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僵尸的本能，她还有属于自己的一丝微弱的意识。之所以跪伏在姜云脚边，想必是因为死念的缘故认姜云为主了。

姜云不知道自己此时该怀有一种怎样的心情。

那个时候的他在见到小海螺尸体的同时也发现了小海螺尸变的征兆。僵尸并不稀奇，有灵魂的僵尸才鲜有。

或许当时是受了小海螺灵魂的感染姜云不知道小海螺的执念为什么是死后变成一具僵尸。但想来，总是蛮有意思的。姜云曾经在古籍上看到过，黑金级以上的僵尸，大都是有灵魂的。或是因为内在或外在的条件自我滋生，或是融合了众多灵魂，再或者就是成为了其他强者的灵魂容器。

而那些灵魂，无一不与僵尸的肉体融合在了一起。

算是小海螺曾经帮助过自己的回报，也算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姜云很期待变成僵尸后的小海螺会成长到何种地步。

当然，如果在见到小海螺尸体的那一刻，姜云有办法复活她的话……在可承受的代价范围内，姜云会选择复活。

只是没有想到，灵魂与尸体融合会耗费如此多的灵魂力。而一个年仅七岁的小女孩又有多少灵魂力呢？

小海螺的灵魂力很强，甚至远超过了许多普通的成年人。

但这还不够。

尽管小海螺的灵魂力坚持到了尸变的最后阶段，但那也是因为死念的缘故，而且此时也已到了随时可能崩溃的边缘。如果不是姜云的感知足够强大，也不会发现那融合在肉体之中的那一丝微弱的灵魂。

也不错！

姜云在心里感叹着，一只手轻轻撩起小海螺的马尾辫。

这是一具完美的白银级僵尸，实力相当于人类的地元境巅峰级强者，距离僵尸的黑金级（人类的造化境）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要走。

因为还尚有灵魂，加之死念影响的缘故。除了那张不符年龄的冷酷小脸蛋与溢出来的尸气外，小海螺看上去与一般的小女孩无异。

“起身。”姜云似是命令道。

小海螺在姜云声音结尾的那一刻，从甲板上弹起。

“会说话吗？”姜云问。

良久，小海螺朝着姜云努力的张了张嘴，可惜喉咙里始终发不出任何声响。

“咕噜噜……”

对于僵尸，这当然不是某种表达饿了的声音，相反这恰巧是消化完成后的暗示。

一口咬在小海螺伸向自己的手背，獠牙随嘴巴的咬合而刺入……当被小海螺过滤后的血液流淌进姜云口中的那一刻，将于开始明白为何第一眼见到小海螺尸体那一刻，会对她流淌出的血液如此敏感……

原来没有心的自己，需要靠别人的鲜血来维持自己的体温。

而小海螺果真是个异类

无论多么肮脏的血液，在经过她的“消化”之后，都会变成同她生前一样纯洁的鲜血。

察觉到小海螺眉宇间显露出的一丝痛苦，姜云果断的松开了她瘦弱的小手。某一瞬间，姜云真的想把她吸干。

真有趣！

虽然小海螺最终也没能从口中发出任何声音，但姜云亦能感觉的出：这是因为灵魂力极其衰弱的缘故，随着小海螺灵魂力的不断攀升，说话，是迟早的事儿。

姜云从未想过自己的生活会变成如今的样子。姜云想：或许从星魔界回归之后，自己真的就走上了一条最终会成为恶魔的路。

至于星云的灵魂容器……姜云在嘴角挤出一丝生硬的冷笑。

军舰的内部，宛若君主城堡里的宴会大厅。

秦尚跪在地上，头颅紧挨着地面。他很惊讶，二皇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坐在了“宴会大厅”的主位置上。要知道这个朝向的位置，可是一国之君或者是储君才可以就坐的专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