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在那之后,公证处的人告诉她,聂天明自尽之前,将他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了股东李凤婉和韩长明,只在国外的账户上留给了她和弟弟以及爷爷三百万的财产。
她追问公证处人员父亲为什么这么做。
公证处的人说,聂董事长在被起诉之前预感到不对劲,知道自己会出事。但两个孩子还没长大,他怕自己将来不在后,酒店会乱成一团,所以将酒店交给可靠的人打理。而在父亲的“朋友”中,李凤婉和韩长明就是最可靠的人。
一个逻辑处处存在漏洞的说明,她怎么可能会相信?
这份不信,在她被人下药、爷爷和弟弟被李凤婉找人看守之后更加清晰。
也是那半年,苏寒斋做了一个决定
回到清尔台,靠近李凤婉和韩长明,找到真相,给爸爸报仇。
苏寒斋从回忆中抽身而出,调整心态,想找件旧衣服将就穿一宿,打开衣柜,却发现里面挂着一件件她从没见过的新衣服。
她怔了片刻,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拉开了从前放置睡衣和浴袍的那一面柜子,果然,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漂亮新睡衣和浴袍。
她顺手拿了一件,进入浴室慢慢洗了澡、洗了头,用吹风吹干,再随意梳了两下就出了卧室。
谁知她一打开门,就见一道身影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翻书。晃眼一看,还是一本从没见过的玄学书!yyls
苏寒斋像看到鬼似的,猛地刹住了脚。
席幕恩半面背对着她,还在翻玄学:“洗完了?”
苏寒斋下意识裹紧了浴袍,往浴室回退两步:“这么晚,你怎么在这里?”
席幕恩转过椅子,看着出水芙蓉似的女人,笑道:“老公等老婆洗完澡,有什么不对吗?”
苏寒斋本想回他谁是你老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你觉得,你我能像别人家夫妻一样吗?”
话音刚落,方才还坐着的人忽然起身,大步向她走来。
一米八五的个子,挺拔高大,像抱小孩儿似的,一把轻松将她打横抱起,就往外走去。
苏寒斋惊地手脚乱晃:“席幕恩,你说话不算数?”
席幕恩道:“怎么不算数?我可没睡你。”
“那你带我到哪儿去?!”
席幕恩大笑:“我的好终儿,我要睡你直接在床上就行了,下楼做什么?”
一句话让苏寒斋立刻恢复了冷静,刚浸了水的脸蛋儿上随即泛起一阵潮红。
果然,只见他抱着自己往楼下走。
席幕恩见她脸色刷地一阵尴尬,笑道:“酒足饭饱思淫欲,要睡也得吃饱喝足才有体力。我还是喜欢睡床,你要喜欢野外的,我也可以试一试。”
他说着就将苏寒斋抱到汉白玉制餐桌前放下。
白色花纹的干净桌面上,除了摆放着一只插着玫瑰花的白玉瓶子,就是两碗青菜煎蛋面,中间搁着两盘卖相不错的青椒肉丝。
苏寒斋有些意外:“这哪儿来的?”
席幕恩解开衬衫上面两颗纽扣,又松了衣袖的扣子,“就我俩,你觉得会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