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钱不要紧，他有就行了。”唐箐将喷雾塞到林不凡手中，补充道，“他可是善良人的典型，不会见死不救的，呃……也不会见鬼不救。”

“哥，你帮帮我吧，我这就从这里离开，更不会见人就说这里并不是你的家，而是…”

“雾草！你是怎么知道的？”

住进周哲的家里本来是个秘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了，而且还不光有人。

“其实，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电梯里，只不过……那个时候我看的见你而你看不见我。”

“电梯里？”林不凡想了很久，关于电梯的诡异事件他确实想到了一个。

那一天，是他在租完房子之后第一次和房东房东肖婕见面。那天晚上，他跟肖婕一起回了小区，在上楼的时候，发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电梯里，5楼和6楼的灯都在亮着。6楼是自己按得，但是5楼不是自己也不是肖婕按的。电梯到了5楼市照常开门关门继续上楼。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注意到什么，反倒是肖婕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神秘。

“你想起来了吗？那一次你刚好和一个美女一起上楼。说来也巧了，那么晚都能遇到你们。”

“想起来了。你上了五楼，并没有去503，而是躲进了502？”

“这就说来话长了。”何帅加到林不凡手中的火柴燃烧殆尽，干脆从他背上下来，拿起喷雾在自己的身上喷了好多下。

过了会儿火柴灭掉后，他仍然能够正常和林不凡对话。“看来这个喷雾不错……呃，兄弟，你果然爽快。”

看到林不凡向唐箐支付了喷雾的费用，不禁笑出了声。即便是继续讲话，也有点控制不住：“哈哈，放心吧，我绝对帮你保密哈，哈哈，那个，我继续说哈。那天晚上，我上了五楼确实没敢回503。坦白地讲，看完周媚如的杀人过程，我猜到自己大概也是这么死的，心里其实还挺怕的。所以我去了502，想着先在他们家待一段时间。但是，我就带了一天晚上，第二天就换地方了。”

“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林不凡猜测，“不过……被那对情侣虐狗的可能性更大，作为单身狗，你应该看不惯人家情侣亲热啥的吧？”

“你的两个猜测都对，但是主要原因还是他们家的小孩儿能看见我。”何帅回忆的时候眼睛瞪得直直的，“进去后我知道他们家有小孩儿，就过去瞅了一眼。结果小孩儿看到我直接哭了。”

“小孩儿？不会吧？”林不凡虽然对502的这对情侣不是很关注，但是从来没有在观察室中看到过他们有小孩，而且从他们的关系上来看，他们两个人还没有结过婚呢！”

从何帅说话的表情来看，他并没有说话，这就说明那个小孩儿应该是502的情侣的秘密。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只是巧合，后来我才发现，只要小孩儿一看到我就哭，看不到我的时候就不哭。我挺喜欢小孩儿的不想吓他，就去了隔壁的501。反正我的目的是监视周媚如，找到她的犯罪证据，然后报警。”

“嗯。”林不凡轻哼一声，没有告诉他其实他住的501里的主人以前就是警察，而且还是个十分厉害的刑警。

“住进501后，我发现这家挺适合我的，家里就一个男人。而且经常神神秘秘不太在家，我也挺轻松的。我不想打扰他的生活，知道他的工作室对他很重要，所以从来没有去他的工作室里看过。不过……后来他就没回来了，而且你还来这里住，这就有点奇怪了……该不会……你杀了他吧？”

对于何帅最后的猜测，林不凡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否则，就连在场的唐箐也会被他的突然猜测所影响而误会：“你住在他的家里，应该知道他最后一次离开家里是什么时候，那么警察也会知道，现在小区里都有监控，城市里也到处都是监控，而且警察还能对他的手机的通话记录做调查。而他最后一次离家的那段时间，我应该不在本市，相信警察应该很容易就查明的。更何况，我们是好朋友，我来住在他这里，也是在帮他的忙。至于具体是什么忙，这是属于我们的秘密，不便相告。”

“好了好了，看你们两个在这里讨论的这么认真，关于周媚如的杀人的事情怎么不见你们有所对策？”唐箐在一旁打圆场。当然，她还顺便再次推销了自己的产品：“另外，如果你们想监视周媚如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个东西可以帮到你们，最关键的是价格不贵哦！”

“并不需要。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对吧，何帅？”林不凡很清楚即便是对周媚如进行监控，也无济于事。

“为什么？”

“你可以问问何帅，他躲在501里对周媚如的进行了一个多月的监视，目前为止都没有发现什么证据，我想你的东西再厉害也厉害不过一个可以自由行走的鬼魂吧？”

唐箐将手从兜里拿了出来：“那如果不需要我的话，你们的事儿我可就不想关心了。我的名片给你放到桌子上了。林不凡，如果身体还不舒服记得打我电话，随叫随到。”

“那是不是要另外花钱，车费也得给你报销？”

“你说的对，多亏你提醒我了，这次的车费你也得给我报销。”

林不凡真心后悔，恨不得赶紧将这位姑奶奶请出房间：“您先走吧，下次一起报销给您。”

何帅在一旁一脸轻松：“不过她的东西都挺管用的。至少这瓶喷雾我很喜欢。”

“那你应该去找她买一瓶变帅喷雾，而且……一瓶根本不够，至少十瓶。”

“可我没有钱。”

“我有。不过……前提是你要做我的助手。”

“你的建议不错，不过我要知道她那里到底有没有变帅喷雾。”何帅指了指桌子上的唐箐名片。

“这个好说。”

“这个当然好说，因为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别想用一瓶喷我就想封住我的嘴。现在有喷雾，想把你住在这里的这件事儿告诉谁，就告诉谁。拿我有办法吗？”

“去说吧，我有什么好怕的？现在去就。”

“你确定？就算告诉大家你在他们家里安装了摄像头，可以随时监控它们的隐私？”

“你想要怎样？”

“帮我找到周媚如的杀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