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香卉哪儿也不去,香卉就在这儿陪着夫人。”
弯过身子将温青园脚边的粗布沾湿些,香卉贴心的将粗布贴在温青园的脚脖子处。
说来,貌似不止是她家夫人变得有些奇怪,就连相爷也是奇怪的很,两人看着生疏的很,任谁都想不到,瞧着这样生疏的两人,之前也是爱到难舍难分的,也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唉.
满香楼的雅间内,傅容澈端着一杯酒仰头一口灌入,赤红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十里飘香的木樨树,模样瞧着有些吓人。
“爷!你真的不回去瞧瞧吗?方才府里的小厮来传话,说是夫人崴了脚.”白羽好意的出声提醒。
半晌,傅容澈一记白眼横了过来。
“崴了脚不是应该找大夫,找我做什么?”
白羽汗颜,自打那小厮方才来通报过,爷你就赤红了眼直灌酒,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瞧得出你的心来。
白羽也是有些迷糊了,既是担心那便回去瞧瞧便是,为何要这般折磨自己呢?
这要是放在两人成亲前,照爷的性格,现在铁定是扔了酒杯子直往夫人那儿去的,也不知两人这是闹了什么矛盾了,不过瞧着是挺严重的,毕竟从爷和夫人相爱以来他还是头一次见爷这样过。
又猛灌了几口酒,傅容澈暗沉着脸烦闷的起身将手里的杯子砸在了地上大喝到:“回府!”
白羽应了声毕恭毕敬的跟在傅容澈身后,在阵阵威压下,白羽愣是大气也没敢出,生怕他家主子一个不痛快拿他开刀,他家主子的手法他是见识过得,他可不想尝试。
白羽跟着傅容澈坐进马车,屁股还刚沾上座板便听见他家主子素淡的声音传来。
“那日我要你查的人查的如何了?可有眉目?”
说道正事儿,白羽立即敛了神色严肃起来“爷,那人藏得深,小的这儿暂且还没什么收获,可小的前几日无意中听白青提起府里有些怪,小的怀疑咱们府中有内鬼。”
内鬼么?
傅容澈闭了闭眸子,再次睁眼,眼底一片狠厉“既是如此便仔细着些,眼下切莫打草惊蛇,等到时机成熟了,便一并将那人给揪出来!”wavv
“是!”
白羽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应声,心里是至始至终的忠诚。
离京城数十米远的郊外驿站里,一个身着黑色衣袍的男人蒙着面负手立于窗前,一双暴露在空气中的眼睛阴沉着,格外的可怖。
一袭绿衣立于男子身后的温雪岚不安的瞧着男子,嘴唇颤抖着不敢说话。
“温青园大婚当日,你为何不把她带来?你以为单是送来一封书信便能糊弄了我去?”
“我没有那.那傻子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了,之前我们明明都说好了的,大婚当日她会与我换了喜袍然后来找你的,可那日任凭我怎么苦口婆心的同她说她却是不听了,竟还与我翻了脸,执意要嫁给傅容澈.”
“是么~”男人侧身,意味深长的瞧着温雪岚,尖锐的眼睛不偏不倚的落在温雪岚身上似是要瞧瞧她有无说谎。
“是是是!自然是,我怎敢骗你!再说了,我骗了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温雪岚真真的是害怕极了,这个男人的手段她最是清楚的,她断是不敢得罪了他。
“呵呵。”男人轻笑着走进温雪岚,伸出手来轻抚上温雪岚的面庞“你怕我作甚,我们是交易关系,你若是乖乖的替我办成了事儿,你该得的好处一分也少不了你的。”
“是是是!”温雪岚赔着笑连声应着,可剧烈颤抖的瞳孔却是暴露了她此时的害怕。
“呵!”男人勾唇,收回手来背在身后轻踱着步子走近窗边,面上笑的温文尔雅可眼里的狠戾却也是显而易见,张了张嘴冷到极致的声音从他嘴里溢出:“我安插在相府里的探子方才送来了情报,说是温青园崴了脚伤的极重,你且去‘瞧瞧’,若是这次在不能说服了她,下场你知道的。”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温雪岚要紧了牙关,在得到男人的示意后低着头匆匆忙忙的退了出去。
待温雪岚走远后,男人抬步轻轻一跃坐在了窗子边,殷红的眸子染上阵阵杀意,只听得黑色面纱下,男人的声音清冷刺骨恨意不浅“傅容澈!你欠本座的本座发誓要统统拿回来!本座也要你尝尝我经历过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