年男人左边的青袍老者便阴冷反问了一句:
“有什么不好的?”
右边的紫袍老人也面无表情跟着道:
“快点给他打电话,让他速速回来!”
二人开口,不怒自威。
兰姨看着他们,又瞧了瞧后面一群脸色不善的青壮,想了想才道:
“那,还请你们在这儿等待,我去打电话。”
“嗯,劳烦。”
中年男人温醇一笑。
兰姨当即转身,准备去三楼提醒徐一鸣,可这脚步才刚刚一动,就听见身后一声脆响。
她惊疑回头,只见大铁门上的电子锁,此时已经成了一块冒烟的废铁,被中年男人随手丢下。
“这……”
她瞪大眼睛,吓了一跳,回神之后赶忙上前道:
“你们……你们不能进来!”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为何不让我们进来呢?这,可不是大户人家的待客之道啊?”
“但……但我还不清楚你们的身份,请、请你们先出去。”兰姨强忍着惊惧道。
青袍老者闻言,脸色顿时冷了下去。
“真是个聒噪的下人。”
话落,他袍袖下的手屈指一弹,一枚石子便如子弹般朝兰姨射了去。
却在这时,一道劲风骤然从别墅大厅里射出。
‘砰’地一下,将那石子打落在半空中。
嗯?
青袍老者眼眸微眯,抬眸看向大厅。
只见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男人,一边刷着牙一边漫不经心朝外走来。
中年男人目光死死盯着他,突然一笑。
“你、就是徐一鸣?”
“少爷,他们说来找你……”
兰姨见徐一鸣出来,担忧地跑到了他身边。
“咕噜噜……”
“噗……”
一口漱口水喷出,徐一鸣将牙刷和杯子交给了兰姨,微笑道:
“嗯,这里不用你管了,去忙你的活吧。”
“可他们……要不要?”
兰姨做了个报警的手势。
“不用,你去忙吧。”
徐一鸣摇了摇头。
兰姨闻言,又朝中年男人那一伙看了眼,想了想后点头道:
“好吧。”
说着,便回了别墅。
六点多钟的天空,略有些阴沉,一缕带着秋意的风,吹拂起徐一鸣一个多月没去修剪的头发。
他看了看中年男人,又看了看大铁门外那些车子的牌照,道:
“天京来的?”
“嗯。”
“来的很快嘛。”
“当然。”
“看你们这架势,今天,应该是不会放过我了?”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这是肯定的。”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徐一鸣几遍,眼里带着几分好奇道:
“据我们搜查到的消息,说你是一个武道宗师,不知是真是假?”
徐一鸣咧嘴一笑,“你猜。”
“猜个鸡毛,是不是宗师,我来一试就知道了!”
中年男人身后,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国字脸男人不屑道。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徐一鸣冲他伸了伸大拇指。
“臭小子,装什么大尾巴狼?”
国字脸男人对他这种姿态很不爽,脚步一动就要上前。
中年男人却摇头道:“别胡来,人家要真是宗师的话,你可不是对手。”
国字脸男人冷笑,“三叔,你还真相信天底下有这么年轻的宗师啊?要我说,根本就是江汉武道界的人为了撑面子,胡扯出来的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江汉武道界有多垃圾!”
他满脸的不屑。
中年男人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虽未回话,但却也收回了拦住国字脸的手。
老实说,他也不相信,在当今的世界,有人可以在二十岁的年纪达到宗师境界。
须知,就连传说中的那几位武王,最少年成才的,二十岁时,也只是大武师级别罢了。
“小子,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杀了敬天,但,无所谓了,反正今天,你也是必死无疑!”
国字脸男人摩拳擦掌,一脸狞笑。
徐一鸣上下扫了他一眼,淡淡道:
“想杀我的人,能杀我的人,也许不少,但,这其中一定没有你。”
“因为你,太弱了。”
他语气平淡,带着一种理所应当的蔑视。
这绝非装逼,而是在他眼中,国字脸男人真的很弱,连当日被杀的白敬天都不如。
可他这番话,却无疑让国字脸男人感觉到了轻视,当下勃然大怒吼道:
“臭小子,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你竟敢说老子弱?”
徐一鸣白了他一眼,“盐吃的多,跟你强弱,可没关系。”
“你!”
国字脸语塞,这货是不是脑残?连比喻句都听不懂?
“哼,管你怎么装逼,看老子一拳砸死你!”
咬咬牙,他不再废话,后天大武师的刚猛劲道全都汇聚于拳头上,一拳砸出,劲气几乎要化实质,空气都承受不住的发出爆响。
然而徐一鸣,却依旧云淡风轻。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儿,静静地看国字脸装逼。
直到对方的拳头离自己的脸不过一寸距离了,他才随意至极地抬起脚,往对方肚子一踹。
“哼,速度这么慢,也想伤人?”
国字脸男人冷笑,一脚同样抬起,拦了过去。
可拦是拦住了,但骨头碎裂的声音,却也响起来了。
他整个人,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地,被徐一鸣轻描淡写的一脚,踹飞出去二十多米。
“速度快慢又如何?反正你也接不住我一脚。”
徐一鸣看着摔在地上蹭起一地尘土的国字脸,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