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三个客人,许思年便退回到了二楼,看着手中精巧的钥匙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白景在里间看到许思年上了二楼才跟周仁开始忙活,只是刚刚臭着的一张脸此刻已经转晴了。
质检结果是下午才出了结果,甜点没有问题,妇人面色尴尬又难看,不过她也知道这是自己鲁莽了,便跟两人道了歉。
薛海洋笑着说没事,顿了下又问:“大姐您儿子还在医院呢吧?要是不行就赶紧转到大医院市医院保险。”
妇人敷衍的点头:“恩嗯,我儿子就在市医院,不用转,误会一场你们别介意,我先去看我儿子了。”
说着就要走,许绍年赶紧道:“嗳大姐,要不我们跟您去看看你儿子吧?”
“不用不用!”妇人一听竟出乎意料的反应过甚:“我,我先走走了。”
眨眼便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薛海洋冷了脸色:“这是有人故意找了人来陷害我们。”
许绍年不置可否的点头:“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得罪人吧?同行?不应该呀,两家距离还是挺远的。”
“先别想了,这次就当个教训,平时多注意点。”
“只能暂时这样了,走吧回。”
两人回去以后把情况说了一下,白景气的开始飙脏话:“去他妈的!一看那老太婆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曹!”
许绍年皱眉:“白白,以后跟客人说话不要那么冲,就算是来找茬的,你态度不好,有理也成了没理。”
白景也知道自己说话不好听,可这会儿他在气头上就顶了许绍年几句:“那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怎么不检讨你自己!”
许绍年沉着脸不说话,白景也毫不示弱。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许思年第一次看到他们吵架,她和薛海洋对视一眼彼此都没有说话,这种事有时候开口了,就会有心办坏事。
三人里面按理说许绍年是最小的,可他只要不笑,只要收起两颗虎牙,整个人都会发生改变。
其实白景说出口之后就后悔了,他知道如果不是许绍年喊住了他,事情肯定没有这么快解决,店里的名誉绝对会受到影响,到时候传出店里老板跟顾客叫板,那就玩脱了。
可话已经说出口了……麻蛋!让你嘴快!
“咳咳,阿绍。”白景尴尬的挠头:“你也知道我这张嘴,我没怪你的意思。”
许绍年盯着他看了两秒,撇嘴:“你要是怪我一巴掌拍飞你信不信?”
白景乐:“我好怕怕哦~”
许绍年抽抽嘴角,忍住真的一巴掌拍飞他的冲动。
许思年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吵闹,觉得比赛受到的不公也觉得没什么了。许绍年把盖了章的质检报告裱了框挂在了收银台后面的墙上,有人进来便一目了然。
许思年回了美院这边的家,直接钻进了图楼给她准备的画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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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楼早上吃了许思年买的早餐之后,就抱了电脑在客厅开始忙碌,这次关于画展比赛的所有内部消息都查了个遍,包括参赛者名单,评委来历,以及主办方。
图楼很少用这样的办法获取他想要的资料,他能办到是一回事,想不想办又是另一回事,除非万不得已他并不想这么做,如今已经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且必须这么做了!
当他查到冠军齐锦宝的资料时,眼中的寒意骤然凝聚,怪不得,原来还跟齐家有点关系。
该查的都知道,别的再查也查不出什么,看了眼时间悄无声息的退出了界面,销毁了所有痕迹,关了电脑。
齐锦罗接了图楼的电话之后就丢开手边的事开了车直奔目的地。
图楼前脚刚进店门,齐锦罗后脚就跟了进来,万年不变的通身绿,依然看着骚包。
“说吧,你找我可真是不容易。”齐锦罗拉开椅子坐下。
图楼开门见山的问:“齐锦宝跟你什么关系?”
“恩?”齐锦罗愣,“齐锦宝?谁啊?”
图楼:“……”
“呵呵,开玩笑开玩笑。”齐锦罗欠扁的摸了摸下巴:“齐锦宝是我们家管家的孙子,也是我爸认的干儿子,不过别人都不知道,怎么了?”
图楼挑眉:“所以,如果我动了他也算是跟你们齐家对着干了?”
“我靠!”齐锦罗瞪大眼:“你动他干嘛?出什么事儿了?”
图楼没回答而是又问:“市里的画展中心是你们齐家的产业?”
齐锦罗摇头:“不算是,但是我家是赞助商之一,老板就是齐锦宝的亲爹,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些图楼都从电脑上查了出来,之所以问也算是最后的确认,看来这次画展的水倒是挺深的。
图楼也没再吊着他的胃口,而是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齐锦罗听完之后直接气的拍桌子:“完犊子玩意!年年举办的比赛我爸都会赞助,没想到今年竟然出这样的事,他妈的这不是在作死吗靠!齐家合竟敢背着我爸私吞!”
图楼直接屏蔽掉他的咆哮,说道:“行了,先说说你们关系如何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齐锦罗撇嘴:“不就是个那,好的时候能喝酒,不好的时候能捅刀子,不过我对齐锦宝这个人可是讨厌的很,爱做表面功夫,别看没我大还是个学生,心狠着呢。他在b市上学,哦还有,我最讨厌的就是他的名字,每次听到就觉得这一家人都特别有心机,我爸也是没办法,谁让齐锦宝的奶奶救过我妈呢,要不然我早就一脚把它们踹出我家了!”
图楼了然的点头:“行,那我就没什么顾虑了,回去吧,谢了。”
齐锦罗摆手:“谢什么不用,你要是真把他们扳倒了我还的谢谢你呢,不过我爸肯定会阻止的,你注意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打电话联系。”
图楼点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可能错了,也许你爸正等着有人出来帮他除掉毒瘤又不会让人觉得忘恩负义的。”
“哼!”齐锦罗撇嘴道:“我爸太听我妈的话,我妈又觉得欠了他们一家的,所以这么多年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恩情早就还的不能再还了,又不是让他奶奶一命换一命,最后都活了下来,就算是她救了我妈,这么多年了再浓的恩情也快磨的没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