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哪里来得穷要饭的,福来,福来——”一个中年妇人两手叉腰,站在王易面前大呼小叫道。
很快一个身材消瘦的青衣小厮弯着腰,屁颠屁颠地走上前来,恭敬地道,“刘妈,有什么事需要吩咐吗?”
“福来,你是怎么看得门?这样穷酸的人,也能放进来。”
“这个——”
青衣小厮往王易面前看了一眼,却是有难言之隐。
“福来把这个穷要饭的给我轰出去。”那个中年妇人厉声道。
青衣小厮脸色一顿,为难地道,“这个——刘妈,他——”
“嗯?”中年妇人瞪了一眼青衣小厮。
青衣小厮目光闪烁了一下,把心一横,走上前来,尴尬地看了眼王易,就要将他轰出去。
王易见小厮到了面前,一脸为难,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小厮,就是方才在大门前将自己拦住的那个人。
这人收了王易的银两,当然不好意思将王易轰出去。
王易既然进得这翠月楼来,就没想过不花银子,只是这些时日赚了银子,还未来得及给自己置办一身上好的行头,倒叫人看不起。
他从衣袖不紧不慢地掏出一锭雪白的银子,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青衣小厮眼神一愣,正要上前,却听见身旁的中年妇人,双眸一亮,媚笑道,“银子,银子。”
她口中说着,把那青衣小厮挤到一旁去,手伸到那银子上,将雪白的银子拿了起来,贪婪地看了两眼,笑道,“没想到,公子看起来普普通通,出手却这么大方。”
“哼!你以为呢!”王易仔细打量这中年妇人,见她长得肥胖,皮肤倒是白皙,嘴角颌下却是长着一颗黑痣,一眼便猜出了她的身份,冷冷地道。
这老妇人不就是翠月楼的老鸨子吗!王易以前到后世的风月场所,见到的妈妈与她一样,都是见钱眼开。
“公子,老娘这就去安排,我们这的姑娘个个可都是国色天香,百里挑一,你就等着瞧好吧!”那老鸨子将银子拿在手中,欣喜地说道。
随后她便命那叫福来的下人,去为王易安排姑娘了。
王易坐在那里等待了片刻,一个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女子来到面前。
这女子身着开胸的薄薄粉色衣衫,瓜子脸,秀发挽起一个蝴蝶的结,脸上浓妆艳摸,虽然不算漂亮,可也看得过眼。
她温柔地喊了一声公子,便委身坐在了王易腿上。
王易也不避讳,既然来到了这个地方就入乡随俗,揽着这个女子,在她的身上开始禽兽地抚摸了起来。
以前在后世的风月场所去过无数,对于这种风月女子也懂得怎么**。
****裸露,玉体横陈,柔软的双臀在王易腿上摩擦着。
王易**渐起,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尽情地放纵着自己。
正前方的舞台上,那些舞妓们早已换了一拨,眼下台上的这些女子,比方才的女子穿着更加裸露,更加放荡。
半截珍丝的衣裙,将那细嫩白皙的肚脐裸露在外面,胸前的双峰上只有一件亵衣,玉足轻起,伴随着突然响起的音乐,曼妙的身姿便也晃动了起来。
眼下这些女子跳的舞蹈,是西域的一种舞蹈,这些女子便是翠月楼精心调教出来的。
舞姿优美,身材苗条,让男人为之向往,迷恋。
台下一片叫好声,有的人还为这些跳舞的女子们鼓掌呐喊。
王易坐在下面,一边看着台上放荡的舞蹈,一边搂着身边这个女子,逍遥自在着。
音乐在正堂中响彻着,端茶递水的小厮来回穿梭着,整个翠月楼忙碌而噪杂。
窗外的夜色是静默的,今夜夜空中无月,显得深邃,外面街上空无一人,冷冷清清。
不过唯独翠月楼一片歌舞升平。
大概过了几个时辰,到了夜里二更时分,翠月楼正堂里的音乐停了,台上跳舞的女子们便也纷纷下去了。
接下来,台子上走来两个女婢,这两个女婢上前来,其中有一个女婢高声道,“翠月楼头牌姑娘,叶晓兰为众位公子少爷抚琴助兴。”
“好,好——”台下一片叫好声,禽兽一般的男人们狼一般地盯着台子上。
片刻,一个身着淡红色衣衫的女子步履缓缓地走上前来。
这女子黝黑的一袭长发垂在削肩上,面上蒙着一张丝巾。
那丝巾隐隐地,时不时露出那一张精致的脸颊。
透过那丝巾,王易便可以大致看清楚那女子的相貌。
尖尖的鼻子,一道柳叶眉,红润的脸颊,洁白的眉宇间似有一股妖媚之气。
这个女子似有仙子的美貌,却也有妖精的妩媚,不过样子更像妖精一些。
女子轻轻地走到前边来,身旁的女婢为她拿来了一把竹琴。
女子接过琴,便双手扣在琴上,缓缓地弹奏了起来。
淡淡的,而动听的音乐便在正堂中回荡起来。
台下众人看着台上的女子,疯狂地欢呼了起来。
这就是翠月楼新来的头牌姑娘叶晓兰。
王易往那台子上看了去,却将一支恶魔的手从那身旁的女子身上收了回来。
那身旁的女子倒也识趣,见王易已然松了手,便也不纠缠了,只是坐在一旁为王易倒茶,添酒。
王易此时无心品茶,把一门心思放在了正前方的舞台上,也就将身旁的这个女子冷落了。
琴声婉转,听得人陶醉,不过王易陶醉的不是琴声,而是眼前的这个女子。
面纱之下的俏丽容颜一动不动,怀中抱着竹琴,双双玉手却是在那琴上来回拨弄着。
大概过了许久,叶晓兰弹完了一曲,正要退下台去。
台下的众人却有些不愿意了,纷纷喊着要叶晓兰留下来在弹一曲。
叶晓兰无奈只好抱着竹琴,又给众人弹了一曲。
“梨花春雨眠不觉,清风楼阁念君心——”
词曲在大厅中荡漾,晓兰姑娘边弹边唱,将这首凄婉的音乐演绎的淋漓尽致。
来这里寻乐子的客人,都是些粗鄙之人,极少有人领略这词曲的意境。只有极少数有些才学的公子勉强可以领会和读懂这首曲子的悲凉和凄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