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全场瞬间惊呼,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身形削瘦的年轻人,眼中充满了震撼。
尤其是东面后排的花西装男,此时此刻眼珠子几乎都要蹦出去。
“这家伙……”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总算明白方才为何会突然对他产生惊惧感。
原来对方,还真他妈的是个绝顶高手。
而自己先前居然嘲讽他什么都不懂,只会装逼,自己是有多无知?
武斗台上,一条手臂瘫软的井下三,双目滚圆,眼底满是不愿相信。
在东瀛,他被人称之为武道奇才,年仅二十七已经成了大武师,享受着万般崇敬。
可现在,自己居然被一个年不过二十的家伙,一拳打残了一条手臂?
他如何能相信?如何敢相信?
“你这个可恨的支那猪,你彻底燃烧我的愤怒了!”
他撑起身,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球朝徐一鸣咆哮。
“将死之人,怒又如何?”徐一鸣冷冷回应。
“狂妄!”
“支那猪,你给我看好,什么是真正的杀人技!”
话音落地,他一步十米,如风般瞬间冲至徐一鸣身后,一脚往其腿上踹去,要将其踹得跪下,而另外一只手,又如对付古深一般两指作鹰爪,由后往前,要勾裂徐一鸣的喉管。
这般凌厉霸道且毫无破绽的攻击,放眼场中,还真没人敢扬言能够接下。
想起先前古深就是惨死在这一招下,全场的心又不禁提到了嗓子眼,纷纷为那个年轻人担忧了起来。
可徐一鸣脸上却毫无惧意,有阴阳无极靴的存在,他的速度胜过井下三何止十倍?
几乎在其出现在身后的瞬间,他便遁开至十几米外。
又在井下三攻势齐出,还没来得及收回时,他人再度回冲而来,如虎豹一跃升空,如苍鹰斜掠平原,一脚于半空甩了整整三圈,让空气爆响,让劲气涌荡,气势之惊人,让台下的两个东瀛人直接站起了身。
“宗师!”
二人怒目而吼。
“什么?”
井下三脸色骤变,忽的感觉劲风来袭,抬头间,一脚落下。
他瞳孔极具收缩,愤怒被恐惧所取代,几乎用了毕生最快的速度抬臂而挡,然,徐一鸣带着浓烈杀心的一脚,岂是他想拦就能拦住?
‘咔嚓’。
井下三的手臂,应声而断。
‘砰’。
井下三的胸膛,应声而扁。
一口血骤然喷出,他整个人如炮弹般飞了出去,撞在了数十米外的墙面上,然后,缓缓滑落。
墙面凹陷,满是鲜血。
这一刻,不可一世的井下三,毙命于此。
这一刻,全场狂呼,有富豪甚至激动地大哭了起来。
“扬我华夏威,扬我华夏威啊!!!”
四天来,近百场战斗,终于在这一刻,迎来了第一场胜利。
谁人不激动?谁人不狂喜?
便是花西装男,此时也忍不住浑身颤抖,鼓劲般的握紧了拳头。
“好厉害……”
离武斗台最近一排的江青凤,美眸圆睁着看着场上那人,心生惊叹。
“我就说,只要他来,我们一定能赢吧?”
江青峰紧握着拳,满脸都是激动的笑容。
台上那家伙,曾让他受下吃屎这般奇耻大辱,又如何?
曾把他暴揍成猪头,又如何?
他打败了不可一世的东瀛人,就值得他敬佩!
无论华夏人如何内斗,在它国之人妄想来践踏这片土地时,身为华夏儿郎,就该抛弃一切恩怨,将矛头对准外敌。
这是他父亲从小告诉他的道理。
正如江家在江汉,不管怎么作威作福,别的省别的市想来欺负这里,他江家第一个不答应!
“混蛋,竟敢杀三?”
西面台下,两名东瀛人看着被杀死的井下三,心中的愤怒如火焰般燃烧了起来。
面容阴鸷的村上二季当即起身,要上台为井下三报仇,但却被身边的松田一屠拉住。
“你干嘛?”他有些气愤道。
“对方是宗师,你不是他的对手,我来吧。”松田一屠道。
“宗……宗师?”
村上二季闻言,有些惊恐地看向台上。
“这么年轻的宗师?怎么可能?”他有些不敢相信。
“我也不愿相信,华夏会有这样的天才,但,他确实是宗师,不过今天碰到了也好,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为我们东瀛的未来,除掉一个大敌!”
松田一屠说着,面无表情地登上了高台,与徐一鸣遥遥对望。
一股别人看不见的气势,如火焰般熊熊升起。
“可否说一下,你出身何门?师从何人?”
松田一屠淡淡问道。
“无门,无师,这个答案,满意吗?”
徐一鸣冷漠回应。
“呵……”
松田一屠嗤笑了声,“你的师门是见不得人吗?都不敢报出来?”
“你开心就好。”徐一鸣没有争辩。
松田一屠闻言,点了点头,目光突然看向不远处满是鲜血的凹陷墙壁,道:
“你确实很强,如果再给你十年时间,或许我还真没把握能胜你。”
“但很可惜,你出来的太早了,今天,你这个华夏的天才,将会陨落,而我将会证明,大东瀛武道,是踩在华夏头颅上的。”
他神色傲然。
徐一鸣面无表情道:“没有人,可以踩在五千年古国的头上。”
“是吗?”
松田一屠闻言笑了,“可既然如此,为何几十年前,你们会被我东瀛践踏得一无是处呢?”
“那又如何?最后,你们不照样败了?”
“还有,别拿当年当成你们骄傲的资本,那些仇恨,一直在华夏人心中铭记着,未来的某一天,你们所骄傲的东西,将会成为悬在你们头上的一把刀。”
“刀落时,你们就完了。”
徐一鸣平静道。
简简单单,不卑不亢的一番话,似点燃了全场的热血般,每个人,都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松田一屠脸色渐渐阴沉,语气冰冷道:
“话说的很漂亮,但那又如何?今天,你难逃一死!”
话音落,他身形纵射而出,一拳携带狂风砸向了徐一鸣。
徐一鸣如老松般定在那里,不曾避退。
一拳来时,他还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