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 正堂中。
年迈老妇人与美貌小娘子之间相对沉默片刻, 接着相视苦笑!
最后,还是乔皎皎打破了这份沉默:“大娘,感谢您今日特意来告诉我。那您几时动身啊?早些动身吧, 早日到了那边, 早早的安顿下来。那边有您的儿孙……听说,您的闺女一家子也投奔去了。就差您与包大爷两老了。”
乔皎皎真心感谢包家老俩口的提醒, 这种事情一般人不敢说出口,古代言论不自由, 一个不小心就得收押入监,再判个抄家、流放什么的。
“明早就走,老头子也怕路上遇到流匪什么的, 好在跟着镖局走,比较安全。”包大娘颇为勉强笑了笑, 露出一排不整齐的牙齿。
“那就好, 我也放心了。也不知道您与大爷路上缺些什么,这锭银子是我孝敬您的。”言罢, 乔皎皎从身上红色衣裳的广袖内摸了十两的银锭子, 实则在迷你空间里摸出来,她向来习惯将所以的贵重物品放入空间。
“这这这, 如何使得……”包大娘一脸的为难,忙推却。
“还要请您留下地址给我呢,这里的日子过不下去,我们还得奔靠您们呢。先为我们收着吧, 到时再还我们。”乔皎皎为她找了个收下银两的合理借口。
接着,一老一小又开始对路上该准备些什么,细软该如何收藏着,财不露白之类的话题,聊了半日。
最后,乔皎皎亲自搀扶着包大娘送出了家门,目送着她,一直到见不着她苍老的背影才回身将大门合上,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可是,很快她也顾不上其它,先盘点了下迷你空间内的物资。她之前开粥铺时,曾经下乡收过几回大米,如今不开粥铺了,那几百斤大米还在呢,只是白面粗粮却没有几斤,准备出去买些粗粮,把镇上处得最好的丽姑也拉上,打仗的事儿不好开口。
不过可以说粮食马上要涨价,城里人家里一般都只买当月的粮食,不像乡下那边总是准备上够一年吃的口粮,多出来的才会拉去镇上卖掉。
然而,有些大家族却不同,财大气粗啊,他们直接来个祖训什么的,总之一句话:粮食留三年。
意思便是,第四年的旧粮才可以卖掉,虽说有些浪费,新米与陈米的口味差太多,卖价也差太多,但是万一遇到灾年就能保住家族实力。
乔皎皎拿出几个米袋,出了家门,向丽姑家的铺子走去,准备找她,可是没有找到丽姑,听她婆婆说上山去了。
乔皎皎想了想,还是在丽姑婆婆耳边低语几句,可是丽姑婆婆不以为然,一副我过得桥比你走的路还多的表情,嘴上对她敷衍几句。
乔皎皎觉得没有意思。
呵,没有办法,丽姑是她在这里唯一的朋友,不想她饿死,只得明天再过来找丽姑,现在先去买些白面与粗粮,还有油盐酱醋等生活必需品,不过不好多买,一次就买一个月的量。
晚间,与马连晋面对面用膳时,她还是带出了恹恹的不快表情,有些郁闷啊!
“怎么啦?没有胃口?”马连晋见娘子恹恹的样子,关切的开口问道。
“嗯,下午包大娘过来告别,他们明天就离开这里,去他们儿子任职的县城。”乔皎皎放下筷子,懒洋洋的开口。
“一家团聚,不是该为他们高兴吗?”马连晋取笑她。
“她说马上要打仗了。”乔皎皎放了重大炸-弹,等着看对方吃惊的蠢样。
可惜,马连晋只是愣一愣,不一会儿就回神,嘴上低声道:“这样快啊,街上怎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对,应该是这样的,这里太偏僻了,消息闭塞。明早,我去水月城打听下消息。”
一定是圣上出了事,不知是两方的战争还是三方的战争。太子一党,大皇子一党,四皇子一党,三方鼎立,难道说要分崩离析吗?
“去租个好些的马车自己赶过去,多买些细粮回来。”县城太小,她天天买这买那,会让有心人盯上,如今看起来无事,可当大家都缺粮时就会出大事,上门打杀抢,她与老马俩人就悲剧了。
马连晋点了点头,赞同地道:“好。这县城僻静,打仗是波及不了,不过粮食一定会涨,明日我就去水月城多买粮。”这小镇上不过一个粮铺,他们家多买一些,到时小镇上的粮食便少一些。
窗外,星光灿烂!
屋内,昨晚谁也没有心情做|爱,俩人相拥而眠!
次日,马连晋一大早就出门。
乔皎皎依旧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洗漱、用饭后,直接杀到丽姑的铺子里,也不细说,直接拉上丽姑到了镇上的粮铺。
一路上直接说了粮食涨价的大事,自己还是买了十多斤糙米,这是留着以后周济别人用的。
丽姑也没有多买,不过买了两个月的量,她觉得粮价有些涨幅是正常的,每年都这个样儿,她是在小镇上长大的小娘子,这二十来年就是这样子过来的。
以丽姑她的人生经验,过段时间就会恢复过来,买上两个月的量就差不多了。
乔皎皎见状暗暗为她着急。
当晚,马连晋就赶着装着满满当当的马车回到家里,他不放心将妻子独自留在家中。
这回,到了水月城买回一车大米与白面,都被他小心的藏在炕底,墙根,房顶等处。
乔皎皎细细算了算口粮,加上迷你空间内的,两人吃个三五年都没有问题,不过还是得买些糙米回来。
马连晋还带回了最新的消息:当今圣上中风了,太子占着京城,大皇子带着自己的人马去了江南,四皇子带着自己的兵马去了西北。
如今三方各占一地,迟早都得开战,这一战不知得多长时间。
晚上睡觉的时候,乔皎皎蜷在相公的怀里,静静地盯着榻前地‘明月光’,心情很是复杂,不想自己继续沉静在这复杂的心绪中,也不想让马连晋思虑过重。
乔皎皎调皮地伸出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轻轻揉着他胸脯,还有意无意的抬抬长腿,感觉到马连晋的呼吸渐渐加粗,加重,才得意的发出咯咯咯一阵娇笑,接着一个翻身背对着他。
而马连晋哪会让她只点火不灾火就走开,他一个利落的翻身,把乔皎皎狠狠地压在了下方。
但左手还是垫在她脖子下小心翼翼地搂着,怕一不小心伤到了她,那比伤害自己还心痛。
但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下,马连晋却开始作怪,作怪的伸手用力捏着她,捏成各种形状,嘴唇叼起她那白生生小巧巧的耳垂,调|笑着道:“就昨晚没有,你就难受了,是吧。”语气特么……低|级下|流。
谁会想到文质彬彬的马连晋在床上会如此不|羁?如此荤素不忌呢?
成亲当日,她就察觉到他不如自己想像中的老实,动作熟练又大胆,不说是身经百战的模样吧,以她丰富经验总结,一定有长期保持关系的女伴儿。
马连晋用力的吸着咬着,呼出的热气吹进她耳朵,痒痒酥麻的感觉,舒适得难以名状。
她不自觉地哼唧几声,不自觉地扭动身子,不自觉地做着各种动作。
最后,不小心就湿了底下的褥子,好在她在下面放了一层自制的不薄的被罩,不然明天又得大洗特洗一通。
刚刚成亲那会儿,她可是一连换了好几回,在没有丫头婆子的帮助下,都是她自己清洗的,在这民风纯朴的小镇上,她不想特立独行,不好买丫头租婆子,只得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了。
马连晋贴近了,压紧了!
却故意没有开始,乔皎皎似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是在故意逗弄着,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征服她,听说训女人如同训马一般,让她只认他一个男人。
想起训马,乔皎皎想起被自己转卖掉的闪电,还得重新买头驴子回家备着,万一得跑路呢,总得备着代步工具。
内战一旦开始,不出半月,镇上一定得乱,他们家……不能太出格,但也得一一准备起来。
“啊,别!”乔皎皎痛得叫出声,声音酥麻酥麻的,令男人腿软。
“想谁呢?”马连晋恶狠狠地问,舌头开始舔她细长白皙的玉脖,不是吸,是用舌头|舔咬,那上面有他刚刚咬的牙齿,这个时间走神,他颇为恼火。
这一下,使她的全身开始颤抖,不由自主地缠到他的劲腰,同时伸手搂紧他的脖子,难受,寻找一切可以碰到的东西,来舒解这种难以说出口的难受,嘴里还在不停地哼唧着:“想你,好想你!连晋,阿晋,给我,好不好?”
“……好,给你,都是你的。”马连晋这才满意了,让她也如了愿。
可恶的男人,终于肯将他那个大宝贝放入。
那一刹那,乔皎皎长出一口气,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
那种怪怪的、异乎寻常的感觉,传遍了她的周身。
马连晋也好像被点燃了什么马达,动作很快。
出奇的硬。
顶着。
刮着。
那样深,乔皎皎愈加兴奋!她失控般的张开如玉般的修长手臂,身子随着他的节奏而捉向身边的被褥,不由自主地喊着他的名字:“阿晋,阿晋。”
他也回应着她:“皎皎,宝贝,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是,我是你的,你是我的。”乔皎皎突得撑直了上半身,大声的回了句。
最终,马连晋瘫倒在乔皎皎身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