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斋想,韩长明怎么允许放出为自己请假这种消息呢?
莫非是李凤婉放的,以此来将韩长明一军,让他最后两边都讨不到好?
好狠的老巫婆,自己真得步步小心才是。
她笑道:“没事,总之,领导的争执与我们无关。我们都做好我们的。你俩培训的怎么样了?”
翁琪琪嘟嘴道:“你很厉害,都当提神管家了,凉子又聪明,什么都学得快,马上要到前厅部去实习。就我笨,经常被教练劈头盖脸的骂。”
胥凉笑道:“琪琪,你不要沮丧啦。教练现在骂的越多,你记住的就越快,到时候三个月一满,比赛考核的时候,你一定是会过的。不像我,表现的要好不好的,没存在感,有的地方明明做得还不够标准,教练也不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弄呢。”
两人各自惆怅,不约而同都叹了口气。
苏寒斋笑道:“你俩别唉声叹气的了,要是有空晚上就别偷懒,我们一起去训练,我抽空也带你们去逛逛,多多了解酒店架构。”
她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什么。
“凉子,你也是,都耍朋友的人了,也别天天想着工作。林濡桥那么优秀完美的男朋友,万一被工作给耽搁没了,到时候看你可惜不可惜。”
这不说还好,一说,胥凉眉头皱的更紧了。
“哎呀我的斋啊,你可别说他了。”
苏寒斋问道:“怎么了?你俩吵架了?”
“没吵架。就是,唉,怎么说呢?说起他瞧就是气,明明我很忙,他也不多关心关心我,就只知道泡图书馆,晚上也是看书看书。哎他一个硕士研究生,还准备考博,那么优秀。我呢,一个服务员。这样搞着以后差距不就越来越大了吗?”
胥凉越说越丧气,像触了霉头似的。
苏寒斋道:“别这么想,这里可是清尔台。多少人想进来都进不来呢。只要你好好干,还怕跟他有差距吗?”
“那换个话说,如果小林子愿意进来的话,直接就是领导层,能跟我这种服务员比吗?我要混多少年啊。”
翁琪琪也跟着劝说道:“可是努力总会有的,不是吗?”
胥凉瘪瘪嘴:“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两个,斋斋你长得仙女儿似的清丽脱俗,琪琪你长的甜美、温柔可人,两个都招男生喜欢。你俩自然不担心了。像我这种长得一般,当初和他谈恋爱我就觉得是我捡了个宝,该知足了,哪里有底气去说其他的呢?”
苏寒斋拍拍她肩,轻声宽慰。
“凉子,别这么说自己,林濡桥和你谈恋爱,自然是看中你身上有他中意的闪光点。你刚出身社会、一无所有很正常,但也不要怨天尤人,不要太将心思放在男人身上,女孩子还是要自己努力,只有你足够优秀,才有资本站在他面前,与他并肩而行。”
翁琪琪笑道:“对啊,凉子,我和斋斋都支持你。你和你家小林子好好耍着,将来成了,我还等着他给我介绍对象呢。不然我都觉得我要孤苦终老了。”
“本来是我俩来安慰斋斋的,没想到反倒是你俩来安慰我。谢谢了。”
胥凉嘟了嘟嘴:“唉,也许你们说的是对的。与其在这杞人忧天,不如好好努力,抓住男人的心。”
苏寒斋和翁琪琪不知所以地对望一眼,又再安慰了会儿胥凉。
三个女孩趁着午间休息的空档又闲聊了会儿,下午又各自忙去了。
苏寒斋下午还是按照规矩前往3936房间,询问祁道寅今日是否有什么服务要求,谁知祁道寅并不在房中。
苏寒斋并不意外。
别说自己这个贴身管家当不成了,威林斯这单黄金生意算是彻底over了,也不知会对后面李凤婉和席幕恩的谈话造成多大的影响。
苏寒斋无视掉一些来询问她的八卦,回屋休息。所幸下午没人来找她,就这么安安生生地过了一下午。
下午五点钟,她换了一身鹅黄色蕾丝花边长裙,外面披着修身的黑色大衣,画了个淡妆,提着皮包打了个车前往凰膳食府,根据唐永新发的短信找到位于三楼vip雅间水乡厅。
她是今晚饭局的中间人,应当来得早些。
此时,水乡厅里空无一人,她果然来的最早。yyls
苏寒斋将餐厅位置发给了韩长明的秘书小黄,坐在主位旁边等人,脑海浮现过许多事。
过了十分钟不到,韩长明、韩涛,以及董事局里和韩长明关系比较近的两名董事陈启云和廖智也来了。
苏寒斋认识他们。
父亲活着时,陈启云和廖智就在位,而且和韩长明走得近。
父亲在世时曾说过,这两个人做事踏实,却不知怎么就跟韩长明这等货色搞上了。
厌屋及乌,苏寒斋对这两人自然没多大好感。
他们四人进来时,苏寒斋余光明明瞟到了,却装作玩手机,没有抬头。
韩长明率先开口,笑道:“小苏啊,来的这么早。”
苏寒斋装作受惊地抬头,连忙起身相迎,随即又给其他几人打了招呼。
韩涛一路上眼睛不离苏寒斋。
苏寒斋装作没看到,客客气气招呼几人入座,让服务生倒水。
韩涛“自觉”地坐在了苏寒斋右侧非主位的位置。苏寒斋早就收到了他猥琐的眼神,心中厌恶,却只能装作不知。
韩长明则很是主动地坐到了主位的另一侧席幕恩的另一边。
陈启云和廖智是临时接到韩长明的秘密电话,说今晚有个特殊饭局。开始两人还觉得神秘兮兮,直到见到苏寒斋,想起之前听到的零星传闻,这才回味过来。
一个试用期服务生,不知靠什么背景获得贴身管家身份,本来就足够引人好奇。
那天在浣花池陪席幕恩吃饭时,也有陈启云和廖智的身影。他俩自然听到些关于苏寒斋和席幕恩的传闻。
今天又传出顶级贵宾祁道寅要退房并索赔的小道消息,此时看到苏寒斋,两个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心中有了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