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三, 是汉族生育习俗。
在中国古代诞生礼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仪式。
婴儿出生后第三日, 要举行沐浴仪式,会集亲友为婴儿祝吉,这就是“洗三”, 也叫做“三朝洗儿”。
“洗三”的用意, 一是洗涤污秽,消灾免难;二是祈祥求福, 图个吉利。
乔皎皎内心觉得这位崔家小公子与她有缘,打心底喜欢他, 有机会抱上他便会趁机给他喂上一滴‘灵池水’,小公子在母胎里就比较弱,想要顺利长大, 得花费很多心神。
乔皎皎真心不愿小公子夭折。
龙凤胎洗三时,崔少夫人特意让人请她去为小公子进行‘洗三礼’。
这样体面的事儿, 她自然不会去婉拒崔少夫人, 如今在小县内崔少夫人如同第一夫人般的存在,上杆子巴结的娘子们大有人在。
洗三那日, 乔皎皎为了祈祷这位小公子, 她亲自去准备洗盆,偷偷在洗澡水里加几滴‘灵池水’, 洗后,不说百毒不侵,不说长命百岁,但平平安安长大成人是毫无疑问的!
虽说水有些凉, 不过小公子却不哭不闹,倒是一付十分享受的样子!惹得周遭的亲朋好友会心一笑。
这一日,乔皎皎当了一回洗三嬷嬷,着实是收获颇丰!这也是崔少夫人请她来的目的吧。在她看来,乔皎皎只不过是一举子家的娘子,给些钱财就能打发了事。
这也是如了乔皎皎的愿,只想过平淡的市井日子,没必要顶着一个崔家恩人的名头。
乔皎皎被崔家的马车送回了马家,一进屋,见马连晋正在炕上歪着看书呢。
笑了笑,乔皎皎并从小包裹里一一掏出今天得来的金锞子、银锞子,一瞧,一算。
呵!大户人家的添盆礼真心不少,可以回京城换几十亩良田了,她不客气的背对着马连晋,将全部收入迷你空间,没有特别要避开马连晋,下一步也许就是逃难了,那自然会被他察觉的,她又不能丢下这院子的所有家当,这可是她的所有呢,从心底里就舍不得,何况总有一天能用得到。
今日见了这对粉雕玉琢的龙凤胎,她也想要生宝宝了。
可,这个时机不对。
但乔皎皎又当真觉得那软软白白的小婴儿可爱。
那就顺其自然吧,不避给马连晋喂那避孕的药粉,而自己也不必将那精|液吸收转化掉,但也不会特特用灵气包裹着精|液,使其一次中奖,更不会在没有计划生育的古代特特让自己怀上双胞或是多胞……一切,顺其自然吧!
既然想要孩子,那晚间就更配合马连晋的索要。
今晚又是一个新花样,不似从前的面对面,腹贴腹,腿勾腿,这一晚马连晋直接抱住她笔直修长的腿。
当马连晋细细的亲吻到她那俏生生的脚丫时。
乔皎皎除了发出猫叫般的细细鼻音外,还会伸出白生生的小手去揉捏他的敏|感位置。
尤其是那一柱冲天之处。
“皎皎,别急!”马连晋柔情的低低的唤了声,轻轻松松的将乔皎皎头脚翻转过来,紧搂着她不盈一握的纤纤柳腰,低头狂|热的吻住了她那半张着的粉|嫩唇瓣。
一吻毕,乔皎皎才有空为自己辩解一句:“哪里急了?”
“是,不急不急。是相公急了。”马连晋不急不辩,伏贴在乔皎皎的身后,低头亲吻她的细白后颈,双手转到前头,捏住了她。
“哼。”乔皎皎傲娇的哼哼一声。
“是不是想要生孩子了?”日夜相处间,马连晋对乔皎皎还是比较了解的。比如说,家里常常会突然多出一些什么,或是突然消失一些什么。
“嗯。”乔皎皎的手臂向后伸过去,狠狠的掐住马连晋的腰间|软|肉,讨厌,她不喜欢这个姿势。
“嘶。别闹,给你孩子。”马连晋被掐得生疼,暂停下来,贴得更近一些。
“……”更讨厌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动了?乔皎皎抓起他放置在自己胸前的手掌,用力咬了一口。
“嘶。好好好,翻过来,翻过来。”马连晋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真怕自己受影响。
崔家少夫人待乔皎皎着实客气!
之后的满月礼、百日礼都一一安排马车过来,请他们夫妇去观礼,马连晋与乔皎皎都欣然前往,也不送贵重物品,只是给小公子与小娘子送上一点小玩意。
崔少夫人自个儿的身体恢复的挺不错,那个小瓷瓶里可有好几滴‘灵池水’呢,之前亏损的瞬间补回,她也是个识货的大家闺秀,见她一来,便将小公子往她怀里一放,而小公子也特别喜欢她抱着。
乔皎皎着实喜欢这位小公子,总是有意无意的摸一摸他的脸,碰碰他的下巴,趁机给他喂一滴‘灵池水’,大家相识一场也是缘分。
在崔家龙凤胎的百日宴过去不久,小镇上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死人,接二连三,死亡的大部分人都是贫民区内,乔皎皎本想偷偷去瞧瞧,那些人是为了什么而死亡?
可,马连晋先一步出去打听消息了,乔皎皎让他捂着口耳出去,过了半晌才回来,面色如水地回来说:“尸体让崔家人焚烧掉了。”用过的衣物、被褥也焚烧掉了。
乔皎皎想着一种可能,是瘟疫吗?不对啊,还没有听说过这里死过很多人。
马连晋在院子里不停的打圈圈,晃得乔皎皎眼花,正在乔皎皎不知如何开导安慰他时。
马家的房门被啪啪的拍响了。
马连晋大步流星的冲向房门前,高声喊着:“是哪位啊?”平常的书生气质荡然无存。
“马先生,是崔家人。别开门,我说几句就走。”听着,是崔家之前来过的那位管事在说话。
乔皎皎也急急来到大门前,隔着门先开了口,问道:“李管事,可是崔少夫人有何吩咐?”
李管事凑在门缝里,低声道:“马娘子,少夫人让你马上离开这里。”少夫人清晨就带上小公子小娘子以及几个健壮的仆人走了,临走之前,还记得马娘子,让他来一趟。
“是不是瘟疫?”乔皎皎直接了当的开口。只有传染性的瘟疫,才让尸体早早的焚烧掉。
“不中,亦不远也。反正你们快离开。”李管事不愿多说,家丑不可外扬也。
崔家二房给崔家大房刚刚四个月的长子嫡孙下狠手,可是小公子福大命大,就算身边伺候的人全得了天花,并且在县内传染开来,小公子亦无事,养得白白胖胖,手脚若藕节般可爱。
“这几个月,小镇子在大少爷的治理之下,温饱与安全无忧,临近涌进来的难民日渐增加,如今……快离开吧。我走了。”言罢,李管事急急地上了马车,便直接出了小镇子。
转过身,乔皎皎有些忐忑地望向马连晋,对方也忐忑地抱了抱她,并下了决心,道:“快去整理一些细软,做些干粮吧。我将驴车架上,将粮食装上,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嗯嗯……”乔皎皎不舍得离开马连晋的怀抱,急急的跑回房,换上粗布衣裳,用粗布包裹住乌黑油亮的及臀长发,又将裸|露出来的白净肌肤涂上一层薄薄的透气的暗粉,将之前十二分的颜色掩饰成五六分。
又将自己的衣裳与马连晋的衣裳,分别打成两个大包裹,别的物资统统收入迷你空间。
做完这些,她才去厨房,开始烙饼,一共烙了几十张鸡蛋饼,将厨房内的面份与鸡蛋都消耗掉。
两个时辰后,马连晋与乔皎皎已经平安出了小镇子。
俩人着装朴素,驾着破旧的驴车,一直往东走。
这个方向是马连晋选的,他说曾经读过一本游记,海边的人有个好习惯,一旦内地发生了什么传染性的疫病,他们都会搬到岛上去避难。
乔皎皎无可无不可的,自然听他的。她是不怕什么疫病的,只是害怕得了疫病后变得疯狂的百姓。
不过,在马连晋赶着驴车急匆匆地赶了两日路后,乔皎皎就开始作,不断的提要求,要求吃好、喝好、睡好。
马连晋见路上还算太平,也便随她的安排。
她说吃要热的食物,那就顿顿停下车做口热的;她说喝烧开的水,那就将开水灌入水囊里;她说夜里要停下睡觉,那就找村庄借宿吧。
总之一句话,这一场逃难就如同蜜月旅行般,不像在逃难中。
他们不知道的是,从他们离开后,不过数日,崔家子弟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小镇。
接着,小镇内再也买不到粮食,小县的局势又混乱起来,饿急了眼的人,有些胆大的开始铤而走险,有好几家富户被饥饿的灾民给砸开了门,全家都被打死了。
又因天花而死的人也愈发多了起来,一时之间,连焚烧尸体的人也没有了。
有人上山去躲避了。
有人向更里头的小村庄逃走。
不久后,小镇内所剩无几,十室九空。
这些,乔皎皎他们并不清楚,此时他们已经往东走了十多天,在翻过一座小山后,乔皎皎他们终于闻到了一股腥腥咸咸的味道。
“近了。”乔皎皎开心的叫道,她对海洋的味道当然不陌生。
“嗯。我是按着那本手杂的路线走的,算算时间,差不多了。”马连晋不知道什么海洋的味道,他驾着破旧的驴车,悠闲自在的顺着那条路一直走,这里没有一丝即将战乱的味道,好像世外桃源般。
先路过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庄,这个村庄里大概有四五十户人家吧。
可是他们没有发现任何渔网,他们停留一会儿,下了驴车吃过午饭后,继续往东行,一直到太阳西下时,才又到了一个村庄外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