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救人,不能让她死。”皇孙朱瞻基坐在椅子上,看到那白衣女子倒了下去,赶紧大喊道。
刘岩在一旁站着,快速上前两步,俯下身子,将那白衣女子扶了起来,扶到自己怀中,他立马伸起手掌拍着女子的背部。
只是拍了两下,那白衣女子双眼紧闭,躺在刘岩怀中如同死物一般。
鲜血溅了刘岩一身,情急之下,刘岩伸起手掌放到她的鼻息处,按她的人中,手指用力在她的皮肉上掐了两下,白衣女子静静地躺着,依然无动于衷。
无奈之下,刘岩只得手伸到这女子的鼻息处试了试,只感觉到一股凉气飘过,冰冷冰冷的,似乎一点生机也没有了。
刘岩将她放了下来,确定这女子已经死了,便起身走到皇太孙朱瞻基面前,拱起双手道,“回殿下,恕臣莽撞,这女子咬舌自尽了。”
“什么?她死了。”朱瞻基神色大惊地道。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诧异地走到面前来,看着那躺在地上的白衣女子,亲自蹲下身子,将手伸了过去试了试。
这一试,朱瞻基身子一颤,起身道,“看来,她真的死了。”
语气淡淡的,明显有些失望,他看着那下颌,颈项处流满鲜血的白衣女子,冷漠地转过身道,“来人啊!”
“殿下。”从厅堂外走进来两个身着甲胄的兵士拱起双手道。
“把这个女子给我抬出去。”朱瞻基高声吩咐道。
随后两个兵士便一前一后,将那白衣女子抬了出去。
朱瞻基看着那女子已经被抬走了,无奈地道,“如今这刺客一死,她背后的那个指使者可是无从查起了。”
听着朱瞻基说道,厅堂当中的文臣武将却是站在那里,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此时就是刘岩这个一身智谋的征北大将军,也是闭口不言。
毕竟是好不容易抓到的刺客死了,原本可以从这刺客口中知道的事情,却是断了线索。
皇孙朱瞻基脸上有些失望,分列两边站立的众文武们也有些失望,刘岩则站在一旁埋着头,他更多的不是内疚,而是在琢磨,接下来如何才能查出那个幕后行刺的指使者,只是他想了一通,也没有想到好法子。
所幸他便抬起头来,只是这一抬起头来,他就看到那个冯庸正站在那里,神色紧张,一脸惶恐的样子。
冯庸又是他,这家伙,从一开始抓刺客,他就有些反常,如今竟然这般胆战心惊,他怕什么?
难道他是幕后指使者。
刘岩暗自猜测着,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冯庸身为宣府总兵,身上担着拱卫京师的重任,深受皇家器重。而且刘岩自从来到宣府,也听人说过,这冯庸出生鲁南冯氏大族,是个名门望族,家族深受皇恩。
这样一个人怎会是行刺皇孙的幕后指使者,再说了皇家对他那么好,他感恩戴德都来不及,怎么会忍心刺杀。
要说他这诡异举动,真是幕后指使者,眼下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总之也是不好说得。
刘岩这样想着,只是暗自猜测,也没有确定。
厅堂中沉默了片刻,突然从厅堂外边有个人踏着步子走了进来。
走进来的是锦衣卫指挥使钟信,钟信到了厅堂中,双膝堪堪跪了下去,拱起双手道,“殿下,臣有一事要禀告。”
朱瞻基坐在椅子上,正思虑着方才那个白衣女子,不料听到钟信话语,便抬起头来道,“哦!钟爱卿,你有何事?”
钟信郑重地道,“回殿下,臣方才在城中搜查刺客时,捡到了这个。”
他说着手伸进衣袖中取出一个秀帕来,双手高高拱起。
皇孙朱瞻基看到钟信的样子,朝那旁边一个内侍使了使眼色。
那内侍注意到皇孙朱瞻基的眼神,便弯着腰心领神会地走到那钟信面前,到了钟信面前,轻轻地从他手中接过那方秀帕。
内侍手捧着秀帕,转过身轻轻地走到皇孙朱瞻基面前,双手拱起将那秀帕递到皇孙朱瞻基身前。
朱瞻基看着那秀帕,只见上面秀着鸳鸯戏水的图案,他看了看,便接过了那内侍手中的秀帕。
手中捧着秀帕,朱瞻基细细看了看,见秀帕上只是图案,并无什么异端,便厉声道,“钟将军,这秀帕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钟信拱起双手道,“回殿下,这秀帕上秀着几行字,是关于宣府总兵冯将军的。”
“哦!在哪?”朱瞻基手中捧着秀帕疑惑地道。
钟信拱起双手道,“殿下,那字在秀帕的背面,请殿下验看。”
朱瞻基听了这钟信说道,将那秀帕翻了过来,捧着秀帕,仔细端详了一阵。
只见那秀帕上,书着两行清秀的大字,字体轻柔,全是用红线绣上去的。
上面书着,冯将军,小女子一会要出城,还请冯将军接应。
简简单单的两行字,朱瞻基便看得很明白。
他抬起双眸,盯着那钟信道,“钟将军,你暂且下去吧!”
“是,殿下。”钟信站起身来道。
等那钟信站到一旁,朱瞻基一双目光转到旁边那个冯庸身上。
此时的冯庸站在那里慌慌张张,整个身子也是战战兢兢。
刘岩早已注意到冯庸的举动,只是一直装在心里。
朱瞻基盯着冯庸,刘岩便意识到这绣帕与这冯庸有关了。
朱瞻基盯着冯庸半天,冷冷地道,“冯将军,这绣帕你可曾见过?”
冯庸一脸恐慌,身子不住地颤抖着,胆怯地道,“回……殿下……这……绣帕,臣没有见过。”
“冯将军,你真没有见过吗?”朱瞻基脸色一变,冷冷地道。
冯庸吓得满脸汗珠,他伸起衣袖擦了把脸上的汗水,轻声道,“殿下,臣……”
“大胆,冯庸,你竟然敢说瞎话。”朱瞻基将那绣帕掷到地上道。
冯庸不敢说话,一脸煞白,默默地低下头去。
“快说,你与这刺客什么关系?”朱瞻基厉声质问道。
冯庸也不言语,默默地低着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