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朝着东篱和秦小邪期待相反的方向发展了,他们没想到画皮的动作会这么快。赵美仁的尸体就那么被摆到了教室的讲台上,已经腐烂发臭的眼球怒瞪着围着她尸体的人群。诡异勾起的唇角似乎是嘲笑,又像是在挑衅!秦小邪的心情极其糟糕,这画皮在关键的时候来了个金蝉脱壳,搞得他们这几天的苦心经营全都白费了!
“这下怎么办?”秦小邪苦笑着看东篱,小声的说道,“它来这么一招,再要找到它就麻烦了!”
东篱玩味似的擦拭着金丝边的眼镜,没有理会秦小邪的话,表情依旧是那么的让人捉摸不透。他优雅的架上眼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摸样。秦小邪撇了撇嘴,悄悄的朝东篱翻了一个白眼。
“这下可热闹了……”
东篱摇了摇头,不由分说的就拉着秦小邪就走出了教室。看来,画皮已经向他们宣战了呢。
…………
司徒翘着它两只耳朵上那撮蓝毛,端端正正的坐在那皮特兰斯特制的软垫上。双眼乖巧的看着正在优雅品茶的东篱和正在端详着它的秦小邪。那只小巧高贵的爪子轻巧的抬了起来,狠狠的往鼻子都快戳到自己胡须的秦小邪的脸上招呼了过去。秦小邪一声惨叫,捂着自己的脸表情狰狞。
“你不要得罪司徒,不然有你受的……”
东篱慢悠悠的泡着茶,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秦小邪。司徒在软垫上蹭了蹭爪子,看秦小邪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秦小邪鼓着个脸委屈的坐到了东篱的对面,脸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着。看着东篱这一副悠闲的做派,他有些沉不住气了!
“你怎么还有心情坐在这里喝茶啊!不去找画皮了啊!?”
东篱好不容易掀了一下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生生的把目光给拗了回去。语气清冷的答道:
”你急什么?“
秦小邪急了:”怎么能不急!它金蝉脱壳走了,要抓到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放心……“东篱优雅的闻了闻泡好的清新的茶香,一点也没被秦小邪激动地情绪感染,”要找到它办法多的是。“
秦小邪每次最讨厌的就是东篱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很胸有成竹,这就算了,还每次都不告诉他为什么会胸有成竹!就像是拿一块肉吊着你一样,让你看得到吃不到,心痒痒!
”你有办法就快点行动吧,别又让它给跑了!“
”还不是时候……“东篱轻轻地放下茶杯,用手帕细细的擦拭着自己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手帕划过的戒指宝石闪烁出诱人的光芒,”等他找到了大头……我们再一网打尽!“
…………
在秦小邪的专属房间里,摆了一张king size的豪华大床,放眼望去,这个房间除了这个床就再没有更多的空间摆方其他的家具了。窗帘紧闭,密不透风。东篱信步走在这个房间里,转了一圈后,把被子猛的给掀开了。秦小邪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感觉到失去了被子的重量,微微皱眉,然后慢慢地、极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眨了一下,两下……
“啊——!”
东篱扶额,狠狠的给他的额头上来了个爆栗。
“鬼嚎什么!”
“你怎么在这……”秦小邪吃痛捂着头。
“快起来!有线索了……”
东篱表情严肃,秦小邪也没有半分的耽搁,三两下就搞定了一切。
“什么线索啊!!”秦小邪往嘴巴里塞着血包,这是从医院搞来的输血包。
“画皮动手了。昨天他出猎了,没错的话她应该会去交易他所需要的东西!我怀疑,这事一定和诅咒者有关!”
上次他们在那所废弃的教学楼里就发现了诅咒者的踪迹,之后遇到的却是画皮,这件事情肯定不止一方参与。秦小邪总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案子。
“那我们跟着他就是了!”
“不!”东篱指着地上的司徒说道,“跟着它!”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东篱之前那么淡定自若,原来有这么一个猫形gps在这啊。秦小邪看向东篱的眼神更加复杂了,还以为是什么高大上的方法呢……
…………
夜色正浓,司徒优雅的迈着猫步向前行进,看似缓慢,其实速度堪比布加迪威龙。身后两个人影快速的移动着,紧跟着司徒的步伐。晚上街上的人并不少,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自己的身边有两人一猫正以非人类的速度前进着。
过了一刻种,秦小邪感觉自己在转圈子。
“我们不会被画皮给耍了吧!”
“不会,画皮很谨慎,她是怕别人跟踪她!”
果然就像东篱说的一样,没过多久,司徒就停在了一栋豪华的别墅前。秦小邪有些难以置信,这么繁华的地段,他们难道不怕暴露吗!这么明目张胆的把碰头地点定在了这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东篱意念一动,将手放在了这个别墅的墙壁上,“而且对于我们死神来说,他们躲在哪都是一样的显眼!”
秦小邪见东篱闭上了眼睛,半响没有动静,有些奇怪的问司徒。
“他在干嘛?”
“喵~~”
“就知道问你也没用!”
秦小邪识趣的闭嘴了,东篱也随之睁开了眼睛,表情凝重。
“没道理探知不到。”东篱低声喃喃自语。他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别墅的顶楼,觉得有些眼熟。这种尖尖的塔顶似的装修在c国不算稀奇,但是能给自己这种熟悉感的,好像就只有这一间。一些不怎么愿意记起的记忆就这么被**裸的给摆到了台面上来,他有些措手不及……不会,这么巧吧!可是,眼前的景象真实而熟悉……
秦小邪顺着东篱的目光往上看去,月光下的屋顶有些朦胧梦幻。
“这个……”秦小邪若有所思,“怎么那么像女巫的……帽子。”
那种紫黑色的尖顶麻布帽子,边沿宽大,顶部高耸而尖细,和这个屋檐十分的相似。
“这件事情不简单,还是回去再做打算!”
“回去啊!!”秦小邪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好不容易找到这里了。现在回去!”
东篱面无表情的看了秦小邪一眼,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有说,抱着司徒就自顾自的走了。秦小邪呆呆的看着东篱离去的背影有些反应不过来,到底怎么了这是!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建筑,然后无可奈何的跟上了东篱。真是脾气大又任性!
…………
“你要我出马?”安洛本来抚媚的躺在镶满红色丝绒的贵妃椅上,然后一个激动直起身来,手上鲜红色的酒液一下子泼到了正蹲在自己大腿上的司徒脸上。
“很意外?”
东篱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挺拔。他轻轻地摇曳着手中的高脚杯,眼睛出神的望着窗外。就像一个失落的王子,正在遥望着他的城堡。
“当然很意外了!”安洛小心翼翼的帮司徒擦拭着泼在身上的红酒,笑的非常激动,司徒看着有些害怕的躲避着,“你这可是第一次求我!”
“不是求!是请!”
“都一样,有什么区别吗?”安洛耸了耸肩,宝贝似的把司徒抱在怀揉捏,“不过究竟是为什么?就因为那个屋顶?那也不一定就和你家那……”
“安洛!”东篱转头看向她,语气有些疲惫,“还有之前熟悉的煞气……我…我不想再提那些人和物……既然已经离开了,就没有必要再接触了。”
安洛无奈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我帮你解决,不过任务还是在你那,善后的事情自己解决!”
东篱答应着点了点头。这样子,事情已经谈妥了,东篱转身离开。他放下并没有动过一口的红酒,走向门口。安洛这时突然问道。
“秦小邪知道吗?”
东篱的手在门把手上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不和他谈谈呢。你们的命运极其相似……我把你们编在一起也是为了……”
“好了!我会考虑的……”
说罢,东篱逃似的冲了出去。安洛看着来回关闭的大门,摇了摇头。她爱怜的**着司徒的耳朵,用着宠溺的语气说道。
“看来,该你和我一起行动了呢!好久没有着么运动过筋骨了……”
…………
“什么!东篱生病了!”
秦小邪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安洛,东篱好歹也是死神,死神是不会生病的!这个安洛,扯谎也不扯个有技术含量的!
看着秦小邪怀疑的目光,安洛讪讪的笑了:“哦呵呵,只是大姨妈来了,过两天就会好的!!”
趴在她背上的司徒无奈的把头背了过去,这个蠢女人!
秦小邪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他清楚东篱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而且百分之两百和昨天有关。不过他很理解东篱,因为东篱曾今和他说过:‘谁还没有一些秘密呢。’有些秘密就需要一个人消化,一个人沉思。这个时候还是需要多给他一些空间。
“没关系,等他生理期过去再说吧……”
“可是现在我们是一组的了……”安洛用一种秦小邪看的全身发麻的眼神看这样他,秦小邪不自觉得就做出了捂胸的动作!
安洛看着挺有趣的,恶趣味一来挡都挡不住,说着就做出来了一个非常猥琐而且邪恶的表情。正想说一句:‘小子,愿不愿意回去做我的压寨夫婿啊!’却听到旁边一个女生走过,非常天真灿烂的说了一句:“小邪!这就是你嫂子吧!好漂亮啊……”
真的是祸害遗千年,之前乱扯的理由,现在自掘坟墓了吧!看着安洛逐渐裂开的表情,秦小邪暗道不妙,拉着安洛就直接开跑了。解释这个东西啊,它得在没人捣乱的时候做。
”真是奇怪……“那个女生摇了摇头,赶去上课了。
在她的身后,一个高瘦的男生看着离开的安洛和秦小邪,笑的一脸狰狞。有的人啊,还不知道死到临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