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送走了程晋山,王易便起身唤进来一个家丁。
这家丁到了厅堂中,王易便对他吩咐了一通。
随后家丁便匆匆离去了。
王易到了厅堂外边。一顶车骄已经悄然备好,在府门前等候着了。
王易到了车骄前,上了车骄,便离开了府宅。
这几日听说香水作坊里的香水已经远销到了西域,而且听说销量还不错,王易倒是要前去看个究竟。
王易坐着车骄,一路就到了东城外的两大作坊。
这两大作坊里如今机器轰鸣,在这片荒地上倒是一片独特的风景。
车骄停了下来,王易走下车骄,呼吸了一下这野外的新鲜空气,便大步地往作坊前走了去。
刚刚走到作坊近前,两个守门的汉子走上前来,微微地朝王易行了一礼道,“见过公子。”
王易朝着这两个汉子点了点头,便往作坊中行了去。
如今的作坊中,工匠们都在忙碌着,纷纷抬着一桶一桶的花瓣往那盛满水的大缸中倒了去。
王易走进作坊,往那大缸前瞅了一眼,倒也不是很好奇。
这个大缸就是他自己让这里的掌柜设计的,专用来酿制香水的溶液。
王易在作坊中走了两步,那负责整个作坊的李浑便匆匆地走上前来。
李浑到了王易身边,略一抱拳道,“见过公子。”
王易淡淡地道,“李掌柜免礼。”
李浑站了起来,王易便将李浑拉到了一旁说道,“李掌柜,如今听说我们的香水已经卖到了西域,可有比事。
刘岩在阳平公主寝宫呆了一段时间,便离开了。
他出了宫门就往养心殿走了去。
此时养心殿中就只剩下皇太孙朱瞻基和他的几个兄弟了,另外还有几个宫女和太监陪着。
刘岩到了大殿之中,身子微微弯下,拱起双手道,“臣,参见皇太孙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朱瞻基正一门心思地跪在那里,一双目光盯着正前方灵牌上一行醒目的大字。
不过此时听到刘岩屈身拜道,这才一双目光微微转了过来,看着面前的刘岩,轻声道,“刘兄这里又没有外人,何必拘礼,快快免礼吧!”
“谢,殿下。”刘岩直起身来道。
此时皇太孙朱瞻基见刘岩站在面前,顺手推过来一个蒲团。
刘岩双膝一软,便跪在了那软绵绵的蒲团之上。
香烟弥漫,三柱香缓缓燃烧着,等那香燃了半截,皇太孙朱瞻基等几人便缓缓站了起来,他站起身来,正要随着众人到暖阁中歇息,不过此时刚刚转身,便瞧见了跪在身后的刘岩。
刘岩此时也站起身来,他与那皇太孙朱瞻基正好打个照面。
皇太孙朱瞻基轻轻走上前来,一脸微笑道,“刘兄,你怎么没去歇息?也在此地啊?”
“哦!回殿下,微臣并未去歇息。”刘岩语气淡淡地道。
皇太孙朱瞻基看着刘岩一副恭敬的样子,脸颊上浮上一抹微笑道,“刘兄何必如此拘礼,此地又没有外人。”
刘岩没有言语,只是站在那里。
皇太孙朱瞻基则不以为然,朗声道,”刘兄,不必如此,你我是兄弟,我已经对你说过只要没有外人,那些君臣之间礼仪,可以免去。“
”在下,知道了。“既然皇太孙殿下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刘岩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微微弯下身子,双手抱拳道。
皇太孙朱瞻基见刘岩已经悻然接受,便爽朗地一笑道,”刘兄,午时守陵已罢。不如随本殿下到后花园中去散散步。“
大明皇帝驾奔,根据礼部定的国丧祖制,一日要守陵三次,到了夜晚守陵要到次日凌晨。
走在御花园中,皇太孙朱瞻基面带微笑,似乎他皇爷爷朱棣的驾奔,并没有让他感到多么伤心,反而显得惬意了一些。
刘岩随在皇太孙朱瞻基身边,脚下轻轻往前走着,不经心中感叹,这皇家自古无亲情,真是一点不假啊!
此时已经接近盛夏,御花园中万花盛开,就连那清澈的湖面上,荷叶也撑开了嫩嫩的枝叶悠悠晃荡着,只是荷花如今还没有盛开。
湖面上一座石砌的拱桥,将湖水两岸连接在一起,在那湖的对面是一座假山,山石林立,假山之后是一座座裙楼玉宇,黄砖绿瓦,重檐楼叠。
刘岩随着皇太孙朱瞻基一路走在万花丛中,渐渐往湖岸一处四角亭子中走去,到了四角亭中,一行人便停了下来,皇太孙朱瞻基到了四角亭中,便转过身,往亭外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望去。
”湖上春来似画图,乱峰围绕水平铺。“面朝湖面,皇太孙朱瞻基吟诵出两句诗来。
诗意浓浓,皇太孙朱瞻基吟完诗句,背对着刘岩道,”刘兄,如今皇爷爷归天,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与我在这御花园中吟诗作赋了,皇爷爷去的太突然了,漠北一战,皇爷爷便在中途一去不反了。“
朱瞻基说着已经两行清泪从双眼中缓缓滚落下来。
刘岩站在朱瞻基身后并没有看到,但是他能感觉到,感觉到皇太孙朱瞻基那心中的悲伤,那一身白色衣衫的身影,巍然而立,站在四角亭中,嫣然一个大儒一般。
看着皇太孙朱瞻基静静地站在那里,刘岩直到此时才明白,自古皇家无亲情这句话似乎不对,身为一个人谁能又无情呢!除非生为那地上的草木,可是悠悠寸草,长于土地上,又岂能无情呢!
只是皇族,身份高贵,有时候需要面对很多,比如权力,宫廷斗争,内在的外在的,各种势力的争斗,所以才无法流露而已,只能藏在心底。
刘岩此时能感觉到,皇太孙朱瞻基此时流露出来的感情是真感情,是他对自己往日朝夕相处的皇爷爷的怀念,望着皇太孙朱瞻基的身影,刘岩走上前去,站在朱瞻基身侧,轻声道,”殿下,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
朱瞻基原本背对着刘岩独自伤心,这时听到身旁刘岩话语,沉默了片刻,这才语气淡淡地道,”刘兄,你也知道,在众皇孙中,皇爷爷是最宠爱我的,从小就对我呵护有佳,并对我寄予厚望,只是如今皇爷爷已经悄然离世,我在也见不到皇爷爷了。“
说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