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情将手中的箱子扔给旁边的一个保镖,而他则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旁边的保镖接住扔过来的箱子,却没有料到这个箱子的重量,整个人差点被压倒在地。
吴情习惯性地扫视了一眼整个房间,作为一名职业杀手,对于每一个陌生的环境都会格外小心。
“这个房间中,有四个针孔摄像头,暗处还藏着七八个保镖。他们每一个人都应该是凡境中期的修为。”
在吴情的扫视下,周围的一切秘密都无处遁形。
此话一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愣。
“哈哈哈哈……吴先生果然是高人,这都被你一眼就给看出来了。”
吴情的嘴角冷笑了一下,道:“老爷子过奖了,只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罢了。我们开门见山吧,你要让我杀谁?”
赵仲熙知道对方是一个直性子,和直性子说话,就不能拐弯抹角。
“他的名字叫姜飞云。”
“姜飞云?”
吴情重复了一句。
这个时候,旁边的保镖当即从口袋中摸出一张照片,放在吴情的面前。
吴情瞄了一眼照片上的人,对方居然还是一个黄毛小子。
这让吴情不禁皱了皱眉,神情不悦。
他吴情,好歹也是一个知名的杀手,能够值得让他杀的人,也得是有点水平的人。
“赵老爷子,你莫非在耍我。我吴情,可不是什么人都杀的,一些阿猫阿狗可不值得我出手。”
赵仲熙淡然一笑,知道一个顶尖的杀手自然有着他自己的傲气。
赵甲同却暗暗摇了摇头,现在的姜飞云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那可是江南神话。
这个人以貌取人,要么就是真的有骄傲的资本,要么就是心高气傲之辈。
在赵甲同看来,这个叫吴情,应该就是属于后者。
赵甲同暗讽道:“吴先生可不要一不小心,就阴沟里翻船了。我还是好心提醒一下先生吧。你别看照片上的这个人,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但是他现在的修为,可是尊境后期。”
这句话飘入吴情的耳中,顿时让他的眼神一亮,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赵甲同。
赵甲同看他这副被震惊的样子,就知道了这个人只不过是空有架子,一听到尊境后期,心里就怕了。
赵仲熙瞪了赵甲同一眼,道:“同儿,不得无礼。这位吴先生,要不是因为当初老夫和他有点交集,才不会答应老夫的要求。吴先生,请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吴情冷笑了一下,一只蝼蚁的置疑,还不足以让他动怒。
吴情看着照片上的人,嘴角饥渴地舔了舔。
最为一个以杀人为艺术的职业杀手,已经不再是为了钱而杀人,而是为了寻找一个值得他动手的对手。
一个能配得上做他猎物的对手。
博弈,才是暗杀的乐趣所在!
“好,这笔生意我答应了!”
吴情将这张照片收下。
赵仲熙给了赵甲同一个眼神。
赵甲同会意之后,有些不情愿地拿出一张支票。
在他看来,还是有些信不过这个人。
“这是五千万定金,事成之后,后续的钱再送你。”
吴情看出来了赵甲同眼神之中的质疑,带着危险的笑容,问道:“你是在怀疑我的业务水平。”
赵甲同站直了腰杆,平静一笑,道:“不敢不敢,既然是爸请来的杀手,自然应该是有两下子,只要有两下子就足够了……不知道吴先生的修为是什么境界,有没有什么成名绝技?”
虽然赵甲同没有说一个怀疑的字,但是吴情已经从他的口吻中听出了质疑。
“胡闹!”
赵仲熙又对着吴情笑道:“吴先生千万不要往心里去。老夫听说,吴先生虽然只有尊境中期的修为,但是曾经成功暗杀过一个尊境后期的高手。不如今天,就小露两手,也好让我这儿子长长见识。”
吴情冷然一笑,看来在这个老家伙的心里,也是对自己有几分怀疑。
吴情的目光看向旁边的保镖,说道:“有枪吗?打我。”
旁边的保镖一怔,目光看向赵仲熙。
赵仲熙点了点头,表示默许。
保镖二话不说,熟练地从衣服中摸出一把手枪,然后熟练地朝着吴情的脑门开了一枪。
整个大厅之中,都回荡着一声枪响的声音。
与此同时,赵甲同睁大了眼睛,难道这个人想要表演空手接子弹之类的装逼绝活?
然而……
下一刻,一具尸体则扑到在了地上。
眼前的一幕,和想象中的似乎有些出入呀!
“呃……”
赵甲同的嘴角抽了抽,这算是装逼失败吗?
果然,只不过是一个空有花架子的三流杀手。
这个时候,赵甲同抬起目光看向那名保镖。
但是惊骇的一幕发生了,眼前的这个人居然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保镖,而是变成了……
吴情!
吴情收起手中的手枪,手影闪动,下一刻,就把手枪拆成了一堆的零件。
赵甲同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立马将扑倒在地上的这具尸体翻开,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
死的人,居然变成了那个开枪的保镖。
两个人仿佛在开枪的瞬间,就互换了位置,开枪的人反而中枪了。
“这这这……”
赵甲同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难道这是移行换位吗?
刚才他还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浪得虚名,但是现在完全没有一点的质疑了,只要无边的恐惧。
吴情自我正名之后,嘴角依旧是冷然一笑,将他的圆顶帽戴好,提着手中的黑箱子,朝着大门口走出去。
赵仲熙敬畏地看着吴情离去的背影,捋了捋胡须,笑道:“王牌杀手榜,排名第十的顶尖杀手,果然非同凡响。”
赵仲熙已经暗暗做好了打算,如果这个吴情能够刺杀成功,那再好不过了。
如果失败,那么这个江南就再也没有赵家的安身之所,到时候直接举家搬迁,移居海外。
然而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二楼的一个角落之中,赵玲月却站在那里,将大厅中所发生的一切都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