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动一下吗?”她突然问。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告诉她可以起来活动一下。
看她脚踏实地,粉面桃腮的,很有料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活生生一个人,怎么可能是阿飘呢。
想想小彩旗一转几个小时,印度还有苦行僧抬手几十年没放下,刚刚倒是我有点大惊小怪了。
“只是把线勾勒好了,后续的渲染加工,需要费一些时间,你三天后再来取画吧。”我说。
她走到我身边,看到上面的画,露出开心的笑容:“画得真是好。都把我画活了。”
我嘿嘿一笑,这只是白描,等最后真正成画了,那才叫好呢。
“你这娟是在什么副本掉的?”我问。
“这个嘛,等我来取画的时候告诉你。”她抿嘴笑道。
天色已黑,孤男寡女的,我也没好多留她。本想送她回去,她却不让,我也只能作罢。
她一走,我就立刻联系了婉儿,把情况和她说了。
“梁洛茜?她是我高中时候的同学,和我一班的。虽然是在我们学校读书,不过好像是学籍还是户籍关系,高考是回她们那里考的。我和她的关系,一般般吧,反正分开后没联系过。”
听了婉儿的话,我虽然心中疑惑,不过知道她确实有这么一个高中同学,倒是释然了一些。
“你给她画的,不是杰克给露丝画的那种吧?”白婉儿问。
“想什么呢你。就算我想,人家也不愿意啊。要不,你来,我给你画一张?”我嘿嘿笑道。
“想得美呢你。画那种,我怕你画着画着画床上去了。不说了,正和姐妹们吃夜宵呢。她们都单着呢,所以我也没约你。”白婉儿道。
我和她玩笑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闲着没事,我继续加工处理那副画。
随着颜色一层层的染上,画中的人渐渐变得立体和生动饱满,越来越觉得能从画中走出来。
“奇怪,她怎么会知道我有判官笔呢。严格说来,这可不是游戏副本中掉落的东西,就算她拥有可以查阅玩家拥有的道具的道具,也没理由知道啊。”我暗自思量。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
洗漱一番,正躺在床上玩游戏,忽然听到隔壁楼传来一阵女子的娇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还伴随着清脆的啪啪声。
作为一名岛国爱情动作片的忠实爱好者,我当然知道隔壁楼发生了什么事情。
“亏得婉儿没搬来和我一起住,要不然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和她都怕是要把持不住了。”
蚀骨销魂的声音一直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这可把我折磨的实在受不了。
掀开窗帘看看对面楼,黑漆漆的,一点灯光都没有。
好不容易要睡着,对面楼却传来了男女激烈的吵闹之声。两人的声音都很大,说的是地方方言,我也听不懂他们吵的是什么。
大半夜的,有什么可吵的?
刚刚还大战一个多小时,按理说房事很和谐,应该吵不起来才对。
争吵持续了四五分钟,接着便是一阵啪啦咣啷的摔东西声音。
人家两口子吵架,我这个隔壁楼的住客,也不好去管。
好不容等他们吵停了,睡得迷糊糊间,我又听到叽叽咕咕的一些谈话声,感觉就在我身边。
我猛然惊醒,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
谈话声随之消失。
“难道是做梦?”我不禁对自己的神经质有了怀疑。
黄老太让我先搬到悬而未破的死过人的房间中居住,我真觉得自己是在作死。
这才第一夜,已经是有些折磨人。
“这太不是办法了。如此下去,我还未习得和鬼神相通之法,只怕就先扑街了。”
好不容易睡到天亮,一照镜子,吓了一跳。
黑眼圈,眼中布满血丝,俨然一副一夜没睡的样。
阴气重的房子,损人之能竟然如此强大。高三时候那段艰苦的岁月,我都没变成过这样子。
随便吃了些东西,我又到画室继续画未完成的画。
虽说工笔画比写实的油画要快不少,不过我这次很用心,力求每一笔想去都能达到最佳的效果。
喝咖啡的时候,不小心洒了一滴出来,正滴在画面上。
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擦。这一擦可不得了,竟然擦出一个洞来。
我心中一惊,把人家好好的绢帛给毁了,赔钱还是小事,我的心血也算是费了。
拧了拧手指,上面沾了些黑色,不是咖啡,也不是墨,更像是烧过的纸灰。wavv
我咕噜一声吞了一口唾沫,突然意识到,这娟,有问题。
既然都损出一个洞了,我又在上面滴了一滴。一擦,果然又破损了。水慢慢浸过,娟进一步出现破碎。
这尼玛根本就不是真绢。
可是,看没被水染湿的部分,确确实实是绢啊,这算是怎么肥四。
我立刻和萧寒开启视频聊天,将摄像头在画面上扫了一遍。
“她叫梁洛茜。嗯,洛天依的洛,草字头一个东西南北的西,你帮我查查这个人现在什么状况。要多久?好!”
等了大约十分钟不到,萧寒就给我回电。
“警方的档案,这人被列为失踪人口和嫌疑犯。一年前,三十年夜的时候,她家中发生火灾,母亲和弟弟被烧死,父亲从三楼跳下逃生被摔死,她则下落不明。有邻居真实,事发当晚她家中传出吵闹声。警方怀疑,是她和家人发生矛盾后放火泄愤。不过一直查找不到她的音信。”
“她说她也是游戏玩家。她家人的死,会不会是和游戏有关?”
“有这种可能。也许是她在游戏的时候,把她家人也带入到了游戏场景中。他们在游戏中死亡后,她就被困在了游戏中。她没和你说这些事?”萧寒问。
我摇头,“当然没有。”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她现在的身份,可能和死了的赵强是一样的。她从游戏中出来,应该是要出来害人。
难不成,她的目标也是我?
我特喵招谁惹谁了,也不是软柿子一个,怎么都挑着我捏。
看着绢帛,我忽然明白过来,这东西原本应该是画在纸上的超写实绢帛,然后画被烧掉了,变成了鬼绢。
怪不得她不让我用墨呢,原来是会露出原形。
这年头,搞艺术的人多了,很多人为了彰显不同,画的、写的东西往往千奇百怪。
画家们不再满足花鸟山水人物,而是什么奇怪画什么,有人在纸上画绢帛,这也不奇怪。
我在等待她的到来,我倒是想听听她怎么说。