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幕恩换了浴袍披在身上,将她从床边抱了起来,往床里边挪了挪,让她脑袋安安稳稳地被柔软的枕头包裹着。
苏寒斋生怕他反悔,一刻也不愿多留,挣扎着要起来,离开这个鬼地方。
席幕恩一没强要,二没让她用手解决,根据他一贯行事风格来说,今晚已经是少有的一再退步,怎么可能容她继续肆无忌惮?
若再三退却,不但不是他的行事风格,而且他以后要成功收服她,会越来越难。
见苏寒斋动手动脚要起身,席幕恩躺在外面,将她紧紧圈死禁锢。
她动脚,他便用腿夹住;她用手,他便单手将她双手捆绑。横竖逃不过他的五指山。
她一再跳脱,席幕恩被她惹的一身燥火,可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想必是真的厌恶极了那种事。既然不能尽情蹂躏她,便使出终极杀手锏。
“胖妹儿,你再动,我会怀疑你是后悔了,想挑逗我睡你?”
这话果然比任何动作都有效。yyls
苏寒斋像受了惊的猫儿一样,瞬间收起一身炸起的毛,安安静静,一动不动地躺着,生怕惹出一点事来,可浑身的冰冷欺骗不了任何人。
脑海中却挥之不去三年前,她的成人礼上,19岁的曾楚霄穿着她与他牵手成功时的那件t恤,神色冷漠。
“聂语终,追我的女人从北门排到南门,你觉得凭你这个模样,你这种长相体重,我为什么会倒头追你?你就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聂语终穿着特意订做的高档雪纺纱裙,看着眼前不可一世的男生,像是在看着一个万分陌生的人:“你在说什么?”
曾楚霄依旧笑地那般灿烂。
“你看看你,本来就一身肥肉,结果比猪圈里的猪还能吃,再高档的品牌穿在你身上,都跟地摊货没什么区别!我当初为什么追你,还不是因为你有个当董事长的爹!我爸告诉我,把你追到手,借你的关系,让你爸把我爸扶持起来。行了,现在也差不多了,你爸估计也快挂了,我跟你也就没必要再联系了。”
一阵雷击袭来,苏寒斋眼前所有的光芒消失,汹涌的波涛暗浪呼啸而上,充斥着她的大脑与思维。
耳畔嗡嗡作响,大脑一阵空白,许久,她才慢慢反应过来,茫然而陌生地看着眼前的男生那个永远都像是带着上帝赐予的光芒的人。
“什么?你在说什么?你是在逗我吗?还是跟我开玩笑?”
她说完才发现,一股浓烈的窒息感从身体深处穿过喉咙漫延到脑海中。
她慌张无措,但她还是竭力保持着淡定与温柔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是她的订婚典礼。
她说过,要用最优雅和漂亮的一面去迎接她的幸福。
“你觉得,我像是在看玩笑吗?”
一滴眼泪从有眼睛里滴落,润湿了她颤抖的唇角,她声若蚊蝇。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你当时追我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这样说的!!!你说瘦有瘦的美,胖有胖的可爱,就算全世界嫌弃我,你也不会嫌弃我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