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见那王易抡起镰刀挥了来,闪身躲避,将那手中持着的短刀从另一个方向朝王易身上刺了来。
王易握着镰刀,那镰刀足有尺余长,借助着镰刀的长度,挥起与那短刀碰撞在一起。
咣当!铁器相撞的声音传了来,震地王易的耳膜有些难受。
狗剩虽然手中的短刀失去了长度的优势,可是那手上的力道和挥刀的熟练程度却是王易所不及的。
浑然之力,一闪一避,倒是有两下练家子的本事,狗剩挥刀自如,快如闪电。
王易手持镰刀,额头上已然有些汗水,他没想到狗剩以前不是这样,竟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不过王易也不是吃素的,以前上初中,没少挨打,也没少打人,今日倒要把当年的热血拿出来,好好与这个什么叫狗剩的干一番。
对付流氓,要用流氓的手段,这个道理,王易从来都没有反驳过。
手持镰刀,连连倒退。
这一举动并不是王易怕了,而是为了迷惑对方。
三十六计中不是说以逸待劳,以进为退吗!老子暂且休息一下,保存实力为好。
狗剩见王易突然停了下来,手中短刀更是挥舞猛烈,直直逼了过来。
齐大锤握着镰刀,高高擎起,以一臂之力往那两个名叫二驴和牛娃的身上落了去。
铁器撞击的声音远远传来,狗剩手中的短刀已然往王易身上接近了来。
王易握着镰刀站在那里,暗暗休息了一阵,眼见齐大锤与旁边那两个家伙打得火热。
也顾不得许多,眼眸一转盯着正前方狗剩投来的短刀,脚下飞奔往前冲了去。
手中镰刀却是直直对着狗剩的屁股,将那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握镰刀的那支手臂上,猛地往那狗剩的屁股蛋上刺了去。
稳,准,狠,一气呵成,直直地刺进了狗剩的屁股中。
“啊!”一声惨叫,狗剩捂着屁股,嘴巴大张,大呼起来。
王易猛地一握手,那镰刀便从狗剩的屁股中拔了出来。
鲜血横流,狗剩捂着屁股上蹿下跳,连连痛呼。
王易握着沾满血迹的镰刀,却是一阵好笑,其实他与这狗剩战了一个回合,就已然明白了,这狗剩招势不错,起初防御还算得力,不过那都是没用的花架子,要说起进攻就派不上用场了。
在王易的意识里,打架讲究的是快,狠,无招胜有招。以前初中打架就是这样,不是谁长得多么高大谁就厉害,是谁把谁干翻谁才厉害。
那狗剩虽然有两下,可王易开始用后退迷惑他,让其以为自己很弱,故而放松轻敌,在以最快的速度,几乎不给对方时间,狠狠地给狗剩刺了一镰刀。
狗剩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捂着屁股,脸色惨白,鲜血不住地从屁股上流淌了下来。
王易哈哈大笑,庆幸自己的得手。
此时旁边的齐大锤手拿镰刀依然和那二驴和牛娃战斗着,已然有些招架不住的架势,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向王易求救道,“王大哥,兄弟不行了。”
“大锤坚持住,大哥来助你。”王易鼓励齐大锤道。
他握紧手中镰刀,大步向前,不过没有去协助齐大锤,而是冲到了捂着屁股惨叫的狗剩面前,大手一伸,将那狗剩抓了起来,顺手将锋利的镰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朝齐大锤那个方向大喝道,“二驴,牛娃,你们快给我放下武器,不然我就杀了狗剩。”
声落,正在持着短刀死死纠缠齐大锤的二驴和牛蛙,回头看了一眼,顿时脸色惨白,很快将各自手中的短刀一收,放弃与齐大锤的纠缠,转身往这边奔了过来。
齐大锤终于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往这边赶了来。
牛娃和二驴到了面前,见自己的大哥狗剩不但受伤,而且还被挟持了,当下懊恼不已,两人同时指着短刀对着王易,大喝道,“放了我家大哥,不然要了你的命。”
“往后退,都给我往后退。”王易握着镰刀,紧紧抵着狗剩的脖子厉声道。
牛蛙和二驴神情愣了一下,还要理论,却见自己的大哥狗剩被人用镰刀抵着脖子,而且那镰刀离着自己大哥的脖子非常相近,只要一不留神,自己的大哥就会没命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渐渐往后退了去。
“大锤收了他们的刀。”王易高声道。
齐大锤点点头,走上去,就要收了二驴和牛娃的短刀,谁料刚刚走到面前,那牛娃和二驴各自瞪了一眼,扬起短刀有些异动。
王易瞧见了他们的举动,用力抓着狗剩。威胁道,“快点把武器交给大锤,不然我就让狗剩去见阎王。”
牛娃和二驴迟疑了一下,便把手中的短刀交给了齐大锤。
齐大锤接过二人的短刀,大步地走到了王易面前。
“退后,蹲下,抱头。”王易一手抓着狗剩的后背,一手持着镰刀紧紧抵着他的脖子,厉声道。
牛蛙和二驴连连退后,按照王易说得蹲了下来,各自抱起了头。
齐大锤则走到他们面前,伸手在他们二人身上拍了一下道,“蹲好了,老实点。”
周围过往的村民,纷纷地往这边而来,还以为此处发生了什么大事。
到了近处,才看了个清楚,原来是王家的败家子和狗剩几人在互相掐架,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过往的村民依然有些惊讶,大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王易,一副不置信的样子。
狗剩可是在村里出了名的地头蛇,整日都是欺负别人,何曾被人拿镰刀顶过。
怎么今日被这个曾经得了绝症,差点死掉的败家子给挟持了,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村民中一阵唏嘘之声。
王易挟持着狗剩,看到这么多村民在围观,不屑地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王家小子,快点放下镰刀,把狗剩放了。”从村民中突然走来一个中等个子的老者。
老者弯着腰,颌下蓄着一缕雪白的胡须,缓慢地走到面前,大惊失色地道,“快把狗剩放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村长,这狗剩欺人太甚,放了他,唯恐他在欺辱别人。”齐大锤站到老者面前,不满地说道。
“大锤,狗剩虽然蛮横,但也不至于用镰刀捅死他吧!”老者一字一句地说道。
齐大锤有些不情愿地道,“村长。”
“大锤不得对村长无礼。”王易看到本村的村长到了面前,训斥了齐大锤一句,话峰一转,语气平和地道,“村长放心,我不会要狗剩小命的,只是想吓唬吓唬他。”
“哦!原来如此,这样我就放心了,可别闹出人命。”老者听闻王易话语,心中大定,正要离去,可是看到王易用镰刀依然挟持着狗剩,便停下脚步,朝着王易慈祥地微笑道,“王家小子,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把狗剩放了吧!”
这个村长乃是齐家村年岁最大,德高望重,当村长时间最长的村长,王易也不好当着这么多村民,驳了这村长的面子,看了眼被自己挟持的狗剩,郑重地道,“好,村长,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就将狗剩放了。”
“这就对嘛!哈哈!”老者豁然一笑道。
王易收起镰刀,放开了狗剩。
狗剩获得了自由,耸了耸肩膀,望着身后的王易,脸上一抹不屑,全然没了方才的惊恐。
他往前走了两步,走到那二驴和牛蛙身旁,正要离去,不过刚刚往前走了两步,不由惨叫一声,随后捂着屁股,满脸愤怒,转过头来,直视着王易道,“小子,你给我等着瞧,以后总有收拾你的一天。”
“狗剩,我等着,改日我让你另一半屁股也尝尝被镰刀捅的味道,嘿嘿!”王易面对狗剩根本不生气,此时看着他的那副狼狈样,坏笑着说道。
“哼!哎呦!我的屁股。”狗剩瞪着目光还要发怒,却惨叫一声,屁股不由一阵疼痛。
随后便在二驴和牛蛙的搀扶下,往回走了去。
王易看着那狗剩二人狼狈离去的背影,不由哈哈大笑,带着齐大锤扛起那些从山上砍来的树枝,也回家去了。
围观的村民各自无趣地散了去,像是看了一场好戏般纷纷回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