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完了许绍年,从对方口中知道了他不在的这两个月发生的事,也知道了未来大舅子要开店,心里也有了盘算。
之后直接被贺谢,齐锦罗,李阳叫走,至于宿舍的三人这会儿估计还在自个儿家待着没出门儿了。
a大开学还要两三天,一群男生也没什么顾虑,齐锦罗直接在自家旗下的一所私人娱乐场所请了一群人给图楼接风,如果是以前图楼想都不想就会拒绝,可这会儿不行,就算他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不去应邀,那跟着他的几个兄弟以后也讨不了好。
加上他们,来了差不多有三十来号人,都是年龄差不多的一群年轻人。要说图楼有多大的面子还真不一定,这里面看在齐锦罗面子上的至少占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自然就是想认识图楼并确认他跟付启鸿的关系到底是不是真的,以后也好拟订个跟他相处的方案什么的。
齐锦罗再不靠谱也不会在今天中途闹出什么不愉快,所以平时走的近的他都请了过来,唯独缺了戴寒。
可他不叫不代表人家不会过来,戴寒是急要面子的一个人,今天能在不被邀请而私自前来,无非就是两个原因,要么就是齐锦罗的名号太响,要么就是他别有目的!
其实对于图楼来说,戴寒这个人真的太好看透了,再加上小时候那几天的孽缘,直到后来发生的种种不愉快事件,甚至那点微薄到可以忽略的血缘,他几乎敢肯定,绝不是齐锦罗的名号响,而且冲着他来的!
同上次一样,戴寒依然把周晓清带了过来,他嫌其她女人烦,周晓清安静又听话还长的漂亮,两家母亲又是闺蜜自然是最佳选择了。
而周晓清原本是不愿意来的,如果不是戴寒说图楼也在,她也不会犹豫说什么不来,就是知道图楼在,她才浑身不舒服,怕自己变得不再是自己。
周母知道她的纠结,但还是劝着她去了,在家她是长姐,以后要照顾弟弟妹妹,性格太软了可不行!
气氛突然凝滞,好多人都在等着看好戏,兄弟相残什么的,吸引力还是不小的。
一个是刚爆出来付启鸿的亲外孙,当然还有待考证;一个是从小看着长大亲兄长的外孙,再加上后来传出来戴家跟付家闹矛盾的传言,现在怎么看都觉得这会是一场史诗级的大新闻!
只是很快他们就失望了,因为至始至终图楼都没有往戴寒这边瞟一眼,哪怕好奇身边的周晓清也算,真的是半眼都没施舍一个。
这么一看,戴寒眼中隐忍的怒火就有点不够看了。
齐锦罗依然一身翠绿裹身,大佬似的窝在沙发后背上,不耐烦的踹翻了脚边的啤酒瓶,冷冷的盯着吓坏的服务员呵斥:“出去!”
他这一下可把一群人的视线收纳了过来,纷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齐锦罗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只盯着慌忙逃走的服务员下着命令:“出去告诉王勉,如果他不耐烦管教你们怎么当好一个男性员工,就让他进来跟我说,滚吧。”
服务员难堪又羞愤的隐忍着退了出去,众人不解,按以往以齐锦罗的德行还不至于跟个服务员较真啊,这是怎么回事?
齐锦罗再次厌恶的皱了皱眉,某个地方还残留着恶心的触感,越想越烦躁,“曹!”
这下可把众人惊着了:“齐少,您这闹哪出呢?”
齐锦罗冷冷一撇:“没什么。”
众人更好奇了!
而唯一看到真相的贺谢开始幸灾乐祸了,“嘿,这火气怎么说来就来?内服务员怎么着你了?说来听听啊,哥们儿帮你绑来,再给你递把刀?对你不错吧!”
齐锦罗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所以,最后还是要我动手?”
贺谢震惊:“不然呢?要我动手啊?我吃饱撑得啊!”
“滚淡!”
“淡怎么滚啊,你来示范一个?”
“好啊。”齐锦罗冷哼一声,抓过桌子上的苹果照着贺谢的脸就扔了过去,要多准有多准。
“哎卧草!你大爷啊!我的鼻子……”贺谢吃痛的吼了两声。
“我没大爷。”
“玛德你有病啊!不就被个男的摸了两下吗,多大点事儿啊我靠好疼肯定肿了!”贺谢捂着鼻子跟图楼控诉:“老大你这都认识什么人啊……”
被男的摸了……两下?
众人惊讶的看向一张脸黑如锅底的齐锦罗,默默的咽了口唾沫,集体开始沉默。
气氛诡异之极,神经大条的贺谢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僵着脖子扭头去看齐锦罗,哪成想迎面再次跟不明物体相撞,嗷的一嗓子,众人都忍不住跟着犯疼了。
下手真狠啊~
齐锦罗满意的拍了拍手,这才恢复心情,跟一群人举杯:“来,今天凡是站到这儿的人,都是我齐锦罗的朋友,既然都是来玩的,就别扭捏,来来,干杯!”
贺谢也不容易,被砸了两次换来了气氛的回升,也算是大功臣了。
图楼看着捂着脸一脸痛不欲生的贺谢,好笑:“真疼?”
贺谢哼哼:“不疼,我只是觉得演戏要演全套不是?我不会放过绿毛怪。”
“不是演戏了?”
“是啊,可我这是工伤他要负全责!”
“……”
李阳从来都不爱参加这样的聚会,第一是不习惯,第二是跟陌生人没什么可聊的,这次也是看在图楼的面子上才丢下‘流氓’来的,看着一群呦呵热闹的人,他头疼了,唉~还是他家流氓好,不吵。
“想啥呢?”贺谢拍拍他的肩膀:“不会是你家流氓吧?”
“你怎么知道?”
“……”
第五个凑过来问同一个问题,再好脾气也不耐烦了,图楼微微皱眉,声音冷淡的点头:“恩。”
来人得到了想听的,就想跟图楼喝杯酒表示一下,哪成想就对上了图楼清冷的眼睛,后背就是一凉。
“我不喝酒,果汁吧。”
“啊,哦哦行……”
也许是被图楼的威慑镇住,之后再没有人上来问他是不是付启鸿外孙这个愚蠢的问题了。
一大早从部队回来,先去看了许思年之后就是许绍年,折腾了半天又被拉来这里,又被这群人烦着,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他脸上虽然没刻意表现出不耐烦,可别人就是没再上去烦他,不管是什么原因,图楼的目的达到了,便不再管他们,只沉静清冷的在一旁坐着,就像被单独隔绝开来的发光体。
周晓清把自己藏在一小片阴影中,小心又不受控制的掩盖着自己的心跳声,脑中不断的闪过图楼救下她的那一幕。
而在她旁边的戴寒则全程黑着脸隐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