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黑暗吞噬了这个城市的一切,愈趋近午夜就愈寂静。在夜色下,小巷里升起了一阵薄雾,一个醉汉从巷口跌撞而来,他的手里紧紧的抱着一小**白干,时不时的就眯着眼睛往嘴里倒,一幅欲仙欲死的模样。他骂骂咧咧地扭动着,一个趔趗差点倒在地上,幸亏及时地扶住了一旁的巷墙。也许是喝得太多了,这一阵天旋地转让他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
吐完之后人也清醒多了。他抹干净了嘴角的白沫,摇头晃脑地准备回家。这时夜色正浓,一轮诡异的血色圆月升上了夜空。酒醒以后的醉汉找回了理智,一阵莫名的恐惧感让他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路过一个了垃圾堆的时候,这种恐惧感上升到了一个极点。让他不自觉地就拔腿跑了起来。不管什么时候,走夜路总会让一些人害怕,特别是在这种非常静谧的时候,往往会被一丁点声响给吓掉半条命。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小黑影快速的从那个大汉的脚下窜过,让他的肾上腺素急剧上升,吓的他一下子跳了起来,还丢人的叫出了声来。看清楚那个黑影的真正模样时,他大声的咒骂了一声,那只是只老鼠……
“呸!娘的!你个小畜生,敢吓你大爷!?”
醉汉朝地上啐了一口,说着就要把酒**丢向那只老鼠。奇怪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当他的酒**举过头顶的时候,一切都静止了。地上的老鼠、飞舞的苍蝇、飘在空中的碎纸片,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都神奇的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
喵——
一声极细的猫叫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这种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伴随着这阵瘆人的声音,两簇鬼火突然地在小巷的墙头上升了起来,闪耀着幽蓝色的光芒。它们上下浮动,不紧不慢的从远处飘来,诡异至极。待走近,才看清这是一只黑猫的眼睛,在它的的两个耳尖上奇异地长着两簇蓝色的绒毛,有一丝不失高贵的可爱……黑猫蹲在那个醉汉的头上,优雅而又细致的舔着自己的爪子。
咚咚咚——
一阵缓缓的脚步声响起,带着沉重的回音,步步逼近。远处的巷口薄雾弥漫,依稀一个欣长的身影出现在了远处。那人犹如鬼魅般前进,仿佛只走了两步,却在顷刻间走到了眼前。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俊朗男人,细丝金框眼镜下是一双狭长的眼睛,他一脸冰冷,如同他身着的黑色天鹅绒面料的燕尾服一般,没有热度。那只黑猫明显是属于他的,一见了男人便跳到了他的肩上。男人面外表情的看了那个醉汉一眼,凭空在右手变出了一把镰刀。细长的手柄延至地面,头部那片幽黑色的刃片闪着寒光,非常应景的印证了那句话:物似主人形……
男人不多言语,左手在醉汉头上凭空一挥,一缕白烟便疯狂地扭动着从醉汉的七窍中钻了出来,到最后被他额头上的一根细线给拉住了。只见男人镰刀一挥,那丝线便被轻易的给切断了,那白烟就像脱缰的野马,扭动着想要逃离。可是显然黑猫是不会给它那个机会的,一个跃步便冲了出去,几口就将那白烟吞吃入腹,满足地长出了一声饱嗝,讨好的朝男人叫了一声……
男人脸色一厉,冷漠地带有一丝杀意!“谁!!”男人身后的一个拐角处,一个黑影犹豫地蠕动着,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走出了隐蔽之处。血色的月光将来人照的一览无余。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谙世事的稚气,这分明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年,却穿着着一身极不合适的军装。眉眼却是漂亮至极,就像是上帝的宠儿,所有的优点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唯一的败笔就是,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
“血族?”男人眯起了眼睛,注视着那个少年的紧张神色。他淡定自若的收起了镰刀,“你是安洛说的那个孩子?”
“是!东篱大人!”少年如临大敌般严肃,身子紧绷了起来。很明显,他说的东篱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东篱没有看他,摘下眼镜细细地擦拭着。“你知道来这里是干嘛的吗?”
“知道!”秦小邪的眼神肃然起敬“收割生命!这时死神的天职!”
东篱沉默半响,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名字?”
“啊??”秦小邪不明所以。
“你的名字!”东篱耐心的解释着。
“秦…秦小邪。”颤抖的声音。
东篱左右看了她一眼,低声问道:“听说你是个变异体……生来没有獠牙?”
秦小邪低下了头,下意识的避开东篱的目光,血色的嘴唇紧紧的抿着。
“的确,血族是挺讨厌的,不过没了獠牙就漂亮多了。”
东篱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就要离开:“跟上!”
秦小邪愣了半响,才明白他的意思,嘴唇更鲜红了。这时他害羞的特别反应,因为他的脸是怎么样也不可能会红的。
“跟上!”东篱用着没有丝毫感情的语气又强调了一遍。秦小邪反应过来后才快步跟上,看来面试成功了呢!
两个都不是正常人,一瞬间就消失在了巷口。同时,本静止的一切都恢复如初。老鼠躲回了洞里,苍蝇继续百无聊赖的围着垃圾飞舞,纸片最终落到了地上。而那个醉汉则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命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