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有才的车祸地点在县城郊区人少的地方张家集,本是个村落,慢慢发展起来,周围的人是有钱了,可是渐渐都搬走了。因为这一块儿污染的很严重,空气都是雾蒙蒙的,晾晒的衣服在外面一天就有一层白灰。
车祸对象出乎洛川意料,是一条宠物狗。
看到老爹和洛川来了,孟有才赶紧可怜兮兮的诉说事情经过:他喜欢上一个女孩,想着买车了去带人兜兜风,拽一圈,正去接人,刚到路口,这条宠物狗就跑了出来。他已经紧急刹车了,还是压断一条狗腿。
本想着就是一点小事,可这宠物狗的主人不依不饶,抱起狗就骂,拦着他不让走。
狗主人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贵妇打扮,原本很有雍容华贵的味道,就是两颗金色门牙有点掉价。
这条狗是条小型贵宾犬,并没有拴狗绳,不住呜咽悲鸣。
中年妇女抱着狗心疼的叫着“儿子”,不住掉眼泪。
洛川挠挠头:“有才,你压坏了狗腿,还不赶紧给人赔偿,叫我们来干什么?”
孟有才一脸愁容:“我说了要赔的,可是她不乐意。你瞧!”
洛川这才注意到他背后有四五个壮汉,那架势很不好惹,只等着中年妇女发话就要揍孟有才个满面桃花开。他本还以为是看热闹的,看来这中年妇女还有点背景。
“大姐,贵姓?”洛川问。
中年妇女冷冷的瞥他一眼:“你是他叫来平事的?”
“这事已经出了,你看怎么着吧?只要合理我们都接受。”
“他压坏了我儿子的腿,你说怎么着?”
洛川想笑,这就是一条狗而已,一口一个儿子的叫的真亲热。他保持着耐心和礼貌:“大姐,赔钱赔医药费!没什么说的。你开价。”
中年妇女冷笑:“贱民!知道我儿子多宝贵吗?你看我儿子疼成什么样了。”
洛川脸色变了:这都什么年头了,还有人觉得自己多高贵,叫别人贱民。心中纳闷儿:这妇女是没事干耍威风?
“那你说怎么办?”洛川问。
中年妇女耻笑:“我早说过了,你问他。还以为来个什么任务,装什么大头蒜。”
孟有才羞怒:“村长,她让我给狗下跪,还让我自己打断一条腿。不然就不算完。”
洛川脸色凝重:“给狗下跪?大姐,你怎么想的?”
“你说什么?”中年妇女大骂:“这是狗吗?这是我儿子。知道我儿子多宝贵吗?你们加起来都比不上我儿子。”
孟堂变脸:“那它还是一条狗,也不能成了人。”
中年妇女声音尖利:“我再说一遍,这是我儿子。你们这些贱民比不上我儿子一根毛。”
萧澜插嘴:“真是好没有道理,贵宾犬而已,算不上多了不起,市场上顶多五千块钱一条,怎么能因为一条路侮辱人格。再说,你要拴好了,怎么可能被车碾?你也有责任。”在这方面她还是比较了解的,能够帮洛川的忙,她很开心。
中年妇女一巴掌抽过来:“小贱人,你找死。”她名叫何琼,嫁给一个“好男人”,一向嚣张跋扈,今天她到老公的厂房要钱花,居然被老公骂了,心情很不好,赶上“宝贝儿子”被车撞了,那是一点就炸。
“想动手吗?”洛川抓住她手推过。
“你干什么?知不知道我们老板是谁?”壮汉围过来。
此时有不人围过来,搞明白了事情经过,纷纷指责:
“这也太不像话了,让人给狗下跪,就算养的久了,再有感情,也不该这样。”
“就是,这条狗我见过几次了,也学着嚣张,见大人就跑,见小孩子就扑,真应了那句狗仗人势。”
“要我说,人家都认错、愿意赔偿了。还不依不饶的想打人,真是有脸。”
何琼鼻孔朝天:“谁再说一下试试。”
一个壮汉指着众人:“知道张乾禹吗?那是我们老板,这位是张老板夫人。”
洛川并不知道张乾禹是谁,但围观的人都闭嘴了。
“这张乾禹很厉害的?”洛川问周围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那人摇摇头:“张乾禹是这张家集出来的,最近办厂子发家了。有钱有势……别的你问他们。”叹息一声就走。其余人也开始离开。wavv
何琼很享受别人的“敬而远之”:“怎么样?磕头还是不磕?我该注意了,现在你们三个都要给我儿子磕头,不然你们谁都走不了。”
洛川不想再忍:“那就看你们的本事,有没有能耐然我磕头。”
“呵,听了我们老板的名字还这么横。”一个壮汉想揪洛川,却被甩手一巴掌打转几个圈:“你们也是狗仗人势的东西,欠打”。
何琼大吼:“还愣什么,弄死他。一个不行多上几个。”
可惜,在上几个都没用,短暂的噼里啪啦,壮汉们没有一个站着。
洛川弹弹身上的灰尘:“还要我们磕头吗?你老公不是厉害吗?你叫他来,看能吓到我不。”
何琼后退两步,打电话给他老公:“老张,我被人欺负了,你赶紧过来。”
电话哪头,张乾禹吼叫着:“谁敢欺负你,不想说了。妈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谁都想找我的事。”
很快,几辆车在路边停下,一个汉子带着十几个人过来。
“是他?!”萧澜喊道。
洛川也认出了来人,这不就是在4s店遇到的那个“张老板”吗?
张乾禹微愣:“怎么是你?”
洛川笑道:“这就是你叫的人?收拾我吗?”
张乾禹站在原地思量,眼前这个小年轻在4s店的时候,一下子来一百多人助阵,现在就他四个,是不是可以报仇呢?
“喂!”洛川仍笑:“你不是帮你那小情人出气吗?要不要再比比谁人多?你带这点人,真的不是个。”他白杨村的人马今天只是去买车而已,张乾禹却因此怀疑他的身份。
张乾禹衡量再三,又看看地上躺着惨叫的几个“弟兄”,突然开口:“不知道这位兄弟是那条道上的?”
“想知道吗?”洛川一笑,指着何琼:“你老婆想让我兄弟给她的狗下跪,你要处理好了,我或许会让你知道一点。我绝对是你惹不起的。”
“什么小情人?”何琼并不知道丈夫的作为。
张乾禹一巴掌打过:“贱人,谁让你得罪这位大哥的。快给这位大哥跪下道歉。”
“好啊,你敢打我!”内乱开始了,何琼抡着她的“宝贝儿子”当武器,抓着张乾禹头发大骂:“我问你要钱,你不给,你有钱就养小情人了。”
洛川哈哈大笑,看看地上呼痛的几位:“你们自己说说,冤不冤?白让我揍你们一顿,你们老大看见我就怕。跟着人学混社会,有意思没?有空学点好吧。”招呼萧澜他们上车:“张老板,你们慢慢打,一定能分个雌雄。对了,我不是道上的,我是白杨村的洛川。今天那些都是我们村的村民。哈哈哈……”
“什么?”张乾禹暗叫倒霉,早该知道的,现在枫林县治安方面抓得严,谁还能组织起那么大的队伍:“老婆,别打了,他是洛川,前段时间很有名的洛川,听说白杨村很有钱的。老婆,什么都比不过钱重要,咱们好好合计合计,行不行?”
事情摆平,洛川让孟堂父子先回安置楼,他和萧澜去了别墅那边:“你今天对我说什么呢?什么很危险?”
“那个……”萧澜此刻又不想开口了。
恰巧千叶草的电话打过来:“老弟,快来救命,你老姐闪了腰了,疼的厉害。”
“又有事了。”洛川泄气,在萧澜额头一吻:“你先歇着,饿了冰箱里有吃的,我家大表姐腰疼,我去帮她治了。”
赶到千叶草哪儿,千叶草趴在沙发上:“我最近胖了,真倒霉,以前轻而易举的事情都搞不定。看在你为本表姐不辞劳苦这么上心的份上,奖励颗糖吃。”把一颗从邱晓蝶哪儿得到的丹丸弹进洛川嘴里。
“你怎么搞的?”洛川嚼碎丹丸吞下,伸手运转灵力,轻轻按摩。
千叶草舒服的呻吟着:“老弟,你有没有觉得不对。”随着洛川的灵力进入体内,千叶草越来越不自在,身上逐渐浸出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