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有些年代了。
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祁道寅大概二十不到,端端站在后一排,穿着白衬衫、黑色背带裤,模样温和,风神洒落,一副天生的贵少爷气质。
祁道寅右手边站着一个小男孩,穿着白色t恤,是才七八岁的祁若水。
祁道寅的前面第一排,则坐了三个人,其中一对上了年纪的男女。男人是安国人长相,女人则是m国人模样,看他们手牵手,像是一对夫妻。
苏寒斋认识那个男人,是互联网巨头威林斯集团董事长祁煌祁道寅的父亲。
那穿旗袍的m国女人,应该就是他妈妈了,雍容华贵,保养得当,很有气质。
至于女人左手边坐着的那个男人,同样是m国人长相,和那女人模样有几分相似。
苏寒斋用她女性的第六感猜着,这个男人,应该就是祁道寅的舅舅,那些老外嘴里的杜瓦尔先生。
一个让祁道寅很忌讳、很讨厌的男人。
但照片上最让苏寒斋注意的,是祁道寅左边,应该也是站着一个人。
说应该,是因为那人的脸被人用剪刀剪掉,空出一个黑黢黢的洞来。
这个人是谁呢?为什么他没有脸呢?
苏寒斋的好奇没有维持多久,她看了会儿,便离开回去休息了。
电话那头,祁道寅坐在一间保镖把守的秘密私人会所的房间里,看着手机屏幕。
乔道:“少爷,这位苏大管家这么晚打电话干什么?”
“问我平安。”
乔不可思议一笑:“你是被我和若水带人接走的,出了酒店就不归她管。好端端问这干什么?莫非她真是.”
“你才是,就你一天爱胡思乱想!”祁若水吃着零食向他翻了个白眼儿。
“我这不是为了考虑少爷安全吗?连少爷自己不都.”
祁道寅金丝框下的黑色眼睛深深看向他,让他闭了嘴。
“是天使是恶魔,总有分晓。”他把手机扔到一边:“那边有消息吗?”
乔说道:“还没有,老爷还是不醒。听说杜瓦尔天天派人守在医院,就等老爷去。另一方面,除了安插在3940房间的人,听m国内的暗线说,他们还在这边还安排了一拨人,正想办法在打探白虎玺以及文件的下落。”
祁若水道:“那家伙会不会急不可耐地派人对叔叔下手啊?叔叔现在许多都还没弄好,万一他狗急跳墙给表爷爷下黑手不就完了?”yyls
祁道寅道:“还不至于。”
乔说道:“我也觉得。第一,老爷还没死,老爷一直知道杜瓦尔在集团翻云覆雨。他发声明说过不立遗嘱,就是怕杜瓦尔在遗嘱里搞手段。如果老爷去世,根据法律,威林斯自然而然就该落在少爷你手上,他就更没机会了,所以目前而言,他希望老爷还能熬一段时间,让他有时间慢慢倒腾。”
“退一步说,等少爷继位了,哪怕他想方设法诬陷少爷身体残疾,或者精神有病,找医生证明你是无行为能力人,让新任董事长选举权落在董事局上。可如今董事长局还有几个元老与杜瓦尔意见不统一,在公司有话语权,杜瓦尔想要直接篡位,也并不容易。所以,在百分百确定自己能上位之前,他还是不想让老爷死去。从这两点来说,哪怕集团现在都是杜瓦尔的人,但董事长现在应该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